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的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冷,罗百亿努力的让自己笑的和善一些,伸手拍了拍说:“大家别闲着,接着吃啊”说着打了一个响指,从口袋里捻出一叠钱来,交给身边的服务员说:“打车送张总回家,剩下的钱是你的小费。”
服务员立刻乐颠颠的去扶张贲初,张贲初也借故离席。看似醉眼朦胧,其实心胸中堆满对玄齐的仇恨。
玄士对气息的把握本就敏锐,感觉到张贲初的不善后,玄齐的手指曲起来,种气术疯狂的运转,一团特大号的病气在玄齐的手指上酝酿,而后直接飞到张贲初的身体内。不断的旋转,不断的壮大张贲初身体内的病气。
早晨起来,张贲初就感觉到肠胃有些不适,随便喝了口药也没在意,随着服务员的搀扶往外走,刚走到饭店的门口,张贲初就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乌拉拉都不容他反应,就噼里啪啦,一泄如注
在饭店的正大门,霓虹灯影下,高壮且衣衫得体的张贲初,醉眼酡红,正在往前迈的步子猛然间一僵,而后好像是个烫熟的虾米般弓下身躯,而后一阵恶臭弥漫,深颜色的裤子,顷刻间裤腿就变成明黄色
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人围观。大家伙儿围上来后,立刻又四散而开,空气中那让人作呕的恶臭,让大家难以忍耐。
却也有人认出地上躺着的是谁,一个如同啤酒桶般的胖子大声说:“这不是房地产界的新贵,张贲初吗?是不是K粉多了,K爆了?”
张贲初这一刻恨不得能变成一只鸵鸟,把脑袋塞在地下面。好在保安冲过来给张贲初解围。羞愧欲死的张贲初,把奇耻大辱都记在了玄齐的身上,出了门坐上自己的车,一溜烟的往前冲。
刚过了路口,都没有看红绿灯,而后轰追在了一辆大货柜车的屁股上,车上的气囊全开,张贲初被保护的很周全。
前面路口上还停着一辆新闻采访车,后面停着一辆军车。听到剧烈的撞击后,军车上的汉子们立刻跳下来:“救人啊”新闻采访车上的主播,也与摄像师撒开脚,直接冲到事故现场,进行同步直播。
张贲初人没事,但这一身的披挂可是彻底的火了加上满身的酒味,还有失禁后的衣服,即使张贲初竭力的大喊自己没有喝酒,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在事故现场不远处的酒楼里,宴会依然在继续,少了张贲初这个混蛋,大家相处起来更加的圆润。酒过半晌,菜过五味。罗百亿缓缓的站起来,双手捧着酒杯,恭敬的对玄齐说:“玄总,今天冒昧请你来,是有事相求。我最近遇到点麻烦,还请玄总施以援手。”
玄齐诧异微微眯起眼睛,用出鉴气术仔细打量罗百亿,他的财气大约是自己的二十倍,名下资产大约两百多亿,原本还悠长的寿气,现在被一团团黑色的网线包裹,兜兜转转,逐步往一旁索引。如果不出意外,三年内他将死于非命。
玄齐并没有着急想着如何破解,而是望着罗百亿低声的问:“你怎么知道你出问题了?”
老鼋在玄齐的耳边赞允说:“你小子终于多长个心眼,知道问一句为什么,很好,这就是进步。继续修炼下去,等着心性通透,就能七窍玲珑,修行一日千里。”
罗百亿脸上闪过一丝思索,而后把牙一咬低声说:“我的身体一向强健,藏地法师都说我能活到九十岁,平日里我喜欢鱼水之欢。隔三差五机会找两个小明星双飞一下。从今年年初开始我就感觉到精力不济,去藏地找法师看过,他说我招惹了不于净的东西,三年内恐怕会死于非命。”
罗百亿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的苦涩:“各大医院我都去了,没病没灾。一些通灵的法师我也拜会,结果他们都说我还有三年的阳寿。我也怕啊这几日听到玄总的事迹,翻手成云,覆手成雨,功法通玄,还请玄总施展贵手,他日必有重报。”
“年后出的问题?”玄齐沉吟:“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得罪过玄门中人?”从丹阳派追着李山石,想方设法给李山石添堵的情况来看,玄门虽然没落,但还不是普通人所能够招惹。
“这个还真不清楚”罗百亿也无可奈何:“做生意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别人,至于深仇大恨倒是没有,也就是一些利益关系。”
玄齐微微的摇头,感觉思维进入一个误区,他不是侦探,不需要揪出幕后作恶的黑手,他只是个玄门修士,把对方布下的阵势给破开就成了只不过玄齐还有些担忧,不知道布阵的是什么阶位的玄修,如果比自己强的太多,玄齐也会听之任之独善其身,毕竟在修士界,没有对错只有势力。
就在屋子内显得有些沉闷时,清脆的房门声敲响,而后一个脸色红润的汉子,推开门走来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酒瓶子:“听说罗总也在这里,我特意来敬杯酒。”
“周总好每次见你,你都这么客气”罗百亿站起身躯,先为大家介绍:“这位是津天的周总,做货轮港口生意,那可是日进斗金”
“你这是捧杀啊”周船王哈哈一笑:“跟你们这些做楼盘,搞房地产的人相比,我就是只小虾米,小虾米啊”
“这位是吴总,这位是张经理。这一位是李山石,最近他可是大火了一把,足足赚了八条远洋货轮的钱。”罗百亿在介绍李山石时,还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最后说:“这位可是要重点介绍,别看他青春年少,但他的能力和见识都不是我们所能比拟的,玄总”
周船王,把酒杯举起来,对着玄齐示意:“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话刚说了一半,他的嘴忽然间歪了,而后一双眼睛也变成斗鸡眼,身体摇摇晃晃的往后摔去,手中的酒瓶子落在了地上,啪的一声,跌落个粉碎。
“啊”周围人猛然一惊,刚刚还较为热烈的气氛,顷刻间陷入冷冰,每个人都错愕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周船王,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羊角疯?几个胆小的服务员,已经伸长了脖子,发出高亢的尖叫
周船王现在躺在地上,两只脚还不停的抖,嘴巴里往外冒着白沫,猛然间一看还真像是羊角风。空气中灼热的温度不由得阴冷三分。
老鼋冷哼后,却也什么都没说,玄齐感觉到胸前的安魂玉发散出一团的温热后,也感觉到错愕,再一次用上鉴气术,就看着一团黑气从周船王的胸口间弥漫,正在入侵他的身体。
玄齐瞪圆眼睛,发出一声的暴喝:“都给我闭嘴”这一声呼喝,立刻吓得服务员都闭上了嘴巴。而后玄齐面色冷寒:“你们都先出去,不喊你们,不要进来。”
等着屋子内的服务员都走出去后,李山石才低声问玄齐:“周船王没事吧?”
“没事”玄齐说的倒是风轻云淡,从桌子上拿起八根筷子,在酒精炉上烘烤一下:“只是鬼上身看我降妖捉怪”说着出手如电,五根筷子插进了周船王的嘴巴,耳朵和鼻孔中。
双手拽着周船王的衣襟,用的往下一撕,吱拉一声,露出周船王肥硕的胸膛,胸膛上还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玉观音。看这块玉的色泽与包浆,一看就是个价值不菲的老物件。
玄齐从桌上拿起一瓶酒,直接磕掉瓶嘴,一股脑的倒在周船王胸膛前的玉观音上,辛辣的酒水弥漫,而后玄齐左手拿着两个筷子,右手拿起一根筷子,一手夹起玉观音,另一只手抡起来对玉观音就打,一面打一面还嘀咕:“尘归尘,土归土……”连续打了九九八十一,那块玉观音上布满裂纹,一团黑烟肉眼可见,直接就钻出房门,原本还阴冷的屋子,顷刻间又温热起来。
躺在地上的周船王,发出一声的呻吟,眼睛慢慢的睁开,迷迷糊糊说:“我这是怎么了?”
周围人见周船王醒来,立刻围了过来,罗百亿更是对玄齐挑起了大拇指:“玄总果然有一套,佩服啊佩服”
周船王站了起来,看到破损的衣衫,满身的酒气,还有嘴角上的白沫。不由得露出一丝苦涩:“这两年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隔三差五会抽一会,去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怪哉啊怪哉
玄齐指着船王脖颈下面满是裂痕的古玉说:“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带了这个物件后,你才开始犯病的?”
被玄齐这样一说,周船王陷入沉思,半晌后才用颤抖的声音说:“是的是的就是买了这块玉观音后,我才开始犯病的莫非这块玉有问题?”
都是经风见浪的大企业家,稍加思索就能明白这里面所蕴含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所谓的巧合只不过是有心人在无意间流露出的马脚而已。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寒意大起,用崇敬的目光望向玄齐。能够认识这样一个趋吉避凶的朋友,非常重要啊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