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们大王交出人来!”这一声虽是一句简单的话语,却无不透着威严,使得周边的妖兽面上都呈现出有些勉强的表情。
它们在难受,有东西在压制着它们。
其中,有些妖兽因为支撑不住,直接趴倒在了地上。
君梓汐微怔,旋即勾唇轻笑。
看来这人还是有几分本事,不过这些对于她似乎并没卯用。
在她清澈分明的眼中,看见的便是森然的黑色,一片甚比灰色还要暗沉许多的雾气徘徊在空气中。
分别攀附在每一只妖兽后面。
看来这人便是那人了吧!
君梓汐轻笑,抬脚一跃。踏上了崖上,落在了那假道的身前。
“是在寻我吗?”
那人瞧见君梓汐倾姿绝美的样貌时,先是一愣,随即迸发出惊喜的光。
似看到一份上好的猎物,眼中尽数都是贪婪之色。他的神色不加掩盖,君梓汐很快就瞧出了。
她嗤笑一声,星眸中闪烁着几分嘲讽。
她很是清楚这目光代表着什么,不过这人想让她当猎物,那就得看他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乖乖的,姑娘,跟我走吧!我可以保证让你享受到世间极乐。”
“我看是死亡的世界吧!?”君梓汐眯着星眸,似能探破一切,“我很好奇,那些姑娘是不是也如同这一般?”
见被道破,那人的脸色变换了下,笑道:“跟我走吧,见到才能知晓不是吗?”
他的声音柔柔,能蛊惑人的心智。
不过对她君梓汐却没有用,因为本身能施展幻术的人意志力就足够强大,根本就不会被这区区的蛊惑之术而迷了心智。
“嗯?”君梓汐抬起一双迷茫的双眸,溃散得不见丝毫焦距。不知道看向何处,目的于何方——
这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已经经历了不止一次了,怎么总有人喜欢使用幻术来引诱她?!
“过来,过来——跟我走,走到幸福之地吧……”
“幸-福-之-地?”
君梓汐痴痴呆呆地呢喃了这样一句,根据那声音的指引走了过去。
“很好……”那人满意一笑。
“娘子,你不能跟他走!”它可不想再次被抛弃了,“她是坏人,是抢寿寿媳妇儿的坏人!!!”
寿寿拽住君梓汐。
君梓汐没有理它,而是使劲儿地挣脱,想要继续听从指令。
她的表情木讷,不带情绪。然而没人瞧见,她眸中的深处,藏着精光。
“娘子——”
听着这声叫唤,君梓汐眉头蹙起,冷声喝道“滚!”
而那道士见到此景心下有些慌乱,他紧咬着唇,脸上溢出滴滴汗珠。
真是该死!难得瞧见如此强大的处女血之力,绝对不能被坏了好事!
可是控制这样的神智,他着实是吃力的很。
不行,难得的机会,绝不能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可堪比他之前所抓处女的千倍万倍!
思至此,他咬了咬牙。在手上打了个咒印,在一般人或兽瞧不见的眼下,一团团雾气飞腾而出,包裹住了君梓汐。
君梓汐眸光一暗,挣扎了几下又继续前进。
一步一步地逼近——
“好机会!”君梓汐暗叫了声,葱如白玉的手指掐住了假道的脖子。速度快而迅速,让人防不胜防。
“怎么会?呃——”那假道面露错愕,实在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挣脱掉那术。
“嗯?”君梓汐瞧见那人眼中的神情,唇角勾起,一双美眸没有先前那般的木讷,反而闪动着生气,“不相信吗?不过可惜偏生这就是事实。”
“老实交代,你捉那些少女的目的究竟为何?!”她的目光一厉,手下的力气加大了好几分。
周身散发的强大气息,让人不由得呼吸一窒。
“咳——先放开我!”
“放开你?那岂不是会让你轻易地逃离了?”君梓汐危险地眯眸。
“如果你不放开我,本道怎么说?”
那人的脸变得通红,似红苹果般。一张看似平凡无奇的脸,上面却弥漫着缕缕黑气。
她的美眸一凝,松开了他,让他跌在地上。
君梓汐环肩睥睨着假道,一双眸透着道不清的冷漠,“好了,我已经松开你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好——”那人松了松脖子,做出一些看似无常的动作,让一般人轻易的以为他是妥协了。陡然他眸光一冷,跃起了生子,咬牙道:“去死吧!”
反正他要的也不过是处女的血而已,人是生是死于他又有何干?
君梓汐浅笑着,但那一双星眸却是平静的,没有涌动任何波澜。她也不着急着躲闪,而是生生地看着那假道的对她攻击的一切作为,似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当真以为我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你的话?呵,异想天开!”她说道,声音不急不缓。
“你什么意思?”那人听言,脸色惊变。
君梓汐耸耸肩,“等等看就知道了。”
假道士那一双手就在接近她的那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涌现了许多黑气,就仿若涛涛不尽的滚浪般,层层翻腾。
蓦然,一道电光“滋”地一下从手上流窜至身体,一点一点地侵噬着他身体的每一寸,刺痛着神经。
“啊——”
刺耳的尖叫的划破天空。
“这就是不守信用的下场。”君梓汐轻哼一声,不过很快眸中就染上浅藏的笑意。
她从手上变出两个圆形的东西,拿到道士面前晃,“子母咒,可以让贴上子咒的人无法伤害到持有母咒的人,如果强行攻击定然会遭到反噬……”
那可是她在二十二世纪的研究之作,只要将符咒加持入这可以承载其作用的容器上,就可以使用了。
这可比那些符纸更方便携带得多,而且力量也可以更好的得以使用,有加强的效果。
听言,那人强忍着身上的刺痛,在身上寻找起来。想看看那祸水的源头究竟在哪里。
君梓汐自是瞧出了,这么明显看不出那就是傻瓜。
“不用找了,你且放心,那东西只要贴上去就会隐形,你是无法察到它究竟在哪里的。”说完,她还给他投了一个安慰的眼神。
“你——”他气极,不耐身上的痛楚让他无法做出下一步动作。也不好多说什么话出来。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考虑让你缓了这生不如死的疼痛。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这样好了,你直接点头或摇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