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使者收回匕首,身子骤然一软,一下子就半跪在了地上,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滴落下来,刚才的动作显然扯破了她的伤口。
“都回去吧,以后别再给我闹乱子。”陆鼎君冷声一句,掉头就走。
我倒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右使者就莫名的来气。
“看个屁。”右使者淡漠地白了我一眼,扶着大门缓缓离开。
我真就纳闷儿了,你一个受了伤的娘们儿跟我装什么?要不是老子心肠软,你TM刚才就被我弄死了!
说真的,我现在十分后悔,这女人就根本不该留着,活着如果嫁给我了,我也得一天打她八遍,给她训的服服帖帖的!
没敢耽误时间,抱着昂莱急忙回到了棚包,这会儿大家也都在睡觉,只有陈杰和凯丽两个人在那儿守着。
我这一看,就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情,也就凯丽和昂莱这两口子嗅觉比较灵敏,感觉到了我们在远处弄出来的动静。
疾步跑去,凯丽迎着过来帮了一把手,小心翼翼地将昂莱放在了地上。
“左肋骨断了两根,陈杰,你赶紧帮忙看看。”我蹲在昂莱身边用手捂着他的左胸,生怕骨头错位扎穿他的内脏。
陈杰很冷静,蹲下来一把翻开了他的衣服,用手指一探,眼中便多了一分清明。
“不碍事,只是裂开而已,只要不乱动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胳膊呢?”凯丽很是着急。
陈杰目光一转,看到那匕首不由皱了下眉头,低声道:“这里才叫难办……”
听完我不由愣了下,心想着不就是胳膊上中了一刀哦,这有什么难办的。
可没等我开口问,陈杰就跟我解释了一番,“刀子插在了两条筋的中间,下面就是骨头,幸好你没贸然把匕首拔出来,不然他这条胳膊以后就废了……”
我顿时冒了一身冷汗,还真别说,回来的路上我好几次都嫌它碍事想拔掉,要不是赶时间,老子还真就干了一件蠢事!
这话我是怎么也不会说的,就担心地问:“那咋整?这匕首还不能动了?”
“能,但是得开刀,而且我需要助手,关键时刻帮我拨开两边的筋。”陈杰当下就说出了方案。
可这大半夜的我怎么叫韩蕊?
一叫她,全棚包的人都得起来,到时候这事儿就闹大了,汪岚她们指不定得吓成什么样子呢!
和我一样,其他人也都考虑到了这点,谁都没提去叫韩蕊的事儿。
“我来吧。”凯丽抬眸断然地说:“我经常做一些小手术,手法还算可以,应该能帮到你。”
“好,只要手稳就行。”
陈杰起身撸起了袖子,低声道:“抬着他去那边,挨着溪流也好清洗伤口。”
我点点头没说话,和凯丽一起将昂莱抬到了小溪边。
虽说这手术环境差了点,但对陈杰的手法我还是十分放心的。
那边一开始,我就回到了棚包这边儿,远远地看着他们两个忙活,心里倒也是没有多少担心了。
而真正让我头疼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右使者这臭娘们儿到底怎么想的?她自己的计划都说出去,以后还要老子怎么和她合作?
难不成我就只能跟着陆鼎君,直到他把我利用完踹到一边才行了?
越想越气,后来我差点就心态爆炸。
不过好在两个小时之后,陈杰那边传来了手术成功的喜讯,这才让我郁闷的心情得以缓和。
安排着陈杰去休息,我带着昂莱也回了棚包,剩下凯丽守后半夜。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梦里我都还抽面具女的大耳刮子,别提有多爽了!
可等一睁眼,我那点好心情就一扫而空,相反的,还TM在心头上弥漫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面具女直愣愣的站在我床边,一双眼睛像是X光透射机似的盯着我,当场就给我吓了一激灵。
“你有病吧?大清早你来我这儿看我睡觉了?”我揪着外套护在身前没好气地骂道。
她倒是没生气,就冷冷地说:“陆鼎君让我带你去个地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都要在那住,所以……带上你们所有的东西吧。”
“搬家?”
我眉头一挑,看了眼左右,发现除了我俩以外棚包里并没有其他人。
“他们呢?陆鼎君让我们搬到哪去?他又想搞什么鬼?”问了这一大串,我又微微一顿,狐疑地问:“还有,你到底是哪头儿的?昨晚为什么又要把我推泥坑里去,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那一番话,就TM让左使者白死了?”
面具女双眼微眯,弯下腰在我耳边用阴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他没白死,你也不会有事,以后你最好机灵点,不然你还是跟着陆鼎君混吧,看看他到最后会怎么玩你……”
“你吓唬我?”我当场就不乐意了。
“吓唬?你不是想知道的的同伴都去哪了吗?”
她缓缓直腰,双手环于胸前,冷笑道:“陆鼎君一大清早请他们去大殿喝茶了,你睡的跟死猪一样,就算陆鼎君真弄死他们,恐怕你都没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吧……”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也明白了面具女话中的意思。
陆鼎君在我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搞走了我身边所有的人,无非就是想告诉我,老子的哥们儿都在他手里,让我少TM给他惹麻烦,老实一点。
可说实话,他这举动非但没让我害怕,反而我更TM生气了!
什么意思?我就算是吃素的也长了一口牙吧?下马威给我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当即翻身下了床,披上外套就要出去。
右使者一见我气势汹汹的,竟然还没有拦着我的意思,反而让开了身子,任由我去惹麻烦。
被她这么一放纵,我反倒有点不生气了,回头便问:“你不拉着我?”
“拉着你作甚?”面具女拉低了黑袍的帽子,嗤笑道:“就算你发火生气又能怎样,你一个人只不过是去添菜罢了,根本掀不起多大风浪。”
“草!那你就不怕我死了,没人帮你的忙?”我有点生气,觉得自己跟个可有可无的废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