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叹气,你说话!”
一巴掌给我打醒了不少,这时候又觉得他可能不是付墨蚺。
因为他如果是,要么把我抱怀里,要么不搭理我,所以——
他难不成是被苏修眠上身?
说实话,脑子里飞快思索的时候,我倒宁愿我死了,死了大不了投胎转世,活着回来,一大堆破事,惹得脑仁儿疼,还不得不保持着绝对的警惕,敏锐的捕捉着鹿白的所有表情,而鹿白这时候居然走了。
“进去说。”
说完,转身。
“进去就进去!”
我说着跟上去,却才进门,被陈媛媛看到了。
“鹿……白堂主!你终于回来了!”
那时候,鹿白还走着,我直接被飞跑来的陈媛媛抱住在怀里:“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很担心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说的时候,身上一阵阵的淡雅檀香味钻鼻子,我却着急的一把推开她:“先别吵!我还有事!回来再说!”
说着,又追上鹿白,而鹿白这时候已经进屋了。
办公室,风格变了。
之前非常的现代化,现在完完全全走的是古风路线,倒像苏修眠弄得柳伊人。
不过,鹿白居然拖着行李箱,坐在那种沙发中央摆着小桌边,倒两杯水,一杯推向我的方向,道:“你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
这一说,也不像是苏修眠。苏修眠哪有他客气!
“你直说你是谁就行,不用吞吞吐吐。”
我太想知道答案,坐下来根本没心思喝水,虽然我的确口渴的厉害。
鹿白看我,终于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是个不愿成仙,甘愿为妖的妖仙,天庭的条条框框太多,稍不注意就是万劫不复,所以,不少修道之辈早可成仙却一直在人间流连,而这样的人,眉心的朱砂就是可成仙的印,付墨蚺也有的,你有印象没?”
微微一怔,点了头。
犹是我想到他不是付墨蚺,还是心脏一沉,可随即又抬眸:“这么说付墨蚺也是妖仙?”
“对,这是有违天理的事,所以,每千年便要渡一次劫,渡劫成功的继续当妖仙,失败的……就必须舍弃七情六欲,从此为仙,为万物苍生。”
这话不是不是多难懂,给我我也不愿意去被管束,可是,“这跟你和鹿白什么关系?你不是鹿白,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在他身上改变他的容貌?”
“改变?不不不,我和鹿兄早就在一起多少年了,当年天劫抵抗失败,我遇到鹿兄,与他抱团才没被劈死上天,但也因此在他身上出不来,直到前几月,他被付墨蚺打后又碰巧遇到天劫,被天收了我这才出来。虽说我有他全部记忆,可是我对他喜欢你这件事很是不赞成,所以,我在他走后,本想一走了之,可是想想他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还是就按照他的吩咐继续努力把你救回来,顺带,又替他继续查了一波,付墨蚺那事的侦查方向,然后我就离开,至于白鹿堂,合约我早已经交给律师转到你的名下,说完了,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没?”
鹿白、亦或者这位妖仙兄弟,说完后,把合约推在我面前。
我几经思索,看着他手里的行李箱,“明白,鹿白成仙了,而你不是他,所以你要走……”
说实话,鹿白这段话我起初还有寻思,寻思他是不是编排一个谎言,在我回来后,故意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想跟我重新认识一次,可事实上他的的确确不再是我熟悉的鹿白,尤其那行李箱拖着就要往外走。
“嗯!后会无期!”
他站起来就走,我却一把手抓住他:“你等等!我还有几个问题!”
我抓住他说时,他果真停下,“你问,我看情况答!”
“第一个问题,付墨蚺他没有灰飞烟灭是因为妖仙身份一直没被拿走,是吗?”
我问完,鹿白点头,我这舔了舔唇又道:“那第二,谁能上妖仙的身?还有第三,我的元神精气又能做什么?第四……”
鹿白忽然打断我,“别第四了,你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我只回答你三个,刚才一个,现在二三——
二,能上妖仙的势必要法力大于妖仙;
三,你元神精气也是妖仙,妖仙元神可起死回生也可以修为大增,这说白了,谁都想要变强抵抗天雷,所以,为了妖仙元神,自相残杀或者牺牲自己来救……咳,总之,你这个涉及感情,我也不知道付墨蚺他到底是想起死回生谁,还是想要吃了孩子修为大增,最主要,他好像还有问题!现在,就给你两点建议——
一,想查,就好好从孩子查付墨蚺的案!
二,不查,就好好经营白鹿堂!
后会无期!”
鹿白说完就消失不见,而我那些——
你知道苏修眠在哪吗?还有柳妃,还有我这不在的日子,都有什么事儿……
这些全部没问完!
空荡荡的屋子和残存的空气微风以及桌上的茶盏又让我清楚他的的确确来过,只是这般走的雷厉风行,让我完全可以确定——
他真不是鹿白。
这时一扭头看见那边儿的纸笔,立刻走过去又把他说的习惯性给写下来,却写着写着,看着那妖仙元神,忽然就铅笔杆子直接捏断,心里有些不安,觉得鹿白的死很蹊跷,而就在这时,忽然就听到了付墨蚺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那傻老鼠居然牺牲自己救了你……”
付墨蚺冷漠的声音响起刹那,我心里的不安倏地成真!
方才我就想了。
如果我那什么元神是妖仙,那是不是也得要个妖仙的补上?
可陈佳佳好像不是!
看了看我写下的事件,看着“鹿白”从阴间回来,那断断续续,遮遮掩掩的话更让我觉得蹊跷,而真相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付墨蚺捅破,可破的不仅是真相,还有……
哗啦啦的声音是付墨蚺把我写的纸捏成一团,扔去一边,但我沉浸在那事实里,还没发现危险的接近,等回过神,是他把我拉起来,大手粗暴的把我的裤子直接拉扯下来,把我按在桌子上,脸贴工作桌,然后……
从后面直接进入!
那瞬间,才从噩梦中惊醒的灵魂和身体一并狠狠痛着,让我一声惨叫,回神的同时,也恼怒之下,拿起桌子上的砚台就朝着身后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身上打过去——
“你他吗放开我!啊!”
这种小儿科的攻击,显然是无效,他轻而易举的抓住我的手一扭,那砚台就掉下来,啪的一声里,他直接压在我的身上,低沉动人的声音,透着森森刻骨的凉寒从耳朵传遍全身——
“我可以放过我自己,但前提是你死了,而既然你活着……我就不能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