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想透露,也说不出更多的情况了。不管是我们这一派,还是其他势力,对龙巢的情况了解的并不多。”
蒋天佑在旁边补充:“龙巢,是龙阁的最高机密,就连普通的龙阁长老都不清楚,你想知道,也只能等你有机会进入龙巢,自己去了解。”
“……”
殷东无语,这是对他根本没什么信心,觉得他活不到进入龙巢吧?太伤自尊了,他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
他有些悻悻的说:“师叔,我能在养蛊计划活下来的机率无限接近为零,己经是秋后的蚂蚱,也没什么蹦达的必要了。你不如告诉我,抓走秋莹的是谁,我该到什么地方去找,我死前,不能救她,再见一面也好吧?”
蒋天佑微滞,表情不自然的说:“那啥,你还是可以再努力下力,运气好,还是有可能活下来的。”
这是不打算说抓走秋莹的是个什么样的魔道宗门,让殷东有些郁闷:“师叔,你就给个实话不行吗?”
“你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再努点力吧。”蒋天佑鼓励道,直接略过了殷东的问题。
殷东有些恼火的叫道:“师叔!”
蒋天佑说:“别叫了,叫也不会告诉你,你现在那点实力,告诉你小宝妈在哪里,你也见不到!”
殷东反驳:“这可不一定,我运气好,说不定能创造奇迹。”
这话一说,蒋天佑还真没法否认,想了一下,说道:“抓走秋莹的是魔门,她己经被立为圣女,魔门曾跟龙阁分庭抗礼,即便现在衰落了,却也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随后,他又给殷东科普了一下整个修炼界的形势。
魔修桀骜不驯,嗜杀暴虐,想把魔修势力整合在一起,除非是超级势力。但是,灾难纪元之前,灵气匮乏,修炼界整体实力不强,正魔两道超级势力基本都隐世不出。一盘散沙的魔道势力,遭到正道势力联合清剿,几乎被剿杀殆尽,只有零星漏网之鱼。
天灾降临以后,灵气复苏,隐世宗门纷纷出世。在早有准备的龙阁的组织下,正道势力成立修士联盟,并迅速抢占了八大古都对应的小世界,整体实力突飞猛进。
魔道隐世宗门复出,却因为没有找到空间门,或者空间门连接的并不是适合魔修的小界的,一些魔修强大传承无法修炼,或者进境缓慢,现在魔道整体实力弱于修士联盟。
即便如此,执魔道势力牛耳的魔门,底蕴仍然强大无比,就算仍要受龙阁压制,可龙阁也不愿意与之死磕,更不可能在这个面临外星物种入侵的时刻,让本土修士内讧。
因而现在龙阁不会让任何正道势力跟魔门挑起战火,就算蒋天佑他们这一脉有心去帮殷东救回妻子,也不能出手,否则,一定会遭到龙阁强者镇压。
听到这里,殷东就怒了:“魔门抓走秋莹,龙阁强者可以视而不见,正道势力去救人,龙阁强者就可以镇压,这特量的是什么狗屁道理?”
蒋天佑扫了他一眼,表情怪异的说:“魔门有一部镇门绝世功法——阴阳天魔功,只有历代圣主跟圣女才能修炼,被选定为圣女的人,就是魔门圣主夫人。”
“放屁!”
殷东骂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谁,清秀斯文的脸庞上青筋暴起,狰狞无比,厉声咆哮道:“秋莹是我妻子,是我孩子的妈!她不是什么狗屁魔门圣女,更不是什么狗屁的圣主夫人!”
“魔门在上个纪元就只有候补圣女,并没有立圣女,这一个灾难纪元伊始,就立了圣女。你去救圣女,就等于跟魔门开战。”
蒋天佑也不介意他的语气,接着说:“你是龙使,是养蛊计划里的一颗棋子,不管重不重要,龙阁都不会让你去送死,就算要死,你也应该是死在龙巢,或者去龙巢的路上,而不是去魔门送死。”
他的声音很冷酷,还有嘲讽和悲哀。
曾经,他们这个宗门也是霸主级的存在,只是主脉跟分脉争斗不断,距离分崩离析不过一步之遥,才会忌惮龙阁,忌惮魔门。否则,在第一时间知道小宝妈被魔门掳走,他跟道士师兄就带人杀去魔门,把人抢回来了。
但是,现在他们这一脉实力不如魔门,还要防备主脉跟其他分脉背后捅刀子,最荒谬的,是他们出手,大概率会遭到龙阁强者的阻拦,甚至……镇压!
蒋天佑很憋屈,很无力,看到殷东的表情,更是羞愧无比。
他知道,自家师兄是把殷东父子当亲儿孙的,小宝妈就是师兄的儿媳,可是小宝妈被魔门抓走,师兄为大局着想,只能袖手旁观,还不知道有多痛苦。
而最痛苦的,还是殷东。但蒋天佑不想他去送死,只能把这残酷的真相说出来,希望可以阻止殷东。
听完,殷东非但没改变主意,反而道:“我帮文子抢了一个龙族传承,现在我们这一脉还有一个龙使,隐藏在暗处的龙使,他苟着发育,成功的活到最后的机率更大,我出去浪一下没关系,运气好,能把小宝妈救回来,运气不好死了,也帮文子吸引了火力。”
“你再说一遍?”
“文子是谁?”
蒋天佑跟五老祖都是神色大变,几乎是一齐吼了出来。
等到殷东解释了一番之后,蒋天佑忍不住笑道:“你小子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好,好,好啊!哈哈哈……掌门跟那些老不死的肯定都没想到,我们这一脉运气这么好,竟然有一明一暗两个龙使吧?”
五老祖也是一阵畅快之极的大笑,笑得连声喘气时,又不禁叹道:“这不是运气,还是这小子的脑子灵光,有大智慧啊,不声不响的就弄了这张底牌捏在手里,谁都不会想到,他没有直接吞噬秦元峰的传承之宝,而是给了他兄弟,在龙巢多了一个可以将后背交付的兄弟,活下来的机率又增加了不少!”
殷东摸了摸鼻子,要说自己真没想那么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