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像一座雕像一样,坐在这里,傻傻地从天亮等到天黑……
司空经秋并没有说今天会回来不是吗?
可是……她却丝毫没有离开客厅,回楼上去休息的念头……
在客厅等了这么久的时间,她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担心司空经秋的身体,还是担心司空经秋会牵怒到允言而一直坐在这里了。
海月苦笑,伸手碰了碰桌上冰冷的瓷碗,再抬头看了壁钟一眼。
原来已经一点多了,难怪汤又凉了。
海月站起来,端起桌上的汤重新返回厨房,倒进炖盅里,按下开关。
没一会儿,炖盅里飘来袅袅白烟,空气中充满了淡淡的香味儿。
海月按掉开关,把插头拔掉,接着拿出隔热手套戴上,这才将炖盅从锅里拿出,把把汤倒到保温瓶,打了个哈欠,抱着保温瓶准备离开,却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
司空经秋回来了?
海月怔了下,简直地收拾了下厨房,抱着保温瓶走出去。
客厅里不止两个人,跟司空经来一起回来的,还有在邶风集团办公室跟他**的那个女人。
司空经秋为什么把她带回来?难道说……
海月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们,打招呼觉得尴尬,又没有那么深的伪装技术,可以装作不知道那天的事,她只能愣在那里。
司空经秋没料到她这么晚还没睡,显然也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沉着脸道,“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海月看了司空经秋身边的女人一眼,抱紧了怀中的保温瓶,准备了一晚上的悉数吞回去,“没、没什么……我肚子饿,到厨房找点东西吃……”
“肚子饿?厨房的人呢?都死了吗?!”司空经秋蹙眉,正欲发火,手臂却被身边风姿卓越的林佑怡拉住。
“司空少爷,她是?”
司空经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脸色阴晴不定地盯着海月看了半天,才道,“她是——”
海月发现,自己竟然害怕会从司空经秋的嘴里听到“她只是我买回来生孩子的女人”这样的答案,那会让她觉得无比羞愧丢脸!
她急急地,张口抢白道,“我——我有点困,先上楼休息了!”
海月逃避欲逃的态度让司空经秋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他一个箭步上前,挡住海月的去路,阴沉瞪着她,深如寒潭的瞳眸闪着噬血的光芒。
“你……我……”海月被司空经秋瞪得畏缩地倒退一步,脸色像石灰一样苍白,双唇抖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一双腿更似被灌了铅一样,再也无法移动半步。
现在不表现更待何时表现?尽管内心也被司空经秋的神情吓得头皮阵阵发麻,但为了在司空经秋心里留一个善良的好印象,林佑怡还是鼓起勇气上前,劝道,“司空少爷……佣人只是肚子饿,偷吃东西而已,不需要这么生气的。”
佣人?
海月听到站在司空经秋身边的女人这样形容自己,不由一愣,反射性地低头,打量自己的打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