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撞上金嘉玉的目光时,她才察觉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冷汗顿时浸湿了她的后背,膝盖一软,立即跪倒在地。
“世子妃是觉得,太子妃的家人有资格,可我姬安白的家人便没有资格了。可是如此?”姬安白漫不经心的扬起嘴角,对易宁娜的话倒不是很在乎,但是该争的东西,还是需要争一下的。
不然……还人人都将她当成软柿子捏了!
“不~不是,我~我~我不是……”
看着易宁娜结结巴巴的模样,姬安白撇了撇嘴,这易宁娜,不如姬梦蓝!
既然已经得出了结论,她也就懒得再继续看了,不过姬安白不计较,不代表金嘉玉也会不计较,他可不认为姬安白比那易梦桐差到哪里去。
而这易宁娜……
“凌世子,你这世子妃,还应多加管教才是。”金嘉玉此话一出,易宁娜脸色剧变,白凌神情复杂,而姬安白,则是与金嘉玉四目相对,意味深长。
看来这金嘉玉是要等不及了啊,恐怕等她跟着金嘉玉回到皇都之时,这二龙夺帝的序幕,怕是要拉开了。
虽然有些快,打乱了她的计划,不过这样也好,早一天结束,她便能早一天回到丹云大陆。
姬安白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还剩七天,但她没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看来得抓紧时间了。
后来白凌又说了些什么,姬安白没有在听,总之金嘉玉借机发怒,连菜都没上便将人全部赶走了,走的时候,白凌看向金嘉玉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看来这白家,是要站在太子那边了。”
听着金嘉玉低哑的嗓音,姬安白低着头,从他的腿上站了起来:“一个白家而已,不足为惧。”随后偏过头看向了还未离开的姬梦蓝:“梦蓝你去找墨倾楠,在武堂等我。”
姬梦蓝点了点头,朝金嘉玉行过礼后便离开了琼月居,此时的琼月居内,就只剩下了姬安白和金嘉玉两人。
“我的皇子妃,有话要说?”金嘉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姬安白,他本以为姬安白会对他的提亲成功有很大的反应,毕竟……她看他的眼神里,那种厌恶做不得假。
可是姬安白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就像这事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
姬安白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拿着桌上的果子就啃了起来:“我会嫁给你,帮你夺得帝位,但是,你别想碰我。”要碰也要等她回去之后,到时候身体的主人愿不愿意,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你愿意做我的皇子妃,却不愿意让我碰你?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金嘉玉一边说着话,一边踱步到了姬安白的面前,伸出手,勾起了她的下巴。
姬安白嘴角扬起轻笑,将金嘉玉的手缓缓移开:“这天下,和女人,六皇子恐怕只能选择一个。”
“若是本皇子都要呢?天下我要,你姬安白,我也要!”
见金嘉玉已经有些不悦,姬安白也不在乎:“若是我姬安白不真心相助,这帝位你必定得不到,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输给易梦桐罢了,但是对于你来说……”
姬安白顿了顿:“六皇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二人竟然就这么僵持了起来,片刻之后,金嘉玉轻笑了一声,若是都能让她留在身边了,得到她的心,那不过早晚之事,他又何必逞一时之强。
“好,成亲之后,本皇子不碰你便是。”
见金嘉玉许下承诺,姬安白这才真的松了口气,她还真怕金嘉玉放弃帝位选择她,这样狄远泽岂不是要炸了。
只是金嘉玉并不知晓,在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地方,还有一个比他优秀的男人,带着一个聪明绝顶的孩子,在等待着姬安白回家。
等他知道的时候,眼前的这具身体,早已不是原本的灵魂。
“这七天,我要让姬梦蓝做上姬家的家主,你帮我。”说完这句话,姬安白径直起身想要离开,却因为金嘉玉的一句话顿住了脚步。
金嘉玉目光复杂的看着那道想要离开的身影:“你说你已有夫君,是真是假,人在何处?”
“自然是真。”姬安白抬起头望向了窗外:“在一个,我暂时还回不去的地方。”
话音落下,那道身影也已经下了楼,金嘉玉的脸色忽明忽暗,姬安白说的是回,而不是去,所以,她原本并不是这里的人吗?如若不是,那她又是从何而来?
姬安白走出了琼月居,阳光晒得她的脸颊有些微红,还有七天,也不知道能够将姬梦蓝的实力提高到哪个层次,这样想着,一路走进了武堂。
“你们二人,倒是快活得很。”
姬安白一走进武堂,就看到墨倾楠正在给姬梦蓝梳新发髻,心中稍稍有些失落,她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狄远泽了。
姬梦蓝俏脸微红:“大姐你来啦。”而墨倾楠只是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好了,我就不跟你们啰嗦了,梦蓝,我要你三日之内达到体师境。”
姬梦蓝闻言直接愣住了,脸上的笑容都还来不及落下,而墨倾楠则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三日,从七层体者踏进体师,这怎么可能。
墨倾楠深深的看了姬安白一眼:“大小姐,这……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吧。”要知道墨倾楠现在也不过是三层体师而已,他非常清楚要踏入体师境有多困难。
可姬安白却是挑了挑眉说道:“强人所难?不光是梦蓝,你墨倾楠也必须在三日之内,突破到五层体师以上。”
五层体师?!墨倾楠双唇微微颤动,却是一个字呕没有说出口,反而是露出了一脸的苦笑,体师进阶比体者,可是要难得多了,三天两层,这怎么可能。
不是所有人,都是她姬安白。
看到二人的表情,姬安白轻笑了一声:“怎么,你们不相信自己?”“不是不相信,只是……”墨倾楠满脸的苦涩:“大小姐,太难了。”墨倾楠的话说得太轻了,何止是难,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