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立刻掀开被子推开坐在床沿边的沈妤儿,然后鞋子都不顾穿,急忙追上唐沫,然后双手抓着她的肩膀问道:“你这是干嘛?我不要其他人伺候我,我只要你伺候我。”
这句话让唐沫和沈妤儿都微微一愣,前者是心中欢喜,后者则心中哀怨。
唐沫抬起头正好看到沈妤儿哀伤的眼神,她知道爱情中没有退让,有的只有不断努力的争取,不管有多么的自私,只要能够得到对方的爱,那么做什么事都不觉的过分。
可是她一想到刚才安然摸着沈妤儿的发丝,心中却又气恼,虽然心里巴不得想要留下来,但是嘴上却还是说着气话:“你这里已经有了沈夫人,我再留下来也不过是碍手碍脚,还不如去厨房里帮忙算了。”
刚才唐沫还努力维持着贤惠的模样,可是现在就完全把本性暴露了出来。这个时候安然才知道原来唐沫是吃醋了,而且这个醋劲还很大。
安然转过头看了一眼低着头有些尴尬也有些失落的沈妤儿,最后还是对着沈妤儿道:“你先去厨房里帮帮忙吧,这里只要沫儿就行了。”
沈妤儿也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她昨夜付出的心思今儿完全被人无视了,心中竟是气恼又是难过,甚至有些恨唐沫,如果不是她的出现,那么安然一定会和自己说说话,两人的感情就能够增加一些。
“也好,妾身先去厨房里看看吧。”
她就算是再不愿意走,可是她不想让安然厌倦她,觉得她不识抬举,所以还是把手中的小米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了出去。
屋子里就只剩下唐沫和安然两人,安然看了一眼低着头还正在生气的唐沫,自言自语道:“这屋子里怎么满是酸味呀?”
唐沫不明所以也皱着眉头闻了闻,好奇的问道:“哪儿有酸味,我怎么都没闻到。”
安然看着唐沫傻乎乎的模样,立刻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不就是一大盆醋,全部都是酸酸的。”
这时唐沫才听明白原来是安然在笑话他,她立刻气恼的坐在椅子上,生气道:“什么酸醋,你刚才明明就是在摸沈夫人的头发。说不定你现在心里还在气我这么怎么早就来了,不然你和沈夫人两人就会更多时间说更多的甜言蜜语了。”
“刚才她背对着我,我以为是你,所以才……”
忽然安然发现原来唐沫是那么在意他,心中更加的欢喜,立刻也坐了下来,抓着他的手,露出狡黠的笑容道:“还说你没在吃醋,你看看你这幅模样,满满的醋劲。”
唐沫本来还想把心思藏在心底,哪里想到自己忍不住全部都表现了出来,这个时候她也不在乎了,甩开安然的手嘟喃道:“吃醋就吃醋,谁让你乱摸。”
“好好,下次绝对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了。你看这样好吧。”
唐沫见安然这样温柔体贴那一丝醋劲立刻消失不见,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你可要说到做到。”
“那是自然,不过这也要看某人的表现。”说着眼睛就看向桌子上的那一碗小米粥。
唐沫斜睨了他一眼,然后端起碗来,舀起一勺子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再喂到安然的嘴里……
灾民们最后还是先安置在城外的一个破庙里,那儿地方大,而且安然派人去收拾了下,再按着男女分割开来,也算是能够住在一两天。
而在此时安然也另外派了李少贤再重新拿着从秦师爷那儿搜来的银子去再重新做了房子,这一次不再用木头直接用石头砌起来,虽然是成本高了点,但是最起码不会再发生之前的情况,也不会再让灾民们淋雨而且最后无处可归。
城中的百姓们都纷纷听说了这件事,心中都欢喜终于等来了一个青天大老爷来了。
与此同时安然也在审问秦师爷,县衙门口围观了一群的百姓,他们早就听说了安然冒雨去给灾民找地方住又给灾民干净的衣服和热粥,而且还请了城中最好的许大夫给灾民看病。
这让他们更加的想看看这个青天大老爷的英姿,也想看看那个曾经跟着贪官一起收刮钱财的秦师爷会被如何处罚。
安然用力的拍了下惊堂木跪在地上的秦师爷吓的斗了几下,今日他才知道原来跪在底下竟是这般的害怕,他现在后悔不应该那么贪得无厌,应该见好就收。不应该把已经有了白蚁的木头拿出来给灾民做房子,不然自己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秦汉钟,你说说你犯了何罪?”
罪证都已经搜出来了,所以安然也就不再废话了。
秦师爷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了,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草民不该偷工减料,贪污了那些银子。”
安然坐在雕花太师椅上,冷着脸道:“你只犯了这一条罪吗?”
秦师爷觉得自己就是栽在这件事上,而且从前的事情安然还没来,也没有派人去调查过,所以他自己觉得安然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其他罪状。
所以他一口咬定自己就只有这一条罪,就是这条罪他就要关上好几年了。
“来人呀,传金钏儿上来。”
金钏儿是百花楼的金牌花魁,上一任的县令就算是家中美女无数,可是还是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就是这个金钏儿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常常是点了金钏儿来陪他们。
这样久而久之金钏儿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
秦师爷心中后悔当初没有把金钏儿给送到乡下的独眼人那儿去,不然也就不会有今儿的事情了。
他还以为金钏儿还是害怕他们的威严所以不敢来闹,倒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就栽在她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