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不是真的?”
米蓝挑了挑眉,下意识凝视江蓠的眼睛。
“米蓝,有些事……”张了张嘴,江蓠还是犹豫了,或者不说才是最为明智的。
而就在这时候,郝玫吃饭回来,瞅见米蓝站在江蓠身边,快步冲上去,“小蓠,来,我有件东西要给你看!”还没说完,郝玫就拉着江蓠的手走开了。
而米蓝望着两个人的身影,撅起嘴,低声到:“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准,那天总裁就不喜欢江蓠了,江蓠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能配跟总裁在一起?蓦地,米蓝觉得她应该做好新一季的服装设计方案,唯有这样才能引起总裁的注意。
那边,郝玫轻轻按住江蓠的肩,让她坐了下来,附耳在江蓠耳边道:“有些人,不需要理会,她有什么资格管你的事情?”慢慢的,她停顿下来,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米蓝,咬着牙,“如果实在不行,可以跟总裁说。”
“算了!”
江蓠淡淡道:“我不喜欢惹是生非,再说,她也没有怎样。”
更重要的是,等她跟沈慕川的协议到期的时候,她自然会选择离开。到时候,这些人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为什么非得断了别人的前途?
“有些时候,你对别人宽容,别人未必对你宽容。”郝玫若有所思道。
江蓠却淡淡一笑,没有表态。
晌午过后,余刚笑着来到设计部,瞅了瞅众人,“今天,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年的风尚设计大赛可以报名了。”说完,他将手里的报名资料放在江蓠面前,“每个人都可以报名,或者你们组队。”
“真是太好了!”
有人附和着。
江蓠却低头瞅了瞅报名资料,赫然看到上面提到大赛奖金一百万。她的心顿时砰砰直跳!如果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还掉欠沈慕川的钱了,到时候,她就可以自由了!就算沈慕川不要,她也必须还!
“一周的考虑时间,一周之后,季苒你将报名的人数给我!”望着季苒,余刚嘴角泛着些许笑意。
今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季苒肯定能够取得好的名次。余刚对季苒这个人很看好。只是低眉的瞬间,瞥见江蓠,余刚的目光顿时暗淡下来,语气也低沉不少,“好了,你们忙吧!”
直到余刚走了很久,江蓠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小蓠,不然我们一组吧!”蓦地,郝玫凑过来。
“呃……”江蓠微微诧异,抬起头笑了笑,“郝玫,我怕我连累了你。”
奖金固然的诱。人的,可是她一个没有实力的人,想要拿到第一名几乎是不可能的。想到这,她默默叹气一声,内心升起一抹悲凉。理想太美好,现实却太残酷。这样的运气,如何也轮不到自己身上。
“不要担心啦。”郝玫淡淡一笑,“你能成为季苒的徒弟,还能得到余总监的专门指导,只凭这一点,你就是有潜力的。而我,可以很好的将你的构思呈现出来,我觉得我们会是一组很好的搭档。”
郝玫越说越起劲,江蓠听的却是云山雾绕。这样真的行吗?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米蓝不知什么时候凑到江蓠身边,笑嘻嘻道:“小蓠,要不要跟我一组啊!”
“这个……”江蓠稍稍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决定,“米蓝,真是不好意思。我觉得我的水平不够,这次的比赛也许不会参加吧!”
她的确的没有足够的信心。真的没有实力,还不如不去丢那个人了。她可无法想象,沈慕川到时候会怎样嘲笑她。
“你不参加?”
“小蓠,你真要放弃啊?”
米蓝和郝玫几乎同时说出来,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
点点头,江蓠微微一笑,“反正比赛又不是只有今年有。”语毕,她的笑容渐渐消失,垂下了眼帘。
一年以后,她在哪里还不好说,有些事也许根本无法预计,她能做的只有将现在的一切做好。
对于江蓠的决定,郝玫表示很意外,而米蓝叹息过后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转瞬即逝。
这一下午,江蓠其实一直在犹豫之中,一百万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如果真的拿到了,她完全可以带着妈妈去另外一个城市,不再受到沈慕川的各种骚扰。
夕阳西下,江蓠转眸望着天空发呆,忽然被一道甜美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江小姐,这是您的鲜花,请您签收!”
回眸瞅了瞅眼前的美女,江蓠诧异问:“小姐,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并没有订花。”
“这个我不清楚,这是有人送您的。”
“是谁送的?”江蓠问道。
美女摇摇头,莞尔一笑,“送您花的人不让透露本人信息,因此,不好意思。”
“那谢谢您了。”江蓠接过花,微微蹙起眉头,这究竟是谁送的呢?他一定知道自己在莎华,知道自己在莎华的人应该不少吧!可这人如果知道莎华,应该有看过电视,怎么会不知道她跟沈慕川的关系?这送花岂不是自找麻烦?
各种疑问萦绕心头,江蓠低头忽然看见花中央放着一张卡片。
“每天都要快乐!”
简单的几个字,连署名都没有!江蓠叹气一声,将花随意放在一边,拿起大赛的宣传材料,再次纠结起来。
“小蓠,是谁给你送花的呢?”
说话的人是季苒,她一脸的诧异。
抬起头,江蓠迟疑片刻,“这个,我也不知道,连个名字都没有。”其实,是谁送的都不重要,她早就对爱情绝望了。她跟周闯曾经那么相爱,最后还不是抵不过赤果果的现实?
“也许是谁并不重要,至少有人喜欢你。”一边说着,季苒在江蓠身边坐下来,笑着问道:“小蓠,你真的打算放弃参赛吗?”
这个……
江蓠长叹一声,“其实,我也没有想清楚。”蓦地停顿一下,她慢悠悠道:“但我对自己的能力清楚得很,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