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安然一直都是安家的三少爷,在安家也是一个混世大魔王,在家中谁不是让着他,谁不知哄着他,除了安大老爷除外。虽然进京之后有所改变,可是这样的富家公子又何曾了解过百姓的苦难,只以为所有的片面之词都是偏向王家兄弟了,那么就是王家兄弟对了,也不再调查牛二郎是否真的被人冤枉的。
唐沫无奈的摇摇头,她知道安然不是一个贪财之人,因为安然从小就衣食无忧,他这种人对一锭银子和一个铜钱是觉得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可想做个好官?”
听到唐沫的问话,安然很用力的点点头道:“我来这里就是要做个好官的,让百姓们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竟然如此,那么你不派人去调查一下事情的真假,只是听了王家人的片面之词,也不管牛二郎说自己是冤枉的,就判了他的罪。”
唐沫知道安然不明白衣食无忧是一个什么概念,在这个信息缺乏的时代,安然从小生活环境又极其的优越,他不能想象穷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尤其是在这个旱季,在这个寒冷的深秋这些人为了一个铜钱是怎么样努力的奋斗的。
“他找不到证人来证明他是清白的呀。”
安然觉得唐沫是故意为难他,他好不容易做了一件自以为的好事,兴奋的来唐沫这里没想到唐沫既然泼了他一身的冷水。
“王家兄弟送你银两,那么就证明他们是心虚的。不然为何要送你银子,难不成判案都是要送银子的?今天是你第一天上堂,如果还想挽回你的声誉,那么就把银子还回去,然后再派人去王家和牛二郎家中核实下是否真的偷过鸡鸭回去,再问问隔壁的邻居又是什么样的情况。”
判案不是凭这几个人的三言两语就能下结论的,安然从小就是生活在被人捧在手心,从小就听惯了所有人的阿谀奉承,觉得那些话都是真心话,又何曾想过有些人是面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的。
为了想要陷害一个人,想要找到什么人证物证那是再容易不过的,尤其王家又是水襄县里有名的小地主,这样的人家什么证据会找不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我判错了?”
本来还兴致冲冲的安然,这一下子立刻被冷水给泼醒了,他确实太过的果断了,虽然牛二郎已经说了自己是冤枉的,但是他说没有证人的时候安然就判了他的罪名了。
难怪那些百姓会发出一阵唏嘘声。
唐沫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轻轻地点点头。
见唐沫如此安然只觉得自己刚才的脸面都丢光了,为了能够在唐沫面前挽回一点脸面,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然后站起身道:“我这就去核查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是否如王家兄弟所说的那般。”
多余的话唐沫也不会再说,毕竟接下来要怎么做也是要看安然自己了,所以她只是轻声笑着问;“中午可要等你回来用午膳?”
“如果过了正午我还没回来就不用再等了。”
说完安然就头也不回带着长安走了。
楠竹和琉璃看到安然风风火火的来又看到安然风风火火的走了,都不由掩着嘴笑道:“三爷还真听奶奶的话,也没想到奶奶竟然还有这般的见识。”
鉴于现代的科学太发达了,所以唐沫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案件太多了。
“这件事明显就是牛二郎冤枉的,他不过是一时心急只听了王家的片面之词罢了。”
唐沫觉得这件事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之所以安然没有看清那是因为他一直都是以主观为意识,觉得谁有证据就是对的,没有想过证据也有人编造出来的。
安然带上了长安还带上了秦师爷,又带了几个比较强壮的衙役一同往王家赶去。
本来还在家中乐呵呵的王家兄弟听到安然亲自来访都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嫌弃他们给的少了,所以现在又上门来要了,为了不得罪这个新上任的县令,王家兄弟特地让人赶紧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然后又命人拿来了把夫人珍藏已久的上好南海珍珠项链拿出来。
安然一上门王家兄弟便立刻对着安然揖了揖,点头哈腰笑道:“大人可还有什么事?”
“牛二郎之前是住在哪里?那些鸡鸭又是养在哪里?他是偷了拿去卖了还是拿回家中了?在家里的话那些鸡鸭可是被抓回来了?本来有几只,又被偷了几只?”
这一连串的问话是安然一路上想的,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案子虽然是简单,但是确实有些古怪的地方,有很多细节上的问题安然之前都没有想到过。
闻言王家兄弟两面面相窥了下,然后一同看了一眼秦师爷,眼神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都是以为秦师爷把银子全部给吞了,所以安然才会这样问。
王福是个机灵的他立刻转过身看向安然,然后殷勤的笑道:“大人,这……我们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怎么又开始要问这些呢?”
安然大摇大摆的坐在太师椅上,把平日里吊儿郎当的xing子也隐藏了起来,一副严肃的模样一撩袍子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这案子还有许多疑点,本大人是第一次判案,你们也别想就这样忽悠我。”
王福和王胜两人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把安然骂了一遍觉得这个新来的县令倒是比从前的县令还要恨,拿了一锭银子还不满足,竟然还想着再敲他们一笔。
王胜是一个急xing子脸色立刻就有些不好看了:“大人,你可是嫌弃我们给的银子少了?”
这句话说的很直白,王胜觉得从前那个县令虽然贪但是最起码能够直接开个价看他们能不能接收,那里有这样收了银子还来再闹事的呀。
果然是因为觉得自己收了银子,所以才会觉得这案子不能再审了,难不成这案子真的还有其他隐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