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自己主动爬到棺材里,还是这样的虔诚,期待,激动。
故地重游,还会遇见你吗?
我的妖艳夫君。
脑海里划过初见的一幕幕,明明已经大半年了,却如同昨日。
手摸着棺材内侧,那内壁不及他皮肤万分之一的光滑,可我依旧假装是他,也只能假装来缓解我没见到他的难熬,我其实害怕呐……
怕万一他真被柳妃勾搭走。
三个月,我要拼命误会拼命不爱,她却步步紧逼各种诱惑……
想一想我就怕,痛苦,后悔,难熬,可想到我的身家性命联系着付墨蚺,又不得不忍着,然后更加睡不着!
摸来摸去半天,辗转反侧良久,加上外头时不时有人走动,吵得我难以入睡,索性把棺材盖子合上,遮挡去不少噪音,人也完全陷入黑暗,而后,闭上眼数棺材,数了几千口,终于是睡着,然后应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回到了那所古宅。
红绸漫天,红灯笼高挂。
未曾改变的院落就连红毯和喜堂也还在眼前,可那喜堂里……空无一人。
那低沉唤着我夫人的男人,我竟在梦里也看不到么?叹了口气,怅然转身,本是想离开,可走了几步,又忍不住的走回去,一步步踩着红毯,仿若那日喜帕盖头,闭上眼,伸出手假装牵着红色绸缎,一步一步的往里走,然后走到那喜堂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自己闭着眼把礼数再行一遍,没人逼我,没力量在背后压我,我心甘情愿了,却只是对空气,对梦境。
弯了腰,好久都没起来。
闭着眼,感觉眼泪又出来。
还是想见他!
尤其他现在不是小白兔,我多想跟他回到从前,回到初见,可是想到苏修眠拿捏着我的命,而我的命又牵着付墨蚺的命……
强忍着,我告诉自己,不哭,你是唐老板!你要坚强面对!也就是三个月!
却就这时候——
“你在这里做什么。”
红毯尽头,不远处付墨蚺的声音如同天籁,尽管他声音如同那天柳依人里,冷冰冰,落寞而且疏离。
我一下直起腰,然后转身的同时,身体僵住,因为看到院内古树下那红袍灼眼的付妖艳。
古树棕黑而沧桑,他人亦是历经千秋的苍桑落寞,尽管他不说,可我能想得到,他毕竟等了我这么多年!
“你……”
当他再开口时,我的眼泪掉下来同时,对他道:“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
说完,我一步步朝他走开始是跟前日见面般,一步重如城,后来就是直接奔跑,然后在他冷眸以待里,飞奔着直接扑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手——死死的搂住!
“我没不接受你!得知你神智退化后,我便后悔了,后悔从前对你那么坏,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珍惜,还要把你赶走!最最后悔,那一天跟你重新相遇,我没有第一时间说我爱你,说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差点,差点就说出来了,然后被苏修眠逼迫着不能动,要我让你继续误会,我其实特别……唔!”
抱紧了付墨蚺,我不敢抬头,只是迅速把我这几日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给他倒出来。
我真的好想告诉他这些,可是我偏偏不能,却是忽然之间,被他推开!
来不及反应,唇就被他堵住。
香薷的软唇,也可迅猛汹涌,像奔腾呼啸的海水决堤而来,舌尖掀起的巨浪,在我口中翻搅的脑海一片空白,然后双臂和唇舌从被动,到自然而然的与他纠缠,再到比他更烈的回吻!
气息交错唇舌死缠,我那一刻不受控制也不想控制的死死地圈他,吸他,搅弄的翻天覆地时,他覆在我腰上的手也越来越紧,几乎要把我腰勒断,我也不想放开,而这时,忽的身体一轻,被他横抱起!
横抱着,唇却还连着;
往前走,舌却还转着;
是如初见般的横抱,却又不是初见的以礼相待——
有技巧的深吻,和在腰间摩挲的手掌叫我从长廊到卧室时,整个人已经完全眩晕,晕乎乎的被他吻着,在那彼此粗重的喘息里,入海溺水般无力的攀附他的身体,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床上,甚至衣服什么时候解开我都不知道,我就知道,我要抱紧他,炽热的深吻,感觉那灵巧若蛇的舌尖在口中,然后辗转到脖颈,细细密密的浅吻从胸前一路蔓延向下,到肚脐。
“唔,不……啊……”柔软的舌尖勾划过肚脐的感觉让我全身发麻,颤抖,手下意识的抓着床单,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间,被他勾缠的受不了,直接去抓他:“不要……继续……”
伸出去的手被他的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扣住,但好在他不舔弄肚脐了,我张着嘴巴抬起头看他,却看他继续往下,往下,然后埋入腿间——
轰!
快感传来的那瞬,我脑袋轰的一声,直接炸了!
身体内部的爆炸叫我不可抑止的痉挛,瘫软,然后眼前忽然发白,像是出现一片片云朵,又像是一片片星空,甚至山河大川,等好不容易恢复力气时,是他抬起我的双腿,吻着我的腿侧,“夫人,舒服么。”
低低深情,情欲暗哑的嗓音性感撩人,我在山河湖海,星辰白云里好像看到神仙,妖孽,又好像看到那传闻中的九尾狐狸精,勾人啊——
他那红袍散乱,发丝倾斜;
那黑眸若星,朱砂鲜红欲滴……
配着我脑海里的星辰环绕,美若天仙,倾国倾城。
“夫人。”妖孽神仙再喊我的时候,凉凉手指拂过我的小腹,明明是凉,可那斜瞥的桃花瞳里春水潋滟的,叫我倏地全身燥热,尤其看他越来越近的薄唇,那微微肿起,沾染着几许晶亮的唇,跟朱砂一般的鲜红欲滴!
“付……付……”
我喊他,但是身体的快感还未停歇,粗喘着喉咙早就发干,尤其他的手还沿着腹部一路再往前……
“嗯?”他嗯了一嗓子,暗哑,低沉的,配着粗喘的气息和身上滑腻的布料摩擦皮肤的触感……
冰凉丝滑的绸缎并不能阻挡什么,反而这种若隐若现的肌肉,那一块块绷紧的肌肉,在绸缎下像一块块大宝石,又仿若一个个天然发电机,贴在身上,电的我浑身酥麻,然后,脑海里再度一片空白!
被那蔓延到全身的电流,电的!
“傻……”
好久好久,我耳旁好像听到这么一句话,缓缓睁开眼,还是那白云缭绕的,让我眼前有些晕,看不清楚他,但就是那种看不清,那种似梦非梦,迷离扑朔的感觉里——
他衣衫忽而尽褪,长驱直入!
那一瞬间,契合完美的身体像是灵魂都飞起,却飞起到半空,空气陡然间凝结,我被他拉扯抽离着,又落回身体!
“夫人,你该唤我什么?”靠在耳旁的声音也是迷离,我从云端落到山谷,睁开眼,迷离的看他,气若游丝,“别停……进来啊……”
他喉结滚了滚,盯着我,眼眸漆黑无比的像暴风雨前压城的黑云,翻涌着,叫我有些怕,然后忽然热情退却不少,醒了不少,“付……”
才开口,被他打断,又问:“该喊我什么。”
这低低说的时候,坚硬就抵在城门前,抖了一抖,我身体便震了一震,然后大概是吓着,也大概是懵了,不知道哪儿根筋搭错,喊了句——
“爸……爸爸?”
网上段子不都说男人在啪啪时喜欢被女方喊爸爸,基本都有这怪癖么。
我这说完,感觉他身体一僵,下一秒,长驱直入贯穿了身体。
我控制不住的啊了一声,跟我夜里听到的女人声一模一样……完蛋,学坏了,我这脸羞红的闭上眼,然后又在他继续亲密的接触里,被他咬住了耳朵。
咬住耳朵,他粗喘声就在耳旁,低低嘶哑道——
“白痴,我是让你叫……算了,就叫爸爸,唐白痴!”
说完后,从那低低山谷又把我送去云霄……
(作者的话:这章节号好,6到飞起~6到飞7~但是,这是不是一场春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