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特么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啊啊!那真是个错误啊,要不然你把林回今也拉来,我们给你还原一下现场?
当然,乌攸即使有这个想法,现在也不能付诸实践,毕竟嘴还被封着呢,她可不想表现得哼哼唧唧很是不满的样子,那样的话纯粹是给自己找削。
而且,我是该夸这个何天钦坚持道德标准呢,还是该说他凡事敏感过头了呢?
看到乌攸很老实地一动不动,何天钦蹲下身子来,用手轻柔地抚摸着乌攸的脸,眼神痴迷地在乌攸的脸上逡巡,冒出来了一句:
“你真的很漂亮。”
这句话一出口,乌攸的心里头警铃大作。
等等,这种台词本身就很危险好吧?
如果是在都市虐恋大戏中,男n绑架了女主后,如果说了这句话,接下来的剧情不是xxoo,就是泼硫酸毁容。
这古代当然是搞不到硫酸这种神器的,所以接下来的剧情不会就是……
何天钦看着乌攸滴溜溜转的眼睛,冷笑了一声:
“你就别想要逃跑了,反正你也是那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算是看透了,你和那个想要抓住我的父亲的衣服往上爬的女人一样,没有过门就能做出那样的举动。二叔始终告诉我男女授受不亲,好,我认真对你那么多年,你却正眼都不看我,还跟林家那小子腻腻歪歪,当着我的面还能做出那样龌龊的事情来……”
乌攸内心简直是复杂到难以言表: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秀恩爱死得快”?但是为什么光我一个人死啊?这特么也太不公平了,你要不把林回今也拽来,你把他给办了行不行?
而且,那真的是一个手误啊亲,我知道,粉碎了你心目中我的形象,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是你也没必要这么偏激吧?
但是乌攸琢磨了琢磨,也觉得这还满符合他的性格的。毕竟他本性里就有点s和m交相辉映的成分,上辈子呢,他主要展露了自己s的一面,冷热暴力交加,虐死了阿攸。
能虐死一个人,由此可见,掩藏在他君子的外表下的,绝对是一个不羁的灵魂,搞不好他的本体就是一只残暴的佛利萨。
而这辈子,他刚和乌攸碰面的时候。就是一个m的身份出现的。后来更是多番倒追。弄得乌攸都对他的属性发生了认知上的错误,才导致了今天的悲剧。
对于一个s属性完全觉醒了的人,乌攸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搞定他。
卧槽,这是真变态啊。一点儿都不可爱的真变态啊!
现在她倒是挺后悔的,老大给自己设定的这个“越变越美”的外挂,看上去很给力,但到这种关键时刻,除了助长对方的兽性,真的是没有丝毫别的用处,她现在宁肯丑一点儿,让对方想动手也下不去手。
接下来,何天钦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心目中的女神破裂了、随即打定了主意,要撕破伪装活出真我,先上车后补票,代表月亮惩罚你的孩子。
乌攸觉得何天钦虽然至少比那些一上来就撕破衣服直入主题的强x犯好太多。还能把要ooxx的前因后果告诉自己,也算是强x犯中的谦谦君子了,可是这也不能抹杀掉强x的本质好不好?
说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要要了我的身子,然后借此威胁我要向我家提亲么?
乌攸思考了半天,踌躇着要不要甩出那句电视剧中的经典名言“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思考了半天后,还是决定放弃这么不实际这么玛丽苏的念头。
万一何天钦没有照剧本演,并不会因此而退缩,反而说我要你的心干什么,老子就要你的身子,那自己岂不是自讨没趣。
现在打嘴炮肯定是没有用了,自己力量肯定是比不过这个死孩子的,要说战力,自己绝对是属于生物链底层的,要是硬来,说不定还会给人以反抗的快感,到那时候自己就蹲在墙角慢慢地哭去吧。
智取?关键现在是迫在眉睫的时候,对方已经把自己的上衣撕得差不多了,就只差脱裤子这最后一道工序,就算是诸葛亮现在被绑着手脚堵着嘴躺在这儿,怕也只能闭上眼睛不反抗了。
短短几秒钟内,乌攸的脑仁都要爆了,她知道,假如何天钦话说完了,那接下来百分百就是霸王硬上弓。虽然自己顶着阿攸这身皮囊,不是自己本人遭受了这场无妄之灾,但等回到事务所里,她也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身上还得挂个牌子,上书“因为手误而被别人霸王硬上弓”……
诶?等等?事务所?重生事务所?
要不是现在被绑着,乌攸真恨不得一巴掌抽自己脸上:
你瓜啊你,你可是重生事务所里的人,你还有一项特殊技能你难道忘了?
眼见着箭在弦上,事不宜迟,何天钦的话快说完了,乌攸必须得马上采取行动。
乌攸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盯着何天钦,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大口气之后,就脑袋一歪,死了过去。
这是绝对不掺假的“死了过去”,她把自己的灵体脱出了阿攸的身体,只留了一点灵气吊住她的命,不过她的呼吸和心跳,已经微乎其微了,就算叫一些专业的医生来看,他们估计也只会遗憾地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这姑娘已然上了天堂。
何天钦正准备为自己的话收个尾,然后就做正事的时候,就看见乌攸突然是一副见到了鬼的样子,然后头一歪,就没了声息。
他起初以为她只是晕过去了,踹踹她,她也不动,接着他又摸了摸她的脸,她也没有反应。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何天钦心上弥漫开来。
她……不会是吓死了吧?
他颤抖着手,试一试乌攸的鼻息,接下来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全身簌簌发抖起来。
死了……真死了!
他也只是想拿下这个一直端着架子,不叫他靠近,却和林回今打情骂俏的女人。让她一辈子只能跟着自己,可不是想把她玩儿死啊!
为了避免她是装死,他还很残忍地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想看她是不是装的。但三十秒后,他便面如土色地松开了手。
正常人绝对是装不到这个地步的!
乌攸坐在这个充斥着下水道气味的封闭小院落里,看着这个吓得腿都软了的孩子,心里还是满不安的。
如果他有什么重口味的癖好,连死人也不放过,乌攸也只能默默地为自己点根蜡烛了。
但所幸,何天钦虽然s。但也没s到那种地步。他两股战战地哆嗦了很久。扭头便往外跑,跑出这窄巷的暗门几步后,他又窜了回来,手忙脚乱地把锁锁好。才继续撒腿狂奔而去。
乌攸漂浮到墙头的位置,扒着墙头朝下看着他飞一边逃窜的模样,心里头暗暗地琢磨着:
如果这事儿被何子健知道了,绝对是会清理门户的节奏。
她又飘了下去,把绑着自己身体的布条子解开,准备先让阿攸的身体在这儿躺会儿,自己回家去拿套衣服,省得自己穿着肚兜回家了之后,还得面对一番盘问。
打定主意后。乌攸翻墙爬了回去,在慢吞吞地往家飘的时候,乌攸发了无数个毒誓,大致内容不外乎以后一定要学乖点儿, 绝对不要被表层的事物所欺骗。要不然就会像今天一样,灰头土脸地飘回家去拿衣服。
她快要到客栈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林回今提着药包从医馆里钻出来。
她满以为林回今看不见自己,或者说她很希望林回今看不到自己,她就可以默默地飘过去了,可是林回今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把目光锁定在了她的身上,傻傻地看了她半天。
看到他的视线就是落在自己身上没跑了,乌攸只好认命地飘了过去,对他说:
“别对着空气把嘴张这么大,别人以为你是弱智儿童呢。”
林回今闻言才醒过神来,擦了擦险些从嘴角流出来的口水,问:
“你怎么这个样子跑出来了?怎么了吗?”
乌攸很不想告知林回今自己这段丢人的再度被绑架的事情,所以试图蒙混过关:
“我出来放放风。”
林回今却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你说老实话。我刚才听到你们家仙儿跑回来了,问你有没有回家,他们是站在门口说的,我听到了两句,好像是说你在脂粉店门口不见了,你爹已经叫店里的人去找你了,这不,我也骗刘大夫说我去给人家送药,才跑出来找你的。”
乌攸这一下子就没话说了,在林回今的视线下,只好原原本本地把发生了什么事儿告诉了他。
林回今一听,二话没说,把手里头的药包一丢,回了医馆,在众目睽睽之下,疯狂地四下搜寻了一番,没有找到什么杀伤性大于扫地扫帚的武器,只好操起扫帚冲了出来,把刘大夫“你不是去送药么你还要拿扫帚去义务劳动么你”的叫喊声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幸亏乌攸在门口拦住了他,问他是去干什么,他恶狠狠地抛下一句:
“我要去做了那个杂种!”
尽管知道林回今是为自己好,乌攸还是很好心地提醒了他:
“你可以顺道带着润滑油或是肥皂,到时候更有用。”
这句话一出,林回今顿时没脾气了,把扫帚一丢,刚想说点儿什么,眼睛就直了,抬手拍了拍乌攸的胳膊,乌攸一回头,顿时也傻了眼。
从刚才她跑出来的那条窄巷子里,竟然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白烟,而且瞧这白烟的浓度,似乎还有继续加强的趋势。
乌攸可不相信这火起得这么恰到好处,除非是老天爷看她不顺眼,想要一道天火烧了她算了。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何天钦那个小王八羔子想要烧了院子!烧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