唐丹丹没说话,陈荣荣抢了先:“她哪里是不高兴,她是故意装给我们看呢,让我们嫉妒她,要我说,贱人就是矫情,这么好的男人不抓紧以后有她哭的。”
“陈荣荣,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晨夕和孟先生的事儿咱们管不着,你没资格批评她。”
唐丹丹终于忍无可忍,帮丁晨夕辩驳回去。
陈荣荣本就心里不痛快,立刻就杠上了:“唐丹丹,丁晨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给她当狗腿,人家指不定看不上你这个就知道生孩子的家庭妇女。”
“你才是狗腿,你全家都是狗腿。”唐丹丹忍无可忍,和陈荣荣对骂起来。
“别吵了别吵了,今天是谢静华结婚呢,你们这么吵像什么话,一人少说一句,大家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了,难得见一次,别闹得不高兴。”
瞿雅丽当和事佬,两边劝,终于将两人安抚,唐丹丹气得头扭向一边,不看陈荣荣。
怒火中烧的陈荣荣高傲的一甩头,去了另一桌。
丁晨夕知道孟祁岳跟着自己,她避开人群,到没人的地方才驻足:“孟祁岳,你别太过份了!”
“如果霏霏的腿恢复,她能再生孩子,你还会把我推给她吗?”孟祁岳认真的看着丁晨夕,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辜负了她难道不心怀愧疚吗?”
“我怎么会不愧疚,但愧疚不是爱情,我不想耽误她,也不想欺骗她。”
“在陆小姐的心目中你胜过一切,甚至是她的生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她便心满意足,别无他求,这么一个可敬可爱的女人,你怎么忍心伤害她呢,回去吧,回到陆霏霏的身边,她才是值得你爱的女人。”
丁晨夕不等孟祁岳再说话,回到了宴会厅,婚礼已经开始,她身旁的位置一直空着,也许孟祁岳已经幡然悔悟,做他该做的事去了。
婚礼进行到新娘抛捧花的环节,没结婚的人都跑去凑热闹,丁晨夕和唐丹丹坐在那里聊一些大学时的糗事,说到高兴处,两人笑得前俯后仰。
美好的往事似在昨天,转眼间却已远去。
都是奔三的年纪了,回忆过去,只是证明自己曾经年轻过。
在众人的瞩目下,孟祁岳抱着美丽的新娘捧花回到丁晨夕的身边:“送给你。”
又是一阵惊呼:“哇!”
丁晨夕没接,对孟祁岳视而不见,继续和唐丹丹说话。
习惯了丁晨夕的漠然,孟祁岳也没觉得有多尴尬,把花暂时放身后,专心致志的听丁晨夕和唐丹丹闲聊。
丁晨夕这么对待孟祁岳,连唐丹丹也看不下去了,虽然陈荣荣说话不中听,但有一句却没有说错:“贱人就是矫情!”
看孟祁岳追丁晨夕追得这么辛苦,这四年恐怕受了不少罪,唐丹丹决定帮一帮这个用情专一的男人。
长得帅用情又专一,多难得!
最重要的是长得帅,长得帅,长得帅,重要的话一定要说三遍才过瘾!
唐丹丹把瞿雅丽拉到一边儿商量,瞿雅丽一向鬼点子多,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她打开提包,取出一副手铐递给唐丹丹:“本来是给静华准备的,便宜丁晨夕了。”
“瞿雅丽,没想到你好这口,连这东西都有!”唐丹丹两眼放光,顿时对瞿雅丽崇拜得五体投地。
“哈哈,淘宝买的,我还没试过!”
“钥匙在哪儿?”
“我把钥匙放家里了,刻意没带出来。”
“太好了,待会儿可有好戏看了。”
两人一脸兴奋的回到座位,丁晨夕正埋头吃菜,没发现端倪。
孟祁岳虽然发现了端倪,但没说破,想看那两个兴奋得想尖叫的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来。
婚宴结束,一群同学约好晚上再好好聚,丁晨夕拉着唐丹丹的手往外走。
有两个喝多了的男同学一边走一边打打闹闹,丁晨夕为了避开他们连连后退,不小心撞入一具温暖的怀抱,她回头看到孟祁岳的脸,这才知道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当护花使者。
唐丹丹朝瞿雅丽和余晓静使了个眼色,两人抿嘴偷笑,配合唐丹丹,抓住丁晨夕和孟祁岳的手。
还没等丁晨夕反应过来,她的皓腕儿已被手铐给箍得紧紧的。
孟祁岳本可以挣脱,但他反应快,知道她们在帮他,便乖乖的让她们把自己给铐了。
“晨夕,孟先生,我们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
大功告成,唐丹丹和瞿雅丽余晓静笑哈哈的跑开。
“回来,把钥匙给我!”
丁晨夕想去追,可是孟祁岳没动弹,她跑了两步又被重力扯了回去,手腕儿火辣辣的痛。
“唐丹丹,瞿雅丽,余晓静,我要和你们绝交!”
她的好同学,好室友,好朋友就这么把她给卖了,孟祁岳到底给了她们什么好处啊?
“她们很可爱!”孟祁岳笑眯了眼,暗暗感谢她们。
深感交友不慎的丁晨夕快气死了,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腕上的手铐比戒指还要碍事,她去哪儿孟祁岳就得去哪儿,而且是寸步不离。
两人大眼瞪小眼儿站了一会儿,丁晨夕很想给一脸无辜的孟祁岳一耳光,让他装无辜,浑蛋!
孟祁岳的右手和丁晨夕的左手铐在一起,勉勉强强把车开回酒店,丁晨夕哭丧着脸,只当那只失去自由的手不是自己的。
回到酒店,孟祁岳自然而然进了丁晨夕的房间,随手把新娘捧花放在电视柜上。
还没等丁晨夕喘口气儿,孟祁岳竟然说要去洗澡。
为了抢捧花,他挤在人群里出了不少的汗,浑身汗味儿很难受。
“不准洗!”丁晨夕有气无力的看着被铐一起的手,他去洗澡,她是一起洗还是站在旁边看?
啊!
她要疯了。
不管是一起洗,还是站在旁边看,她都不愿意。
她不想再和孟祁岳有瓜葛。
孟祁岳说:“天气那么热,出了很多汗,不洗难受。”
他说着就朝浴室走去。
“要洗澡可以,想办法把手铐弄开再洗。”丁晨夕拦在浴室门口,不让孟祁岳进去。
“什么办法,拿刀砍还是拿火烧?”
“找个开锁匠来。”
“找开锁匠也得等我洗了澡再说。”
“不行,现在就打电话。”
丁晨夕的手紧紧的抓着门把,铁了心不让孟祁岳洗澡,她也不洗了。
但丁晨夕那瘦弱娇小的身子在高大魁梧的孟祁岳的面前显得弱不经风。
孟祁岳戴着手铐的手从她的身前绕过去,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进浴室。
“放开我,混蛋!”丁晨夕又羞又恼,拳头往孟祁岳的背上招呼。
“你别一惊一乍的,我不碰你,总行了吧?”
“放我下来。”
“好。”孟祁岳听话的把丁晨夕放地上,然后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
丁晨夕的一张俏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眼睛不敢往孟祁岳的身上移。
裤子容易脱,衣服只能脱出一只手,另一只手还套在里边儿。
孟祁岳把衣服褪到手腕儿,然后搭丁晨夕的身上:“帮我拿着。”
“动作快点儿。”丁晨夕死死的盯着浴室墙面,手里拽着孟祁岳的衬衫。
他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并没有闻到汗味,反而是很清爽的薄荷香。
浴室里热气腾腾,很快丁晨夕的身上就笼罩了一层水汽,汗水不断从毛孔里往外涌。
洗澡水不断往丁晨夕的身上溅,她的裙子很快浸湿。
丁晨夕的耐性即将磨光,孟祁岳终于关上了水闸,取了新浴巾往腰间一围。
洗澡可以一只手,可是围浴巾一只手根本不行。
他不得不双手并用,丁晨夕的手被扯过去,碰到了他的蜂腰。
丁晨夕胸口一紧,急着收回手,却被孟祁岳拽着动弹不得。
她狠狠的闭上眼睛,迫使自己心无杂念,不要去想身边的人。
“你洗不洗?”
正当丁晨夕的心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孟祁岳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又让她的心脏一阵乱跳。
“不洗,不洗。”她连连摇头,就算被汗水臭死,她也不洗。
“你一身汗不难受吗,洗洗,我不看。”孟祁岳又补了一句:“又不是没看过,不用不好意思。”
身旁守着虎视眈眈的大灰狼,丁晨夕可没心情洗澡。
她不怕被他看,只怕被他吃。
“出去打电话叫开锁匠!”丁晨夕冷冷的说。
孟祁岳赖皮的说:“我没有开锁匠的电话,你自己打。”
“打就打。”丁晨夕把孟祁岳拽出浴室,用手机上网查找开锁公司的电话,很快就联系上一个,承诺半个小时之内达到。
丁晨夕扬眉吐气的冲孟祁岳挑眉:“再忍你半个小时!”
“嗯,半个小时虽然短了点儿,但也勉强够了。”孟祁岳的唇畔噙着比狐狸还狡黠的笑容,手臂一用劲儿便把丁晨夕扯入怀中,压倒在床心。
“孟祁岳,你放开我!”丁晨夕气急了,对孟祁岳一阵拳打脚踢。
“你就这么讨厌我?”孟祁岳趴在她身上没有动,任她打骂。
丁晨夕撕心裂肺的吼了出来:“是,我最讨厌你。”
“可是我爱你,怎么办,你教教我,怎么才能不爱你?”孟祁岳眼神迷茫,像走丢的孩子,找不到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