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晚风总是透着一股的凉意,微亮的烛光在清风中轻轻地摇摆,也倒影着墙壁上一对倩影在微微的闪动。
“你今天是怎么了?自从从王府回来就一直板着脸,可是我那里做错了?”
竟然是夫妻那么就不要再隐藏什么。
唐沫觉得今儿安然一定在徐子墨那儿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如此。
安然看着唐沫,本来他也不想说,只是现在唐沫特地来找自己,自己要是再不说的话,那么等唐沫知道了或许心中更加难受。
他长叹一口气,把唐沫抱在自己得怀中,轻轻地搂着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只觉得自己这一生有这么一个妻子也算是满足了。
“今儿我去王府的时候半路遇上了白荷……”
闻言唐沫微微一怔,她之前还以为是因为徐子墨和安然说了什么,所以安然才会一直板着脸,可是哪里想到竟然是为了白荷的事情。她的心中有些不悦,只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她怎么了?”
其实此时的唐沫根本就不想再提到有关白荷的事,只是竟然自己开了头,那么也要安然说下去,而且她也想知道安然和白荷两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安然回来之后竟然一直这样颓废不堪。
“她说她现在过得不好,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太子便不怎么爱去她屋子里了,太子妃又处处为难她……”
安然顿了顿看了一眼唐沫,在他眼里他觉得唐沫就是一个体贴温柔的女子,只是有些善妒从前他们两人没有夫妻之实的时候,唐沫倒是觉得无所谓,但是现在他们两人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安然如何不知道唐沫的性格。
只是白荷毕竟是他曾经深爱过得女人,就算曾经是白荷先背叛他的,但是他现在看到白荷过得不好,心中还是有些难受。而且之前安大老爷让安然故意接近白荷,之前安然没有机会,今天正好给了安然一个机会。
他们两人去了京城的太明湖,白荷坐在湖边的凉亭上聊着一些他们曾经相识的事情,这些事情确实很美好,只是现在都已经不存在了。
白荷说她现在后悔了,当初不应该红杏出墙更不应该留在太子身边,变成太子的女人。
“她说她还想再回到我的身边……”
安然说到这里的时候抬起头看了一眼唐沫,见唐沫的脸上依旧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只是这个笑意却没有到眼底,他也知道这件事唐沫一定会不高兴,所以之前自己一直没有和唐沫说起。
“我说如果她能够帮我收集到太子的罪证,等到太子下台了,我再把她接到我的身边,便给她一个正妻的位置……”
说到这里安然只觉得有一股浓浓的罪恶感,从前那个女人也是他深爱过得,只是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要利用对方,还是要伤害对方。
唐沫是看着他们两人一路走过来的,从情浓到情淡才不过一两年的时间,这段时间也是白荷自己太极工心计,最后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能够理解安然此时的心情,只是理解归理解,不爽还是会不爽,此时安然是在怜悯另外一个女人,是在爱怜另外一个女人,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只是她不能说出来,毕竟现在安然心中对白荷还有愧疚,而且自己把安然逼的太急的话,那么下场只怕是会和白荷一样,而且还会让白荷趁虚而入。
“你是真心想把她再带到家中吗?”
唐沫要先确定安然心中真实的想法是如何,才有办法再想出对策来。
闻言安然苦笑一声摇头道:“我虽曾经爱过她,可是也只是曾经,现在已经是陌路人,如果不是因为太子,如果她不是太子的女人,那么我也不会再找她,也不会和她说这些!”
听了安然这些话唐沫也就放下心了:“从前是她有错在先,你也曾想好好对她,无奈她耐不住寂寞。这次就算你对不住他,那么也是她先对不住你的,你们两人也算是扯平了。想当初你为了她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她离你而去之后没有觉得一丝难过和伤心也没有回徐州城,反而又立刻投怀送抱跟了太子,说明你在她心中便不是最重要的,她要的是金钱和权利,你只是暂时满足不了她,她就抛下你,自己去寻找了。现在她失宠了,太子妃又容不下人,见到你竟然和你念起旧情了,你就算是利用他又何妨,她也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
唐沫这席话倒是让安然醒悟了不少,之前他只是一直沉浸在从前和白荷的那些甜蜜之中,见到唐沫便觉得浑身不舒服,所以才故意躲了起来,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现在听了唐沫这么说,确实觉得白荷就是这么一个人,当初自己不过是想拖延一阵子再给她一个正妻的位置,可是没想到白荷竟为了这件事和他吵过好几回,甚至还红杏出墙,这里是安府她如果不愿意自然可以大喊大叫起来,那个人自然也就不敢来了。
可是白荷却从了而且还怀孕了,什么因为那人身强力壮自己斗不过,什么安然迟迟不肯休了唐沫自己才想要报复安然。这些统统都是借口。只不过是白荷耐不住寂寞,只不过是因为白荷看到那个姘头身上有些钱财,且也是哄骗她会把她娶回家当正妻。
可是哪里想到一听说白荷怀有身孕那个姘头就立刻消失不见,白荷这才无奈自己给自己灌了一碗红花汤。
初恋是美好的,唐沫明白这一点。也知道白荷是安然的初恋,当初安然还傻乎乎的为了她闹得满城风雨,现在以这种方式结束确实令人心酸不已。
可是事情已经如此了,初恋再美好,你的初恋情人还是红杏出墙了。现在不过是因为在太子那儿混的不好了,所以才又想起你来了。
此时的安然虽然只是念着旧情,可是唐沫却不想让他念这个旧情,现在安然是她的男人了,心中只能有她一个女人,从前的那些女人都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