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出来回家后,我就缩在房间里头开始画符,符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了。
小金就蜷缩在我身边,脸色不太好,身上的金光也黯淡下来,好像受了什么伤似得。
“你咋了?”
他兴致不高,忽闪了两下翅膀后就软软的趴在那里,声音弱的我几乎都要听不到了:“主人我没事……”
“你咋没事?”
我其实早就发现小金的异常了,可是他一直都以没事二字来敷衍我。
难道说他在跟鬼蛇斗的时候受了什么伤吗?
“你让我好好看看,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啊。”我有些焦急的把他捧到了手心里,左看看右看看的,确实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感觉法力波动变得很微弱。
小金告诉我,他最近在提炼金灵珠,所以法力什么的,会有些紊乱。
“那就好,你也别太勉强。就算你提炼出来了金灵珠……还有两颗灵珠没找到呢。”我低声叹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继续画着符。
林秉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他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还没忙完?”
“嗯……最近的鬼越来越多了,我也得天天出去,得多画点防身。在说了,那唐家和薛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动手了呢。”我没有放松手下的速度。
林秉有些不悦的拿出了我手里的毛笔,语气颇为不善:“你什么时候能多陪陪爸。”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我也有陪啊……只是现在关系着很多人的安危。”
他脸上带着温怒之色,似乎是在生气。
林秉最近是怎么了?
出于他的威胁,我跑去老爸房间跟他说了好几个小时的话,嘴皮子都磨干了。
父亲的气色很好,见到我后更是开心的不得了,还真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子的话,末了来了一句:“闺女啊,你和林秉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结婚啊……我也没想好呢。”我之前是准备在冥界跟林秉结婚的,可如今看来,这个念头不太好实现。
林秉从门外走了进来,淡淡的道:“场地已经定好了,随时都可以结。”
我惊诧的看着他,不可置信的道:“你什么时候定的啊?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一声?”
他微眯着眸子,冷眼看着我,凉薄的唇瓣轻启,语气颇为不悦:“你成天都不在家,我倒是想跟你说。”
“额……这么快啊。”我有些不自在,虽说跟林秉在一起这么久了,可真到结婚的时候,我又有些迟疑。
我爸倒是比我还严肃,他敛着眉眼细细的沉思着道:“那还是快点吧,你们孩子都那么大了,总不能还凑合着过吧?我们皖白,也该有个婚礼。”
林秉应和的点了点头,二人一唱一和的,倒是把我给忽略了。
“喂喂喂……我说,不用这么快吧?哎……我是当事人啊……你们理我一下啊……”
经过老爸和林秉二人“热情”的探讨,婚礼定在了下个星期一,时间真是十分仓促。
我闷闷不乐的回了房间,压根没给身边的男人一个好脸色看。
他神情冷漠的看着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淡淡的道:“怎么了,你还不乐意了?”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生着闷气,“不是不乐意,只是这是关于我的终身大事,你们却三两句的决定了。”
“不是三两句,我跟爸早就决定了,只是你一直没有空跟我们说这件事情。”林秉一副错在我的模样。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狐疑的音调上扬:“是这样吗?”
“嗯。婚纱我也给你定制好了,跟在冥界的那件红色的差不多,想着你会喜欢。这两天我着手去弄请柬的事情,你爱去哪就去哪吧。”
我听到林秉最后这句话心里头有些不舒服,咋感觉像是在放羊似得呢?
“啥叫爱去哪就去哪啊?”
“那我让你乖乖呆在家里头别出去,你会同意吗?”林秉一脸浅笑的反问我。
我看着他俊秀的面容和棱角分明的面孔,一时之间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摸了摸手指上戴着的钻戒,耸了耸肩道:“那我就呆在家里好了,反正也没几天了。”
大概是因为有点逆反心理,我竟然同意在家里头待着。
林秉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他愣了一下才浅笑道:“好,那你多陪陪爸。他现在老了,很希望膝下有人陪着。”
“好!”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倒是做了一回乖乖女,每天都呆在家里陪着父亲,时不时的和他出去转转晒着难得出来的太阳。
林秉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把请柬给发出去了。
我本来以为他效率不错,可谁知道他竟然告诉我,他只发了几个人的请柬。
“你这什么意思啊?”我语气凌厉,“我们结婚,你只请了这么几个人,怎么了?咱们的婚礼见不得人吗?”
我完全不敢相信这是林秉能做出来的事情,结婚本来就是一件幸福,需要人祝福的事情。
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这场婚礼啊?
“有太多的人,反而不太真实。皖白,我希望你幸福,也希望他们都真诚的祝福咱们。”他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难得没有板着一张脸,笑容儒雅。
我哼了一声,心里头还是有些不太乐意。
“甭跟我耍什么花花肠子!”
“不会的。”
看着林秉离去的身形,我只觉得心里头憋得慌,好像这场婚礼委屈了我似得。
一下午,我都没有什么好心情。
顾小竹是在傍晚的时候过来给我道喜的,她跟贺笠才一进门,大嗓门就嚷嚷了起来:“啧啧,没想到某人的速度竟然那么快,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办了婚礼了。这要不是林秉亲自送来的请柬啊,我都不信这是真的!”
贺笠盯着我看了半响,才定定的道:“恭喜。”
我摆了摆手,笑的十分开怀。
对于贺笠当初对我的心思……其实我是能够感受到那么一些的,只是一直无视而已。
也亏得没有挑明了说,否则如今得尴尬成什么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