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久久之后,上官瑾转身,回到室内,无声地踩着长毛地毯,离开卧室,反手轻悄地带上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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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
储藏室的灯光早就已经暗掉了。
尽管空气和被子都透着潮湿的霉味,一般情况下根本睡不着,但反复折腾的花开实在是疲倦不堪,根本顾不了周围的环境,沉沉地睡着了。
时值深秋,白天和夜晚的温度相差很大,薄薄的被子根本带不了多少温暖,花开蜷缩在那里,冷得直颤抖,迷迷糊糊中,好像自己处在寒冷的冰冷窖里一样,全身一片冰冷,连血液都透着寒冷,整颗头都昏昏沉沉的……
她无意识地往薄被里缩,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窝成婴儿在母体里那样的姿势。
这种蚕茧般的包裹,给花开带来了一丝丝的温暖,让她感到安心,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翻来覆去地不安稳了。
迷迷糊糊中,花开耳边仿佛听到储藏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一道轻浅稳健的脚步声,缓缓地朝自己这边的方向走过来。
谁?
是小乖吗?
他又折回来了?
花开昏昏沉沉地猜测着,想要睁开眼看看眼前的情况,但眼皮却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根本就睁不开,只能躺在那里,迷糊地睡着。
上官瑾站在花开的床前,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花开无意识地翻身侧躺,露出缠着绷带的肩膀,脸颊泛着微微的白——
这女人,连睡觉的姿势,都跟花开一模一样……
上官瑾黑眸微闪了下,轻悄地在床边坐下,眼角余光扫了要板上的医药箱一眼,面无表情。
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上官烈夫妇纵容小鬼头往这里偷渡东西的事?
他只不过假装自己不知道而已。
因为,上官瑾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三番两次地把这个三流演员,看成是雪郁。
她们明明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不管是长相、还是肤色,都没一点相似之处……
唯一一点相同的,就是这两个女人,同样让自己的心绪躁动。
上官瑾无声地叹了口气,翻开那床透着霉味的被子,轻悄地躺上去。
一股凉风灌进来,花开下意识地将身体蜷缩得紧一些。
但下一秒,周围又突然变得暖和起来了,有一股热源,突然靠了过来。
紧蹙的眉舒开,花开舒服地挪了挪身体,本能地朝那热源靠过去,伸手抱住。
上官瑾脸色僵滞一下,伸手想要把巴过来的人移开,但来不及了,花开已经整个人都偎进了他的怀里,小脸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口,像雪郁一样。
举起的手在空中僵滞了,终于还是没有强制地拉开粘在身上的女人,而是落在了花开的颊边,以极轻的动作,缓缓地磨挲着,试图找出一些破绽——
这个三流演员,不管是脾气还是其他,都像极了雪郁,即便之前就已经确认过,她没有整容的痕迹,上官瑾还是不死心地想要查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