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瓢虫”行驶在路上。
我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倒也不觉得太惊讶。
现在资讯发达,我也算是看过不少动漫和电影,多少也知道这边的繁华。
在我看来,这边的街道干净而精致,也不算喧嚣拥挤,交通秩序相当良好,所有马路看起来都象是崭新的一样。
但是也仅此而已,并没有让人震撼的感觉,只是一眼看过去,感觉就是世界级的发达城市。
其实魔都发展得也相当快,据说许多东洋人过去,都被震惊到了。
“馨儿,你愿意陪着我,替我当翻译,这个很不错,”我说道,“但是你要明白,这次行程相当危险,我有很多仇家。”
“知道啦,我也是看在价钱高的份上嘛,”聂雨馨嘻嘻的笑道,“挣了这一笔,不但够我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甚至够我在东京都买一套小宅子,以前我想都不敢想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当然有这个觉悟。”
她这么说,倒是令我挺诧异,要知道,一般的小妹子可没她那么看得开。
然后,她跟我说了东京买房子的事情。基本上,这边从不按平米计算,而是一屋一价,只按使用面积算,阳台面积不计在内。象六十多平米的房间,居然可以分为三室两厅一卫一浴室,还带收纳功夫,设计得非常好,这个户型在华夏是无法想象的。
这边的房价也没到高得离谱的地步,跟魔都一般的水平差不多,大几万而已。象东京23区60-70平的购买价格大概四千万日元,平均每平六万华夏币这样。
“可以的,你倒是挺看得开。”我笑了笑。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的行踪无法隐藏,估计刚踏上东洋的土地,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以东洋黑帮的凶残,恐怕聂雨馨的处境也挺危险,不过她如果在我身边,我还是有信心保护她。
如果我能平安返回华夏,肯定要设法将她带回去,否则的话,被报复了怎么办?我跟陈瑜亲如兄弟,也不希望看到他的表妹出事。
当然,这些事情我只留在脑海里,并没有说出来。
事实上,聂雨馨带我去的,并不在东京,而是仅有半个小时电车车程的横滨,这边有全亚洲最大的唐人街。到了这边,感觉跟回到家一样,仅中餐馆就有两百多家,随处可见熟悉的汉字,听到亲切的乡音同,完全没有在异国的感觉。
其实是否住在东京,我并不在意。
因为我此行的目标是去北海道,东京和我之前路过的魔都,也只是中转站而已,稍稍停留即可,不需要太在意。
到了唐人街,我按着之前龙堂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叫做“同福客栈”的私人旅馆,登记入住的时候,特地在入住单上面留了一些事先约定的暗号。事实上,这里就是龙堂的据点之一,分部在另一个秘密的地方。
我和聂雨馨分别住一间,反正两隔壁,是可以互相照应的,到了这里也不存在语言不通的问题。
我放好了行李,立即躺下来休息了一阵子。
万万没想到,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聂雨馨跟我说什么事情,立即接通了,但是话筒里传来的,却不是她的声音。
“陈凡君,欢迎来到东洋。”一个似曾相似的女声说道。
我心念电转,陡然想起了一个人,她居然就是船越芽依,之前曾经去过华夏,当面向我讨要妖刀村正的那个小女人。
简直坑爹了,我都到了这里,她居然能立即锁定我的方位,还把电话打了过来,威胁的味道十足啊。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是一路派人跟踪我呢,还是这边出了叛徒,有人悄悄的泄密?
“原来是你,有什么指教。”我调侃道。
“想问一问你,来东洋的原因是什么?”船越芽依说道。
“来旅游看风景喽,顺便撩一撩妹子,有意见吗?”我嘿嘿的笑道。
“难道不是来杀杀人,放放火,顺便搞点事情?”船越芽依反问。
“哇,你怎么可以把我想得那么坏?”我平静淡定,“就因为我废了小五郎的功夫吗?”
“陈凡你要小心了,”船越芽依说道,“既然来了,就要做好没办法回去的准备。”
“多谢你的提醒,我睡觉的时候,都会睁开一只眼睛。”我把电话挂了。
这个东洋妞敢威胁我,我倒是不觉得奇怪。
船越家族我迟早要去闯一闯,到时肯定不会留手。
点了根烟,我默默的抽着,没过多久,有人敲门进来,说是龙堂的人给我送东西。
对方拿来了一个长方型的木盒,我打开一看,是一口跟我那口弯刀极度相似的新刀,也是颜色深沉漆黑,甚至刀身的弧度都一模一样。是我过来之前,请他们设法找工匠连夜打造的。
我拿刀过不了海关,也只能在这边让人打造,闯荡这么危险的地方,没有武器傍身几乎无法想象。
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我也有些遗憾,只能说这口新刀几乎是我之前那口“小楼一夜听春雨”的翻版,只是形似而已。重量和感觉都不对,勉强倒也能用。要知道,这口新刀的材料,是龙堂能搞到的最好的钢材,唯一可惜的是,如今先进的铸刀技术,也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算了吧,有得用就不错了,凡事不能奢求完美。”我对自己说。
试着挥了几下刀,我把它贴身藏好,找到船越芽依,跟她一起出去吃东西。
整个唐人街,其实都在龙堂的掌控之下,船越家的人就算再凶悍,也很难悄无声息的混进来,企图对我不利。
吃了碗云吞面,我感觉稍好了一些,来到了东洋,不知为何的,我的胃口不太行,甚至没什么追逐美食的想法。
“凡哥,夜生活刚开始,想去逛一逛吗?东京可是男人的天堂,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哟。”聂雨馨拿着筷子,笑盈盈的说道,“知道歌舞伎町一番街吗?有那种表演的哟。”
“没兴趣。”我直接摇了摇头。
我已经过了那种看到女人就迈不动腿的年纪,而且享受了那么多年轻美好的身体,我不觉得这边能有什么更出色的女人。而且我自己旗下就有很多夜场,想玩什么时候都行。
“有那种脱衣服的表演,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看的吗?”聂雨馨诱惑我。
“要看你自己看。”我都懒得答她。
聂雨馨瞪圆了漂亮的眸子,几乎不敢相信。
“哥你还真是特别啊,”聂雨馨说,“之前来东京的那些国人,几乎一逮到机会,就往歌舞伎町一番街跑,象是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人和人看起来差别不大,其实差距大得吓人。”我说。
聂雨馨看到我真没这个意思,顿时挺高兴,估计她也不希望我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吃完东西,我俩索性慢慢的逛着街,我也在催促着她,让她定好行程,尽快去北海道。
因为我实在是等不及了,时间拖得越久,妮娅可能就会离开那边,加大寻找的难度。
聂雨馨说回到住处她就订票,最迟明天中午出发。
得到了这个许诺,我也挺期待,心思早已飞往了那遥远的北边。
等我回到了“同福客栈”,龙堂又来了人,自称是横滨分部的堂主,叫做是林尘。此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只是头发全都白了,他的眉毛也是罕见的一字眉,左右眉毛连在一起,令人印象深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