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观是我师父的家,对我也有恩。
师父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看着道观就此毁灭?!
我突破了层层血衣卫的阻拦,直奔着后面森林飞去,隐约听到了嘲笑的声音,离得越近就越是清晰:“呵呵,这就是你的实力吗?还没有王星强呢,就凭你,还妄想坐上观主之位?”
大师伯玄明捂着胸口,嘴角正蜿蜒流淌出血迹,在他的身后,站着云帆云阳二位老者,以及诸多瑟瑟发抖却强撑着的道士们。
云帆云阳是最后的底牌,不能轻易上。
林秉呢?
林秉去哪里了?
我看着头顶上炽热的太阳便了然了,实在是太热了!
可是小念呢?
小念是不是还被血清关着呢?
云阳上前一步,挡在了大师伯面前,对着血杨大声道:“血杨!玄一已死,又为何对我们道观动手?!我们之间的恩怨早已经过去,难道你还希望重蹈覆辙吗?!”
血杨放肆的大声猖狂着,笑声雄厚,他扬着脑袋,嘴角溢出森冷的笑容,狠戾的道:“你们道观都快被我们给灭个精光了!何来重蹈覆辙这么一说?!难道你还觉得,这里还能重新恢复原状吗!”
“你!”
云帆咳嗽了一声,苍老的声音徐徐的传了出来:“既然我道观终究免不了一毁,那绕过这些无辜的道士如何?”
不能阻止,就把伤害降低到最小!
血杨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绕过这些道士?云帆你特么当我傻啊!再等个几十年,他们成了气候,肯定会对付我,到时候,我还能过上这种日子吗?想让我绕过道士,做梦去吧!”
云帆和云阳气的不行,大师伯虚弱的咳嗽了两声,金光缓缓顺着脚底爬了上去,看样子还想反抗,他说:“您二老在背后歇着,侵略者,我来收拾!”
“玄明……不要逞强……”
“老先生,今天我要证明给你们看!我玄明,可不是一个只知道拿身份去压别人的废物!”
大师伯说完,嗓子里传来低吼声,他唾了一口血沫,粗粗的手臂裂开一个极大的口子,整个人都被染成了血人。
血杨看着他这副样子,冷冷的道:“血清,你去解决了吧。”
“是。”
血清眸子一眯,浑身上下缭绕着血腥味,身子一顿,就冲了过去。
我一直躲在后面,见此也抓住了机会,立刻使出血祭,然后神器一扬,一道利鞭狠狠的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带着紫薇火的火鞭在空中迸发着炽热的温度,直接抽到了毫无防备的血杨背后。
血清身子停在了半空中,他张皇失措的回头,看见了我,不禁大惊失色的道:“是你!血杨快躲开!”
我的嘴角扬起一抹血腥的笑容,水火掌在顷刻间便完成的融合,毫不犹豫的朝着血杨的背后一拍!
“晚了!”
血清一分神,就正好接中了大师兄一掌,朝前踉跄了几下,一口血液喷了出来。
水火掌在顷刻间爆发而出,但是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因为我的手,竟然穿透了血杨!
我的水火掌什么时候练到了这种地步了?这分明就是个残影!
上当了!
“打的爽吗?”一道缥缈的声音瞬间从背后传来,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身后……我身后是血杨!
“打的爽了,那就换我试试!”
强悍的爆发力自背后爆发而出,带着满满的血腥和冷意。
躲不掉……距离太近了。
云阳怒目圆瞪,大声嘶喊着:“皖白!”
我闭上了眼睛,完全就是在等死了。
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膜发疼。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就在我以为要死了的时候,冰冷掺杂着温怒的声音徐徐的响了起来,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林秉!
“林秉……”
林秉的周身缭绕着漆黑的雾气,似乎是在抵挡着灼热的光线,他背对着我,整个人被阳光包裹起来,微微侧过来的棱角勾勒着温柔的弧度。
血杨愣了愣,嘴角牵起一抹血腥的笑容,“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恢复了,实在是让我大吃一惊。”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皖白,你先去帮玄明。”
“好。”
我不敢再在他身边耽误他的发挥,就和玄明一起对上了血清。
大师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眸中带着几分赞赏的道:“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去当缩头乌龟了呢。”
“怎么可能,之前一直被困在地下皇宫里。”我眯了眯眸子,紫荆以及蓄势待发。
“那就跟我把血清给杀了吧!”
“好!”
我和大师伯一人站在一边,作势就要动身。
血清神色淡淡的看着我,语气似是惊讶,又似是赞赏:“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看来你跟神器间,应该有着妙不可言的关系,否则的话,你也不会从地下皇宫里头出来。”
我冷笑一声,“你还真以为自己最牛逼?”
“是不牛逼,不过……却有能让你投降的东西。”
他说完后,对着已经节节败退的血杨道:“停下吧。”
血杨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伸手一捏,一道红色的纹路在空中缓缓绽放起来,最后变成了一个幻影。
而幻影里头……是林念!
血杨阴阳怪气的笑着道:“嘿嘿,难道你不想要你的儿子了?”
我眸光一顿,狠戾的瞪着他,怒声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被打了这么多下,总得找回来点面子,不是吗?”血杨的话让我没有什么好的预感,果然,他下一句话是:“你要是乖乖的过来让老子踹上两脚,我就不折磨他,否则的话,你将会连你儿子的尸体都见不到。”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怒气冲冲的瞪着他,感觉眼眶十分酸涩,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才走上前一步,林秉就叩住了我的手腕,他冷漠的抬起头来,微微扬起的下巴滑起不羁的弧度,然后一字一顿的道:“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