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林秉的保护,我倒是不怕什么。
很快,这种痛苦的煎熬就熬了过去。
我胸前有着热热的液体在流淌,估计是血。
“没事吧?”林秉的大手贴在了我的后背上,冰冷的鬼气在一点点的涌了起来,缓和着我的伤口。
“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陆山从沙漠上爬了起来,抹去了嘴角的血迹,他清点了一下自己带来的人,脸色有些不大好,显然是死了不少。
我咳嗽了一声,说:“小公子,接下来的路肯定更不好走,与其让他们去送死,不如先回去,或者在这里守着……不过看这情况,要是留在这里的话,肯定也没有吃的喝的吧?”
陆山拧着眉头,细细的思索了好半天才挥了挥手说:“你们留下三人,其余的等天黑了,路出现了,再回去吧!”
“可是小公司……族长说了,要保护好您。”
“好了,都别说了,赶紧离开吧。”
陆山倒是痛快,他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们就赶紧朝前走了。
无尽蔓延的沙漠和我上一次来一样,没有尽头,让人看着很绝望。
血族的人就走在后面,他们似乎有些惊讶于我们就几个人在前面走着。
刚才进来的人大概有五百来个,而如今,也就只剩下三四百人而已。
“我听父亲说,想要找到菩提树,要经过三关。”
“哦?”我有些诧异,“小公子的父亲竟然有幸见到了菩提树?”
他点了点头,旋即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家父虽然见到了菩提树,可是却没有拿到菩提子的好运,还受了重伤,险些离去……”
“原来如此……不过那三关,是哪三关?”
“第一是五鬼煞,第二则是深水关,第三……就是菩提树的守护者!”陆山说着,脸上带着惊慌之色。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讪讪的道:“皖白孤陋寡闻了,这五鬼煞和深水关……是什么啊?”
在我身边的林秉眉心轻拧,语气淡淡的道:“五鬼煞,则是最阴毒的五只鬼煞,他们已经不属于鬼的那一行列,而是属于煞!”
“煞……那是什么?”
“煞,则是吞了成千上万只鬼魂,以及吸取了上千名人类的脑髓,才能修炼成煞,极其阴毒。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冥界和阴曹地府,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只得飘荡于这尘世间。只是……这五鬼煞竟然会成为通往菩提树的第一关,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林秉越说越觉得奇怪。
陆山苦涩一笑,“林先生知道的还真多,不过这五鬼煞,以前也是不出现的。后来那菩提树染上了阴气,每次出现之时,天空都会发生变化,一整天都处于阴暗当中。那天鬼魂四处飘荡,各个地方都会死不少的人……空气中的煞气和阴气十分凝重,估计是因为这点,五鬼煞才会出现的吧。”
一整天都是黑天?
我倒是没有见过,因为那时候我和林秉都在昏迷当中。
“至于这深水关。”陆山一提到这个,就十分的恐惧,他说:“据说这深水关,格外离奇,任何东西都过不去。”
“任何东西?”
陆山点了点头,“对,任何东西!就连一根羽毛,都是下不去的!”
我心中有疑,也问了出来:“你父亲当年,是怎么过去的?”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染着悲情之色,“他……是踩着无数躯体过去的!”
我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陆山告诉我,那条河,是任何东西都过不去的,而且还有着莫名的吸力,就连飞行,都是不可能飞过去的。想要过去,唯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踏尸!因为那条河并不是很深,也并不算长,说白了就跟一条小河差不多,可那需要的尸体,也得有几百具吧……
什么深水关,分明是血河啊!用那些尸体来……做桥。
“我的天……”我惊呼了一声,有着满满的惊诧。
林秉眉心紧拧,他冷冷的道:“看来这次,又要死上不少的人。”
“菩提子的诱惑是无尽的,只要菩提树一直出现,那死的人就会越来越多。”陆山说完,看了眼阴暗下来的天色,继续说:“时候不早了,还是不要前行了,虽然白天会很热,但是总比夜里头好。”
我担忧的看着林秉,说:“嗯……不过林秉,你白天还是别出来了,太热了,对身体不好。而且林念太小了,也不易暴晒,不然的话,会损伤身体的。”
“嗯。”
陆山倒也是个随性的人,没有计较太多,夜里头直接席地而坐,那叫一个自然。
瞧着我疑惑的视线,他笑着道:“我这些年,每年都会去各个地方历练历练,睡在露天地方的次数也挺多的。”
“原来如此……”看来这大门派里头,也不是好混的。
相比于我们的松懈,一旁的血杨他们倒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还让手下连续守夜,说是什么六个小时换一次。
我翻了个白眼,直接朝着林秉怀里一缩,林念则是窝在我怀里,我闭上眼睛正准备睡觉,就听见了陆山犹犹豫豫的声音:“我还是给你们守着吧,不太安全。”
“怕什么?那些鬼就算出来,也不可能是在现在,估计是后半夜,睡吧,养精蓄锐,否则的话等五鬼煞真的来了,咱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我说的那叫一个有把握,因为我十分清楚,那些鬼行动的时间,一般都是在零点以后。
再说了,这五鬼煞说的邪乎,不就是个煞吗?没准还需要吸收个啥月光之类的,那更得到十二点以后了。
陆山听我这么说,也放下心来,倒在地上就睡了起来。
夜里,我隐隐约约的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薛幼荷又回来了,她正拼命的霸占着林秉,和他接吻,像是在炫耀似得对着我说:“苏皖白,林秉只能是我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我心头一怒,恨不得将她给大卸八块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好像被人给摇晃醒了。
“皖白,别睡了,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