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从送饭的人口中得到了周警官的消息,说他知法犯法,不但包庇杀人凶手,还助纣为虐。
我听了之后是一脸的迷茫,但得知周警官没受到什么太大的谴责后才放下心来。
但第二天我就听说了一个新的事情,说是周警官也杀了人,如今要被革去警察一职,准备判刑。
我一下子就急了,这怎么就杀了人了呢?
我想要去见周警官一面,偏偏林秉怎么都不来找我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催用契约召唤青龙过来。
他阴沉着脸,长长的青色袍子拖在地上,头发蓬松有些炸毛像是刚睡醒似得。
“快带我找周警官。”
他二话不说的搂住了我的腰,唰的一下往墙上撞去。
我害怕的紧闭双眼,在听到一句冰冷的到了后才敢睁开。
青龙并没有走,而是施展了个结界,旋即守到一边。
我冲着他直挥手让他去找林秉传个话,让他一会到我那去聊聊。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瞳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讥讽:“你把这当家了?”
我只觉得臊得慌,恨不得抬脚踹他一下。
“让你去你就去!”
有了结界的缘故,我并不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等青龙走后,我才看向了一脸颓败的周警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疲倦:“被人陷害了呗。”
“你真杀人了?”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不像。”我认真的回答,又想到了自己被冤枉的事情,于是问道:“那你觉得我像吗?”
“借你十个胆。”
我嘿嘿的笑了出来,笑过后才严肃起来,“所以案子的负责人全部换人了是吗?”
“嗯。”
“我瞧着那个警察牛气的不行,从哪挖来的啊?”
周警官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他犹豫了好久才哑着声音说他也不认识,是前几天才来的警察。
“我去,一来就整你,有仇吧?”
“不知道。”
我歪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凭着周警官在警察局的地位,谁敢动他啊?
怎么才来个警察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弄他?
活腻了找死?
他说:“我感觉这件事情是有预谋的。”
“我也这么觉得。”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怎么就那么巧,我刚去完就死了?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那个时候死。
但如果真的是有预谋的话,那,那个人真的是太厉害了,因为他竟然能够知道我去找了岳小姐!
究竟是巧合,还是打从一开始我就被算计进去了?
“那个警察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扳倒我。你,不过就扳倒我路上的绊脚石罢了。”
“我可真冤。”我抠着床单,心里的怒气愈发重了起来,不满意的连声嘟囔:“所以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也不给自己澄清一下?”
“铁证如山,哪有机会澄清?说白了,只要把你的案子弄清楚,我自然就清白了。”
“你不是也杀了人。”我把杀那个字眼咬的特别的重,“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事情了,只是往我头上扣的帽子都是跟鬼有关,实在是不好澄清。”
周警官这话摆明了就是对我说的,意思就是我查不了你可以啊。
我故意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傻兮兮的点了点头,“那就不澄清了。”
“……”
我强忍着笑意起身,拉住了青龙的袍子,“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我这话说的像是看望一个病人似得,毕竟有了青龙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回到我的囚禁房间后,就看见一个浑身冰冷的人坐在那里,通体散发着寒意,三米之外都让人害怕。
“嘿,小帅哥!”
他冷冷的斜了我一眼,冷眸中狠戾逼人,把我耍宝的话都噎回了肚子里。
“周警官说什么?”
“说咱们被陷害了呗。”我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直往他怀里钻。
他终究还是没狠下心来不理我,使劲的揉乱我的头发,带着满满的烦躁和不安。
“我都告诉你别掺和这些事情,非不听!”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听我这么一说,他的手却是蓦然一僵。
过了好久,他才压抑着声音冷冷的问我:“你说吧,要我做什么?突然主动认错,肯定没有好事。”
我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故意把胸朝他胳膊上蹭。
他的呼吸一下子重了,伸手摁住我的肩膀。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摁在了床上。
他上下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声线逼人,刀削斧刻般的脸上寒意凛凛。
“你是想让我在这里把你办了?”
我笑的十分诱人,故意伸着长腿勾住他精壮的腰,还挺了挺身子,媚眼斜飞,“好啊,如果你不怕被人发现的话。”
林秉的喉结滚动,眉心紧蹙,他犹豫了好半天才从我身上下来,冷着声音道:“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查查监控。”
“你怀疑那个警察说谎?”
“不然呢?你也可以去岳小姐家看看,是人是鬼,一眼就见分晓。”
如果是人,掩饰的再完美也不可能躲得过林秉的眼睛,只要有一点破绽他都能发现。
但要真的只有我们两人去的她家,而岳小姐又死成那样,恐怕还真是鬼搞得了。
“嗯。”
他抬脚刚要出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回过头来在我唇上落下淡淡一吻。
他的瞳孔中充斥着浓浓的炽热之色,像是要将我吃了一样。
“这事情结束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我不怕死的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你来啊你来啊!草不死我是你不行。”
林秉咬着牙离开了。
青龙定定的看了我半响,我被他盯得有些心慌,低头看了看穿的整齐的衣服,这才挺直了身板,疑惑的问道:“怎……怎么了?咋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
他眉眼动了几下,清冷的眸子中带着讥讽之色,然后不带丝毫温度的吐出了两个字:“荡妇。”
“草!你找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