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人都死透,骨头都氧化成尘埃了,还惦记着生前那个口头之约,宗家哪有欠过嫤儿什么?
倒是嫤儿一直承受着宗家的恩惠。你倒是说说,宗家哪里亏欠和亏待过她?
她生前是外人,死后是外鬼,顶多是跟你关系好些,可跟我们其他可是没半毛钱关系。”
她快嘴把心里话道出口,完全不怕得罪沈媚妆,她道行在她之下,用不着怕她,何况宗家老少都保她,沈媚妆能奈她如何?
沈媚妆被她的话呛得胸口起伏得厉害,这女人真是牙尖嘴利,但那又是她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嫤儿这千年来,她为了能够长存下去,让儿子找了不少食阳珠……
既然已无商量的余地,又到了逼不得已的困境,那她只好走那一步了。
“哼,那就走着瞧好了,嫤儿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带走她的。”
沈媚妆不知是哪来自信与勇气,竟任一己之力保嫤儿?!
“娘,我给你提醒过了,听不听由你。”
宗澈神色冷了下来,不能再让她俩为所欲为下去了,他现在所坐的位置,可不是用来开后门的。
“哼。”
沈媚妆盛怒,拂袖离去,接下来她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很难预料,但那必定会是十分麻烦的事情。
安向晚皱眉,对于鬼母的性子还真是一言难尽,总之是恶劣又任性到了极致,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宗澈如今也头痛,他怕自己到时候会心软,既然沈媚妆不听,那他只能把事情,交给其他殿的阎王处理了。
“阴间到时候,会有其他鬼官去处理。”
他不打算管了。
“嗯,为难你了。”
安向晚伸手握紧他微凉的大手,抬头在他俊逸的侧脸颊上亲了记响吻,以示安慰。
“夫人,安份点。”
男鬼感觉到脸上酥酥麻麻的柔软碰触,那股原始的火焰就会失控燃烧起,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孕妇,得节制。
“什么,人家只是给你个安慰的吻而已,哪有不安份了。何况我可是你的夫人,亲亲你也是理所当然啊。”
安向晚越说越羞,说到最后直接丢他的手,起身先上楼。
宗澈不解她这个反应,迟钝了下,才回神跟上去。
女人心,深海针,有时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教人摸不着头脑。
*
慈善宴席,结束出来时,恭泽发现车没了,第一反应还以为谁这么沙胆,居然敢偷他家的车,后来想了想,才反应过来,那只男鬼!
明明他有捷径门回去,非得把车开走。
既然如此,那他只好叫江洛凡送他一程,正好可以气气那只男鬼。
江洛凡是没想到恭泽会搭他的车,本不想送他的,毕竟不熟,他可没那么善良的好人心。
但想到安向晚跟他住一起,于是点头答应,顺便来个突袭,让那男鬼好好感受他所带给他的危机感,如此,他应该会好好待他的宝贝了。
虽仍然无法接受,也很不甘心她已嫁给只男鬼的事实,但只要她喜欢,觉得能够幸福快乐,他会祝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