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和阿岚有时间一定会到阴阳两界去探望你们的。”
长生扯出个笑容,可她真的很舍不得,安向晚对她来说,就像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同时创造她出来的也是她,这份血缘牵绊早已深入骨髓。
傍晚回西宫的时候,安向晚就看到儿子和闺女跑来给她和阿澈打小报告。
“妈咪,隔壁那个奇怪的猪猪,今天骗我和酒酒拆小礼物,我和酒酒很乖没有拆~”
瓜宝宝仰头冲妈咪卖萌眨巴着乌亮圆大的眼睛,好似在说:求表扬。
“嗯,瓜瓜和酒酒最乖了。”安向晚稍用力提起儿子,抱在怀里在萌帅的小脸蛋上吧唧亲了口。
酒宝宝也要亲亲,不过是要爹地的,妈咪的就给瓜哥哥吧。
宗澈跟闺女向来是心灵有犀,抱起小可爱就是左右两下吧唧,逗得她咯咯笑出声。
能让小美人笑的也是只有宗澈了,安向晚有时候也会吃自己老公的醋,因为她基本上是逗不笑闺女的,让她有时候感觉她蛮挫败的。
不过,老头他们三个可不能轻饶,为了让他们将功补过,去妖族取容器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吧。
安向晚才让宫女过去明华宫传话,结果他们仨已机智的一早到妖族把麟王的容器给取来了——求生欲很强!
麟王对此很意外,本来它也没有打算这么快取回容器,因为它小媳妇还没长大,取回容器的话,它就得乖乖留下,在打理妖族,它不想跟酒酒分开。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回到容器里,其实它不想回到容器还有另外的原因。
它不想记起当初兄弟姐妹被杀害的画面,虽然它现在也记得,但并不算完整的,说白了是想逃避曾经的锥心刺骨的痛楚。
可早晚要面对,或许早点面对早点解脱吧。
麟王的容器跟它如今的模样差不多,不同的是在它回到容器之后,身上有出淡淡的朦胧金光,那是它鳞片恢复了生气。
脖劲背上的棕毛随着气息的溢出微微扬动,柔软如水中飘动的水草。
而在它回到容器的刹那,那段腥红渗透的记忆,仿佛在漫无边际地蔓延……
狠狠地刺痛了它的心脏,泪抑制不住地从它紧闭的眼缝汹涌流出,掉到地上凝结成一颗颗妖艳的红珠子。
即便审判领域那些仇人都死了,可心中的愤恨与无尽遗憾是永远也无法平息的,那一张张惨死的脸孔,血肉模糊的破碎身躯倒在血泊里……
直到它睁开眼睛,才发现小酒酒用自己瘦小的手臂紧紧地环抱在它的脖子上,它无助地将双眼埋在她幼小的肩膀,只有在她的身上才能寻找到慰藉。
“抱歉,让你想起了过去。”
安向晚此时此刻,除了对它说抱歉,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主人,可否让我永远留在您的身边?”
麟王心情稍平静下来后,抬头给安向晚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它不想管妖族将来变得如何,它只想跟小媳妇在一起。
“不行,妖族需要你。”
安向晚直接拒绝,责任是自己该肩负起来的就不能够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