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神妃这边请,大天神已经在内等候,奴才告退。”
带着姬安白来的那名侍者说完话便离开了,看着面前那扇门,姬安白抿着唇走了进去,现在苍梧不肯见她,没有办法,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只能在闯一闯了。将门推开之后,姬安白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位上的大天神,不像是在众神殿的那次,什么都看不真切,现在姬安白才明白,上一次看不到不是因为大天神不在,而是她的
实力实在是太过渺小。
这是一间不算宽大,但却质朴大气的宫殿,除了四根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显得有些空荡,姬安白就这样站在宫殿中央,一眼不发的望着所谓的大天神。
“来了,坐吧。”大天神的声音偏中性,显得有些女性化,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姬安白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张椅子,姬安白看得真切,这椅子并不是从别的地方移来的。
而是凭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心中虽然惊讶,但是姬安白也毫不客气的坐了上去,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就是一死,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若是再过半年,她还是完不成那个任务的话,结果也
是一死。
早死晚死,也没有很大的区别。
“不知大天神唤妃儿前来,可是有何事要交代?”姬安白语气平淡,眸光随意的四处打量着,想看看能不能运气好寻到花落白,然而结果却让她失望了。别说是花落白了,这宫殿中除了她自己和大天神之外,根本就半个人影都没有,这时大天神却说了一句:“像,实在是像,怪不得苍梧对你如此纵容你,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只不过她心思纯净,而你却要复杂得多。”
姬安白知道大天神说的人应该就是苍梧的生母,但还是做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哦?不知大天神所说之人是谁?若是有机会的话,妃儿还真是想见上一面。”
“她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大天神的语气中掺杂着一丝落寞:“是我害了她。”
姬安白并未答话,反而觉得很奇怪,这个大天神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几个月前,我记得你甚至还未迈入神境,短短几个月,竟然已经成了一级神,你的天赋不错,让我都有些羡慕。”
“大天神过奖了。”姬安白轻笑着应了一句:“不过是侥幸罢了。”
“侥幸?若是真的有那么多的侥幸,这世间恐怕到处都是神可,不必自谦。”大天神轻笑了一句,稍稍抬起了头,然而他这一抬头,却让姬安白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卓湖?怎么会是卓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之所以会第一时间联想到卓湖而不是金嘉玉,那是因为两人的相貌虽然相同,但是气质却完全不同,而这大天神给姬安白的感觉,与卓湖一模一样!
大天神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不舒服?”“没~没有。”姬安白连忙摇摇头,迅速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大天神不可能是卓湖,且不说卓湖的灵魂现在还在被诺诺奴役着,单说苍梧都已经上千岁了,大天神存在只会更
加久远,又怎么可能会是卓湖呢。见姬安白又重新镇定了下来,大天神才缓缓说道:“你到众神之巅也有半年之久,对于这里的事情应当多少也知道一些,众神之神一直在问我讨要钟山之神,此事你可知晓
”
“什么众神之神钟山之神?请大天神恕罪,妃儿一直都待在天神宫内,长时间都在闭关修炼,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进步,对于天神宫以外的事情,的确是知道得不多。”姬安白轻轻笑着,回答得毫无破绽,实际上在喜儿第一次告知她这件事时,姬安白就已经在心中整理好了措辞,甚至已经在心中预想了无数遍,此时说出这番话来,无一
丝破绽。大天神盯着她看了许久,随后轻笑道:“其实我知道你就是钟山之神,只是苍梧要护着你,我也没有办法而已,但是顶多再过半月,若是咱们众神之巅再交不出钟山之神,
恐怕整个众神之巅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妃儿,你就忍心吗?”“大天神不会是要屈打成招吧?”姬安白饶有兴致的看着大天神:“妃儿已经说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钟山之神,当然了,大天神若非要认定我是,那我也没有办法,欲加之
罪何患无辞呢。”“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罢了,不管你承不承认,此事也急不来,有没有兴趣陪我这个老头子一同用个午膳呢?”大天神的语气一直都不急不缓,倒是弄得姬安白心里有
些没底。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她也只能挂着笑,应一声:“荣幸之至。”这个时候退缩,无异于明明白白的告诉旁人她心里有鬼,还不如就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大天神这里的膳食十分丰盛,就连在苍梧那里十分少见的金玉牛的牛肉,在这里也是管够的,其余还有许多姬安白连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但是光是闻就能知道,都是好
东西啊!
“对了,将花姑姑叫来一同用膳吧。”大天神随口吩咐了一句,却让姬安白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花姑姑,这可是花斐的名号,而且姓花的人本就不多。
那么大天神口中所说的这人,会不会就是花落白。
“妃儿也饿了吧,先吃吧,你既是苍梧的嫡神妃,那也算是我的儿媳,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也不知道是因为大天神酷似卓湖的长相,还是因为他今日的行为与传闻中大相径庭,姬安白心中的戒备根本没有放下过,而且还不减反增:“不了,既然还有旁人要来,还
是等着一起吧。”
大天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没一会儿姬安白就见到了那名所谓的花姑姑,那熟悉的脸庞,心意相通的感觉,一下就让姬安白确定了,此人绝对就是花落白!只是不知为何,花落白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