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哥家吃过午饭,大家便离开了,庄重他们的两部车正好派上了用场,独孤残让两个徒弟开车,他的两个徒弟是两兄弟,都姓向,一个叫向南,另一个叫向北,听起来颇有些南辕北辙的味道。
独孤残告诉庄重,向南和向北是孤儿,从小说是他带大的,并传授了他们一身的功夫,向家兄弟倒也算是很有天份,才三十出头便已经达到了神级伪阶。庄重说道:“那你今年贵庚?”独孤残说道:“五十有三了!”庄重笑道:“看不出来,看上去也就是四十上下!”
独孤残也笑了:“可能是因为我的人瘦了些,面无血色的缘故吧!”
梅香雪说道:“独孤先生,那天在林子里你差点把我们都给杀了,现在想想,我们非但没找你麻烦,还要去救你的女儿,好象很冤啊!”独孤残叹了口气:“真的对不住了,我,唉,也是因为我救女心切,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蠢事,想我独孤残一辈子光明磊落,竟然,唉!”
庄重笑道:“过去的事情不说了,上车吧!”独孤残、连茹君和庄重上了越野车,而其他三个女人和连鑫、聂天上了后面的商务车。聂天虽然不和他们一起去塞北,却要搭车到北河去。
第二天下午他们便到了塞北重镇那鲁,这儿便是独孤家的所在。
独孤残在路上早就和家里通了电话,听说找到了能够救独孤红的人,独孤家里的人很是兴奋,早早就准备好酒菜。才下车,独孤家的一群人便迎了上来,那架势很是隆重。
独孤残对一个清瘦矍铄的老者说道:“父亲,这位是庄先生,楚老前辈的关门弟子!”老头叫独孤忍,他望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些怀疑是不是真能够救得了自己的孙女。不过独孤忍却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也不敢怠慢。
“庄先生,小红就拜托你了!”独孤忍竟然给庄重鞠了一躬,庄重忙侧身让过:“老人家,庄重可受不起您的大礼!”独孤忍说道:“只要你能够救得了我红儿,你就是我独孤家的大恩人!”这时独孤忍身后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也上前来:“爸,还不快请庄先生他们进屋!”
经独孤残介绍,庄重才知道这便是独孤残的妻子莫子嫣,人如其名,虽然已经五十上下了,可是却依稀看得出她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庄重几人被迎过了屋,酒菜已经上来了,庄重说道:“要不我先去看看令嫒?”独孤残说道:“不急在这一刻,来,先净把脸,然后我们吃饭,吃过饭我再领你去看小女吧!”接着便有人端上了洗脸水,新盆新毛巾,庄重他们看到了独孤家的诚意。
饭菜很是丰盛,而独孤残一家人却心情激动并没有多少的食欲,更多是象征性地陪着庄重他们边吃边说话。
好容易一顿饭吃完,莫子嫣正想让人上茶,庄重却让独孤残带他去看独孤红,几个女人自然就由莫子嫣招呼了。
其实一路上庄重的心里已经有了些底,从独孤残描述的症状来看,他已经大致知道早怎么回事了,楚歌传授的医术可不仅仅是普通的疾病,其中还包括了江湖人常用的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段。
独孤残领着庄重来到了独孤红的房间,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大约二十二、三岁,虽然已经消瘦,目光无神涣散,但却仍旧掩不住她原本的姿色,而从她身上也能够看到莫子嫣年轻时的身影。
“这就是小女!”独孤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庄重微微点了点头走到了床边,先是摸了摸她的脉搏,脉象有些虚弱,任凭谁三个月的时间水米不沾也不可能不虚弱的。
庄重把她抽坐起来,然后对独孤残说道:“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我保证顶多两个星期,她就会象以前那样活蹦乱跳的了!”独孤残点了点头:“庄先生,你已经知道她生的是什么病了?”庄重冷笑一声:“这哪里是什么病,分明就是早已经灭绝了的‘九幽派’的‘九幽锁魂针’!”
独孤残楞住了:“‘九幽派’?我并没有招惹过什么‘九幽派’啊?”庄重淡淡地说道:“‘九幽派’早在解放前就已经被灭掉了,他们就喜欢使用一些卑鄙的阴毒手段对人下手,然后进行敲诈、勒索,没想到竟然又死灰复燃了!”
独孤残问道:“那怎么办?”庄重说道:“没事,我替她把毒针给逼出来,然后给你开个方子,你照着抓药,吃上半个月也就好了!”独孤残说道:“那就麻烦庄先生了!”庄重摇了摇头:“救命要紧,就别说这些客气话了!”
庄重也上了床,盘腿坐在独孤红的身后,他轻轻吐了口气,然后聚起元灵,逼至双掌掌心,只见他的双掌迅速地拍打在独孤红的后背,大约拍了七、八掌,只见他突然伸手在独孤红的头顶一抄,他再摊开手掌时,掌中多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独孤残接过去看了一眼,他的心里也是一惊,莫非这就是那“九幽锁魂针”吗?他再望向庄重的时候只见庄重竟然晕了过去,额头上流下了豆大的汗水。
而独孤红却是喷出一大口黑血,象是幽幽地醒了过来:“爸,我饿!”
独孤残又惦着庄重,又担心女儿,一时间他竟然手足无措,只得大声叫道:“来人啊!”几个人便拥了进来,为首的是独孤忍,见到孙女醒了独孤忍兴奋地问道:“红儿,你,你醒了?”而独孤残此刻却扶住了庄重:“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扶恩人去休息!”
几个独孤家的人才把庄重抬到了隔壁的客房去,几个女人闻声也跑了过来,见庄重竟然晕倒了,忙问是怎么回事,她们也没想到以庄重现在的功力竟然为了救人会虚弱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