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晚握剑斜下跟他面对面,目光寒化微迸,直视着他那张令她爱恨交织的脸。
“澈王,今日就来做个了结吧。”
她的语气听起来是那样的铿锵,可她若不这样,他将继续来侵害无辜的族人,这一切因她而起,如果能由她来结束,那便来吧。
“小晚,别冲动。”
“小晚,你要替瓜瓜着想一下,倘若它失去了妈咪,会有多难过,你又不是不知道它有多爱你。“
恭泽和江洛凡轮流劝说,希望她别做傻事,何况她现在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一但有个闪失,孩子就保不住了。
或许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阿澈,你可否成熟些?难道你忘了来聻境时,你说过会保护好小晚母子俩吗?报仇真能让你得到快感?”
恭泽好想告诉他,安向晚怀着他的孩子。
“杀父仇人,保护她?恭医生似乎该治治自己的脑子了。”
宗澈回以他的是嘲讽,他根本就不在乎昭阳母子的生,死倒是挺在乎她什么时候能死,好给他惨死的父亲一个交代。
“少废话。”
安向晚不想再听到他再多说一个字,他开口就是让人愤恨的语言,冷血无情,他早已经不再地是阳界她认识的宗澈,甚至可以说根本就存在的,曾经阳界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的美梦。
梦醒了,是她迟迟没有清醒过来了而已。
余光看了身后曹歌他们已远去,她心里才松口气,
“哼。”
宗澈听到她那一声冷斥,心里很不爽,似愤怒却又似其他,他已辩不清楚最近自己的是什么情绪。
估计只要解决了他,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就会消失吧。
他身影一闪,拖长也影尾,仅是一秒已彻底破坏恭泽设的阵法,埋着重要道器的位置转眼冒出一阵白烟,迷阵消失,整个村子立即浮出水面,令四周埋伏的鬼军瞠目结舌。
它们昨晚也来过,没想到村口原来就在眼前,它们却看不见,这阵法果然厉害。
没等它们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宗澈已一剑劈到安向晚鼻尖前,幸好她反应及时,紫檀木剑接下他的突袭。
“哼,你当真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昭阳吗?这张脸是你的弱点……”
安向晚这话听起来是痴心妄想的言论,但事实上是不是,只有宗澈自己清楚。
宗澈自然不会承认,冲她露出讽刺的蔑笑。
“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安向晚逞强地扯开个佯装比他更恶毒的笑靥,给他说道:“想知道吗?她怀了你第二个孩子,正好我不想把它生下来,今晚就由你亲手来把它送走吧。”
她的话刺痛了自己的同时,也刺痛了他。
“毒妇,如你所愿!”
他的话很冷,明明不该有那种感觉,却仍然因为她刚才那番话产生了痛楚,看来体内属于阳界那男鬼的记忆,必须清除干净,否则会毁了他的一切。
话落,他抬脚狠毒地踢向她的肚子。
江洛凡眼疾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她拉开,才险险躲过宗澈踢来的一脚,恭泽挡到他俩前方,宗澈这才稍后退一点,没逼得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