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王还让他请崇王过去,这不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吗?
“既然不敢,那还不快去请他过来。”
崇王的言态表达得很明确,他现在就要抱病的澈王过来,不过的话,从今往后,有他好受的。
“是。”
赵万历闻声赶紧飘身离去,抬手下意识用衣袖抹了抹额头,两叔倒彼此都不想过去见对方,他两头传话,夹在中间,犹如与虎谋皮。
冥殿里,宗澈又岂会不崇王那幼稚鬼的行为,等会赵万历就会回来,告诉他崇王请他过去。
不过,他依旧是那句话:想见他,就亲自过来。
摆驾子,谁都会。
别说实权制掌控在谁手里,民心才是最真实的权势。
不出他所料,赵万历回来果真给他说:“王,崇王请您立即过去。”
“没空。”
宗澈是闲,但让他过去见崇王,他是真的没有那个“空闲”。
“王,您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赵万历心一急,话便脱口而出,说完立即抬手捂住自己嘴巴,赶紧认错。
“王,我并不是要怪责您的意思。”
宗澈当然知道他难做,于是说道:“知道难做,那便不要做好了,退下吧。”
“……”
赵万历闻声错愕了下下,旋即回神应道:“啊、是是是……”
若有所思的多看了他两眼,便消失在夜幕里。
宗澈依旧站在原地,两手背后,眺望着遥远的一方,或许他的妻儿就有那里。
*
日照城。
漫长的雨夜过去,迎来晴朗的一天,青空如同被洗净一般,没有一朵白云,阳光明媚仿佛能照入阴霾的心底,让人心情好转起来。
安向晚昨晚翻来覆去到凌晨三四点才睡,好想那只男鬼,想得睡不着……
现在就想抱住他,告诉他不想再分开了,明明他说过凡事有他的,他会保护她母子俩的,可是他现在却不知所踪。
夜里睡着,位置一直给他留着,醒来后却看不到那张熟悉的睡容……看不到他和瓜瓜大同小异的睡姿。
想着她下意识伸手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儿子拥进怀里,心里无尽的寂寮,叹气又叹气……
无法平息内心汹涌澎湃的思潮。
去餐厅吃早饭的时候,正好看到恭泽走在她前面,抱着儿子走快两步上去跟他问候了声早安。
恭泽一如既往的像以前那样,看到宝贝小侄子就逗它,亲亲它,可是小家伙今天却没有什么精神。
安向晚担心是不是要带它去**气了,来这里后它个子都没找过,且越来越没精神,它一缺精气的时候,就会这样。
恭泽摇摇头,给她说:“不像,倒像是想爹地了。”
瓜瓜听到了爹地两个字,立即崛起含珠小嘴,宝宝想爹地想哭……
“瓜瓜乖……爹地很快就回来了,等爹地回来瓜瓜就可以跟爹地一起睡觉觉,吃饭饭了。”
安向晚又何尝不是。
可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会变成这样。
明明他们是同一个入口,却被四散了。
恭泽摸摸瓜瓜的脑袋,安慰它的同时也是在安慰她:“别想太多,会找到的,到时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