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的大逆转,惊呆了全部的人。尚崇武更是跳起来,直接吆喝着:“那小子,是我的种”脸上神采飞扬,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而松阪之助的脸色化为黝黑,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死死的盯着后面正在往前追的松阪三朗,心中暗暗的祈祷:“冲锋吧三郎让这些支那猴子好好看一看川崎的速度”
在松阪三郎改造川崎的时候,松阪之助是知道的,他还出面帮忙介绍川崎公司的工程师。他之所以敢赌,就是因为他知道松阪三郎川崎的发动机不是普通的发动机。
如果按照kr规则,松阪三郎这样做已经是在作弊,这就好比是让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喝下兴奋剂后跟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比赛跑,太无耻,太无耻,太无耻了
松阪三郎现在已经不在乎什么无耻不无耻,竞技体育精神是西方社会推崇,这里是蛮荒的东方,只要能赢,松阪三郎不介意用上一些小手段。
转过弯道后,两辆摩托车的距离差过五百米。松阪三郎不但没有着急,反而嘴角上闪过一丝阴笑,脚掌往下面狠狠的一磕,手掌把油门拧到底。原本就高速旋转的发动机,顷刻间发出一声怒吼,好似愤怒的奔牛般,撒开脚对着前面狂奔。本就迅捷的速度顷刻间又提起来,迅捷的缩短彼此间的距离。
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两辆明明是速度全开的摩托车,之间的距离居然被一点点蚕食,原本还领先的尚涛,也感受到逐渐逼近的松阪三郎,同时脑袋中闪过一丝的疑惑,作为一个赛车手,他了解各种摩托车的性能,并且知道对方的最高速度,出现这种情况是不对的,除非对方改造了发动机。
可惜这里不是k是没有规则的飙车赛,即使知道对方动了手脚也没用,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大家只相信胜利者的口水,而不相信失败者的眼泪。
感受到越追越近的松阪三郎,尚涛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微微的转动把头,一点点锁住松阪三郎超车的路线。
整条路大约有四米宽,摩托车在高速行驶的时候,如果想要完成对前车的超越,至少要有一米五的宽度,否则很容易发生碰撞,此刻两辆车的速度都已经提到极限,不像是在地面上跑,而像是在地面上飞,别说发生碰撞,哪怕是地面上忽然多出来的一粒石子,都可能酿成车毁人亡的悲剧。
所以赛车手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时,不会轻易超车,这也是为什么在跑直线的时候很难形成逆转。因为前车可以根据经验锁住后车超车的路线,用车尾挡车头,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后车不会盲目超车。
在明知道对方在赛车的发动机上动了手脚,尚涛没有抱怨,没有暴怒,而是冷静的驾驭车辆,利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来封堵松阪三郎超车的路线。死死保住领先位置。
看到尚涛开始卡位,松阪之助立刻用不熟练的汉语说:“卑微的支那人,就会用小手段,难道就不敢放开速度,跟我大合民族好好赛一场吗?”
一旁还有动赛车的小年轻,立刻放声而呼:“老鬼子,闭上你这张破嘴。你儿子肯定在发动机上动了手脚,等他过了终点我们会检查发动机……到时候抽死你丫的”
被个人一说,全部的人都明白过来,川崎的最高时速达不到这么高,自然也跑不了这么快,刚刚松阪三郎奋起直追尚涛的场景还让人记忆犹新,按照川崎的性能即使能追上,也不会胜得如此明显,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发动机上动了手脚。
听到有人说这一茬,松阪之助立刻闭上了嘴巴,理亏的让他心虚,自然不敢再胡乱的叫。但却在心里不停的狂呼:“三郎往前冲啊他敢挡你的路你就撞死他,你就撞死他”
松阪三郎早就想往前撞了,但是按照摩托车比赛的规则,如果全部选手发生碰撞,比赛就会结束,按照最后摩托车离终点的距离判定名次,也就是说松阪三郎如果撞过去,比赛就结束了,一直领先的尚涛,理所当然的获胜。
松阪三郎再次往前发出冲锋,好巧不巧,尚涛的车尾就是挡在他的前面,完全阻挡住他要超车的路线,松阪三郎的前轮与尚涛的后轮就差一线,只要再快那么零点零一秒,碰撞就会发生。松阪三郎不得不减缓车速,近乎于抓狂的无奈
尚涛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的冷笑:“来吧来吧除非你敢撞,要不然,你只能在后面喝尾烟。但是如果你真撞了,比赛也就结束了”
看着两辆摩托风驰电掣的冲向终点,站在路旁的玄齐紧张异常,脱力后的身躯还有些酸软,但玄齐又不得不站在这里,因为这里是尚涛生命最后的终点。
柏油马路上画了条明黄色的线,他们从这里出发,他们又回到这里。谁的前轮先过线,谁就赢了这场比赛。此刻比赛已经陷入胶着状,两辆摩托好似变成一辆,首尾近乎于相连。
老鼋忽然说:“坏了你种在尚涛身上的气,正在一点点的消散,恐怕他后背上的伤势又要开始疼了”
“不会吧”玄齐无语,离终点就剩下不到一千米了如果这个时候被反超,那可就前功尽弃玄齐有心再用种气术,但是身体内去提不出丝毫的真气,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尚涛的摩托猛然间一抖,而后速度慢了一截。
这个好机会立刻被松阪三郎把握,油门一拧,速度提升到极限,突突突,擦着尚涛的身边就要超车,而且已经超过三分之一的身位。
尚涛的双眉竖起,张口发出一声叹息,牙齿咬进猛然转动把头,硬生生往回挤,一下又封堵上松阪三郎的前进路线。
这一次两个人离得太近,松阪三郎甚至都能看到自己的前轮摩擦在哈雷车架上的火焰,惊得松阪三郎立刻减速,让着尚涛继续领先,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当尚涛开始拼命后,终于吓退松阪三朗。
最后两百米尚涛骑得歪歪斜斜,却把速度放到极致。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尚涛出了问题,每个人的心都揪起来。
冲线了当尚涛不要命时,松阪三郎就已经怕了,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尚涛冲过了黄线,而后哈雷好似没头的苍蝇般直接歪斜到路侧的台阶上,尚涛好似一只飞蛾,从车上甩了起来,对着前面的路灯飞了过去。
玄齐瞪圆眼睛,咬紧牙,左腿弓,右腿蹬,身躯摆开架势。嘴里絮絮叨叨:“老子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要不然怎么会在这里当肉垫。”
“啊”“吸”“吓”望着凌空飞起的尚涛,全部人都发出一连串的惊呼,如此迅捷的速度,带有惯性与重力,再加上加速度,所形成的破坏必然是惊人的,也许这一场比赛将会是尚涛的绝唱。
尚崇武痛苦的闭上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将军难免阵上破,瓦罐总是井边亡。这孩子是自己的种哪怕是死,也死在胜利的路上。
“盯紧了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逆天,能不能改命,就看你能不能承受这份因果。”老鼋在一旁为玄齐打气:“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的”
玄齐深吸一口气,身体不由得站成三体式,形意宗师的气度往外喷涌,望着逐渐飞进的尚涛,玄齐出手如电,双手接在尚涛的肩膀上,左腿一蹬,右腿为轴,竭力卸掉尚涛身上的冲击力。
随着巨力喷涌。玄齐死死的咬住牙齿,耳畔就听到咔吧一声,玄齐的重心再一次旁移,力量太大,冲断玄齐的右腿。好在左腿发力为轴,把尚涛接下来。
老天仿佛不愿让玄齐轻松过关,横飞的尚涛即使被卸掉了力气后,脑袋依然撞向灯柱。玄齐不得不忍住疼痛,再次发力,把尚涛拽回来。又是一声咔吧响,玄齐吸了口冷气,这次骨折的不是自己,而是尚涛。
两个大男人滚在了地上,忍住钻心的疼,玄齐低声问:“我做到了吗?”
老鼋欢喜的说:“你做到了你做到了这个天被你逆转,尚涛的这条命被你给保住了”
玄齐龇了龇牙:“保住就好,腿断了可真他娘的疼,老子下半生不会变瘸子把?”
“这个还真不好说”老鼋又开始憋住了坏,故意让玄齐忐忑。
周围的人潮好似沸腾了般,往这边涌来。老迈的尚崇武冲在最前面,拉掉儿子的头盔,看着儿子满是冷汗的脸,不由得嚎啕大哭。大几十岁的铁血汉子,这一刻真情流露,哭起来就好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爸你别哭”尚涛低声的说:“周围人都看着呢很丢脸的”
“娘的你以为老子想哭啊”尚崇武擦了把眼泪:“这不是关不住吗?”两父子抱在了一起,周围的人都发出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