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仨狗子似听懂了郑蓝音的话,另外两只毛色偏杂的看着跑在最前头的黑狗,加把腿力冲上去把它齐齐往后撞了回去,这把卖队友卖得漂亮,郑蓝音自行车前轮一个没刹住,直接从黑狗的身上辗了过去!
痛得黑狗嗷嗷惨叫,郑蓝音一个没稳好也栽倒在地,而那两只杂毛狗早已逃远。
郑蓝音本想捉黑狗回去放血卖钱的,可看它这么可怜,心一软起身立起自行车,走到它跟前无奈说:“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不杀你了,你走吧。”
黑狗受的伤不重能爬起身,休养一段时间就能自愈了,看到郑蓝音叹气骑上自行车离开,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间有种想追着她一起走的冲动,可是自己受了伤跑不了。
正当它要往家的方向走时,转身忽然看到一个僧人打扮的男人站在那里,距离它大概只有两米不到的位置。
“过来。”
江洛凡稍蹲下身,冲黑狗招招手。
黑狗有些犹豫,但还是朝男人走过去了,应该不是坏人吧?
它刚想完,便感觉到脑袋上一暖,紧接着刚才被车轮辗伤的部位,痛楚在一点点消失,痊愈。
江洛凡把黑狗的伤治愈后,便眨眼消失不见了,他得跟着郑蓝音,看住她才行。
郑蓝音一身脏兮兮地回到家,母亲刚好在做晚饭,他们家的伙食很简单,一个鸡蛋打散跟青菜放多点水就是一汤了,榨菜炒瘦肉丝,勉勉强强又一顿。
开饭的时候,郑蓝音帮忙洗好碗,走去打电话问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吃饭,结果接电话的却不是父亲。
“你们是谁,我爸呢?他的电话怎么在你们哪?”
郑蓝音听到电话里传来陌生的声音,当即就紧张起来了。
平日里父亲嗜赌成瘾,他如果只是把手机抵押了还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你爸?呵呵……丫头,你们家今晚要是拿不出五十八万来还债,等着替你爸收尸吧,没钱还学人赌,像你爸这种人,死了比活着让人省心。”
电话里的男人说话凶巴巴的,但并没有用脏话攻击,算是态度好的了,以前郑父借高利带的时候,那些追债的黑社会骂出口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可是五十八万他们家向哪弄去?
“能不能宽限多几天?我们家现在一时半刻还拿不出这么多钱……可以吗?”
郑蓝音感觉自己脑子要炸了,知道父亲好赌,可没想到他没钱赌还能欠这么多,难道不是助纣为虐的后果吗?
可人家黑社会就是大佬,自家没背景只能低三下气地道歉,忍着。
郑母听到女儿打电话给丈夫,她刚把菜端上桌,以为今晚会像平时那样,会听到丈夫说不回来吃饭,晚回的回答,然而没想到……
从女儿跟对方通话的回答上已不难猜出丈夫现在的下场是什么画面。
郑蓝音结束通话后,本想把那口沉重的闷气叹出,可想到母亲在,只能咽回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