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顾长生曾经讲过一个文字笑话么?老娘向来视金钱和美男如粪土!
事实证明,那个老娘之所以那么视,纯粹是因为别人也是那么看她的,而顾长生却不一样!
对此,顾长生只想说一句:臣妾真的办不到哇!
好吧,她就是一个视金钱和美男如生命的人!
谁敢害她破财,她一准儿暴走,美男也不行!
比如眼前的俩美男外加一美女,那更不行!
“赔!赔!本王赔!”曾经朝夕相处,后来共患难,周沐是最了解顾长生的人,没有之一,是以,他很认命的开口。
顾长生闻言,顿时将目光转向了月西楼和孛儿只斤念,这俩货,才是害的她行宫被拆了一角的元凶,不能放过!
“你!你至于吗?”在顾长生哀怨控诉的凝视之下,月西楼美胜过妖的面容有点儿扭曲。
顾长生是南皇没错吧?是幅员辽阔,执掌南疆巴蜀外加把昔日的南陈都收入南陈的南皇没错吧?
堂堂南皇,因为拆了一角园子,就在这里用这样的眼神控诉他,真的好吗?
没错,顾长生就是在控诉,因为她看到月西楼就只有一个想法,肥羊!穿的五彩斑斓的嚣张肥羊!花孔雀的有钱,全展现在他那一身五颜六色的兴头上了!
天下第一大银庄的幕后老板,天下第一大青楼的老板,天下第一大暗杀组织的老本,月西楼!在顾长生的眼里,那就等于肥羊!
月西楼可不是个蠢的,心思稍微一动,就从顾长生的眼神中体会出深意了,是以嘴角有点儿抽,白了顾长生一眼开口,“本楼主不过是一介商贾……”
“天下最有钱的商贾!”月西楼话音一落,顾长生就毫不犹豫的补刀。
“江湖出身,你好歹得让本楼主留些银钱傍身。”月西楼很无语。
“我就趁火打劫一点!”顾长生标着一点小手指肚,打劫的心思毫不掩饰。
月西楼:“……”
“瞧瞧,果然是为富多不仁啊,花孔雀你这么有钱,拆了我的行宫你难不成想赖账?”顾长生见月西楼不言语,当即就嘲讽模式全开,说着还拍了拍立在自己身边的周沐,一脸与有荣焉的开口,“瞧瞧我家妖孽多上道,我说赔,人家都没二话的!”
“本楼主跟他能一样吗?等你俩大婚之后,你的他的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一家?月西楼很郁卒。
周沐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看着月西楼的眼神顿时没了情敌的敌视!
“花孔雀,难不成你真相赖账?”顾长生瞪眼,该打劫的时候,毫不手软。
“本楼主……”月西楼看着眼前不依不挠的女人,分外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婚之日,待本楼主喝了你敬的茶,给你见面礼!”
虽然这见面礼来有点儿名不副实。
周沐闻言,脸色顿时就春暖花开了,那是刹那间温暖了周围的空气啊!
“大大的见面礼?”顾长生眨着一双无辜的凤眸,眼里冒着明晃晃的泡泡。
钱啊钱!她的最爱啊!
“大大的!”月西楼一脸割地赔款般的开口。
顾长生顿时就笑眯眯的心满意足了,然后转头看向孛儿只斤念。
“你!你别看我!”孛儿只斤念一见顾长生转头过来,顿时摇着手往后退了一步,“我家都被师兄洗劫了,我私房钱可少了!”
不要打劫她!她很穷的!
她孛儿只斤念就是古往今来最穷的公主!
“哼!”顾长生闻言,当即翻了个小白眼,分外不屑的开口,“就没指望能从你个瘦死的骆驼身上拔毛!”
孛儿只斤念:“……”
嘴角顿时就抽了,她真的很想揍眼前的女人,怎么办?
想象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事实证明,她揍不过!
行宫的一角满目狼藉,被四人荼毒的不轻,半山先生赶来的时候,四人早已不见踪迹,徒留下一些女官在有条不紊的收拾残局!
“这几个家伙!这几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到底有没有大家的体统?”半山先生看着眼前的乱象,跳脚,“来人!来人!吩咐下去,今日行宫中不准给那几个人准备膳食,老夫倒要看看,他们饿着肚子,还能不能有力气折腾!”
这像是待嫁的人吗?这像是当南皇的人吗?
这简直就是一群没规矩的街头混混啊,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先生……”一旁随侍的女官闻言,缩着脖子上前了一步,一脸菜色的回道,“先生,陛下说等你赶来,定要大发雷霆,是以,他们出去逛街了……”
不在行宫中用膳了,您饿不着他们了……
他们很有先见之明的!
女官一脸冷汗,对自家陛下抱有十二万分的敬仰!
“……混账!”半山先生噎的一把长须跳了几跳,恨恨的跺脚。
女官:“……”
不敢接话了!先生是自家陛下的义父啊,平日里自家陛下待先生的纯孝那是有目共睹,这做义父的说闺女……她们能说啥?只能装聋作哑,当没听到了!
“翅膀硬了啊!反了他们了啊!”半山先生急的直转圈圈,然后转身往书房走去,“不行!不能由着那不肖女乱来,这是婚姻大事,还是国婚,她竟然敢这般给老夫生乱,东一出西一出的,一点儿也不上心,一点儿也没体统,老夫身为他的义父,管教不好她,可如何跟她的生父交代?老夫这就跟巫常台天再去封信,催他快些赶路!”
在世人的眼中,顾长生的生父,出身巴蜀巫常一族,贵为西南主上!
“先生,您已经给主上大人去了两封信了,主上大人不是回信已经在赶路了吗?”女官闻言,冷汗流的更快了。
这一个义父一个生父,俩人不断的用信笺沟通,明显的就是在针对她们陛下啊!
“那就再赶一点儿,不行!要不你们出京去迎!那丫头三天不管,已经开始上发揭瓦了!”半山先生摇头,何止上房揭瓦啊,这都拆行宫了开始!
“先生,迎接主上大人和先皇主陛下的仪仗已然出京了啊……”女官很无奈。
“不是先皇主陛下,巫常台天说他的发妻还有重生的契机!”半山先生闻言回头,一脸叮嘱的开口,“吩咐下去,让行宫中的人都注意点儿,没的回头说错了话,平白的惹了他们父女俩伤心!”
死而复生,谈何容易?可是长生爱女的生父坚信不疑,连他那长生爱女也甚是笃定,这让半山先生能如何?
他就算不相信死人真的能复生,也只能表示支持!
“是!下官有罪!是太主陛下!”女官闻言心头一凛,连忙改口。
半山先生这才不言语了,他听到自家爱女说起她的生父会带一副棺椁回来,第一反应就是设好灵堂,可是,听了自家爱女那一番话之后,又果断放弃了!
父母之爱女,比为之计长远,一双父母,在南疆昔日的朝代更替之下,豁出去性命保全尚在腹中的女儿,此情可敬,其人可敬!
如果说让风凰弱水死而复生,那他们父女两个唯一的希冀的话,那么,他这个身为家人的,一定会不会成为让这份希冀幻灭的人!
“死而复生,枯木逢春……难啊!小和尚竟然由着他们父女俩乱来,给了他们这样一份不切实际的希冀!”想了想,半山先生还是叹了口气,他真的不忍心自家的长生爱女失望……
但是顾长生现在明显不这么想,顾长生觉得,人生很圆满!
刚刚打劫了月西楼一票,能不圆满吗?
她已然决定,回头如果月西楼给她的见面礼不是大大的,就去洗劫了他在上京的清风明月楼去,哼哼!
“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啊!”
“糖人!不粘牙甜到心坎的糖人啊!”
“包子,又香又大的包子啊,两文钱一个!”
“……”
大街上,到处是扯着嗓子的叫卖声,全然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
顾长生一袭红衣,头上带了一个蛟纱毡帽,身边跟着几个同样头戴毡帽的人,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兴致勃勃的逛着,手里提满了零食。
他们四人出门,穿的很寻常,可是那身段气势,还是少不了惹来街上之人的侧目。
就算不露脸,可那气势在那摆着呢不是?
一个卖泥娃娃的小摊上,顾长生兴致勃勃的挑拣着捏的憨态可掬的泥娃娃。
“喂,你注意到没,上京城中的女人,好多穿红衣服的啊!”孛儿只斤念戳了戳顾长生的胳膊,没有在街上喊她的名字。
“啊?没注意。”顾长生眼睛,在玲琅满目的泥娃娃上拔不出来,好可爱,好萌啊!
“客人一看就是外来的,是要来目睹南皇和我大周太子殿下大婚的盛况的吧?”摆摊的小贩是个八面玲珑的年轻人,见到眼前的人看似穿着寻常,但离近了才知道那衣着打扮处处透着股低调的不凡,当即开口。
“是啊是啊!是来参加的。”挑拣泥娃娃的顾长生兴致勃勃的开口,她还是猪脚呢有木有?正牌的猪脚!她不参加大婚可不就没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