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涵星总是感觉眼皮跳,而且还是右眼跳。在紫阳有“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之说。但涵星盘点了最近的生意和生活,好像一切都是那样的按部就班的进行,基本没有什么要发财的迹象。
如果非要把他的投资看作是发财的话,可能真得已经发过财了。
财是没有发了,只是那眼皮跳得更是离奇的痛,有时甚至是痛彻心菲的那种痛,特别是晚上睡觉时,常常伴着抽筋与抽搐,让人难以忍受。看了医生,医生也是毫无办法,只是说可能由于最近生活节奏的加快,导致身体的不协调吧。由于看不透症状,所以也不敢冒然去开药,建议去多从事一些放松性的工作。
放松性的工作?这不是开玩笑吗?既然要放松,还工作什么?况且最近的生活节奏是一生当中差不多最放松的工作了,公司的工作已经完全交给安娜,自己只是每月例行检查一下,主要也是看看财物和人事。自己的大把的时间都用来陪老婆孩子,以及抽时间与老太太聊聊天,散散步。再有就是闭着没事儿了到俄国去拜访一下几个故人,这样的节奏居然是“过于紧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还是看看中医吧,也行可能打点突破也未可知。
随着国际化的溶合,汉语就像当初的英语一样以一种几何倍速的速度扩展着,在泰国多数大的城市,你说汉语都会有人懂。据说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因为泰国政府已经把汉语作为中小学必修的一门功课,在全国范围内时行了推广。推广汉语的原因是因为华人已经成为泰国最大的旅游团体和消费对象,甚至华人的消费额是英、美、法三个国家在泰国的总和还要多,成为这个国家拉动经济最有力的链条。
伴随着汉语的扩张,言语文化以及与汉语有关的一切都在飞速地发展着,特别是各地出现的汉语培训班儿和其它形式的团体及职业。比如中国的周易文化,比如中医等。比较大的中医馆在各个城市都能见到,当然了,实力比较强大的还是那些个在大城市中的中医馆。
在安娜的劝说下,涵星最终决定到曼谷的中善堂去碰碰运气。不过安娜还在班塔通纳,所以她先通知在佛统的黄初夜去接涵星到曼谷。虽然涵星接连解释说自己独自也可以去,但安娜却坚持要她去接,让涵星真得很是无语。涵星甚至说以前他们在越南的时候有就过接触,并且关系还不错,难道要把自己的丈夫推到别的女人身边吗?没想到安娜却说正是由于两人之间这前关系很紧密,这才特意要让她去,所以才要让她陪她,以备路上急需。
天啊,这都是什么话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如果涵星再要推辞的话,就好像两人这间真得有什么似的,所以也就释怀了,爱咋的就咋的。
黄初夜自从来到了佛统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学习,自己居然还在泰国经济管理学院报了一个夜大成人班,主修企业管理,每天晚上都要在曼谷和佛统之间打一个来回,确实也是很辛苦的。还好,也算是学业有成吧,在工厂管理中她越来越感觉得心应手,以至于在新一届董事会中一致通过由黄初夜出任分公司的总裁,但其本人却无论如何都推说自己能力不行,最终任分厂的财务总监——这样时间稍微自由点儿,有利于完成她的夜大学习。当然了,她本人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股东呢。如果按当时按其股份来计算的话,现在她已经是一个近千万资产的小富婆了。
当接到老总安娜的电话时,确实发了一下愣。说实在的,涵星在她心里的地位是想当然的一哥,但自从来到泰国之后,由于涵星的特意回避,她也逐渐认识到两人之间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火花儿了,该有的都已经发生了,再去强要什么结果,也许最后连朋友、甚至连师徒缘分也没了,那可不是她相要的结果。所以对她自己来说,也是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特别是看到安娜那双清澈而会说话的眼睛时,她甚至感觉再去干涉一个来之不易的完整的家庭确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尽管是自己首先接触涵星的。
反过来说自己没有什么想法的话,那自己干吗千里迢迢地跑到泰国来?
可以说相当长的时间内,她就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矛盾的心理世界里而无法自拔,所以她就把自己拼命地按进了工作当中来,嫌工作不够强度,又捡起初中没上完的学习课程来。有人说她是自己找罪受,她苦笑一声。是啊,又有谁知道她的心理受着多少罪?
但这次安娜却给自己布置了这么一个任务,而且话里话外却强调了两次一定要照顾好他。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照顾的?他的强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和女人一起出去男人需要女人照顾的话,那似乎只有……她立刻想到了在越南的短暂而美好的岁月。
唉,想那么多干嘛,走一步说一步吧。他要是要自己献身的话,照顾好董事长是自己当之无悔的职责,反正总经理都发话了。
她请了假——当然是公假,开车到塔孟涵星家拉上了涵星,一路直朝曼谷奔来,当然了,路上两人谈也些不疼不痒的话,但却众没有涉及到两有之间的关系。还好,到下午五点时他们准时到了中善堂。
好像这边的生意也不是太好,他们进门的时候,药堂恰好没有什么人,进门那喧的一张写着“接待”的桌子前,一个女孩子坐在那里玩着手机。
“您好,请问部一诺医生在不在?我们约好的。”涵星走上前。
“啊!”这女孩儿吓了一大跳,两眼向上瞟了一眼,这才站起来,脸上马上浮现出一种职业般的笑容。“您是郑澳乐先生吧?我师傅正在里面等您呢!请——”
她转出柜台,带着涵星和黄初夜向里面走去。
“咱这儿平时也这么冷清吗?”黄初夜忍不住问了一句,当然,这也是涵星想要问而没有张口的,毕竟这样的问题问出来不是那么的礼貌的。涵星看了她一眼,以示嘉许。
“哪儿啊,平时这里人都是挺多的,只是上午安娜小姐打电话说您身份特殊,要求我们今天下午只能服务您一个人,我们也是为了你郑先生才清了场,把下午的预约全部推到明天了,看来明天又有得忙了。”
我有什么特殊的,不就是一场检查与诊断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安娜也真是的,小题大做了,回头还得好好地说说她。
不过蓦然一想,自己身份还真有点特殊,也好,毕竟也算是泰国企业界的名人,引起太多的关注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特别是那些无也不入的记者,祖宗十八代他们都能给你刨出来,到那时这事儿就麻烦得多了。
部一诺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虽然头发略有点白,但整体上给人的感觉还是比较年轻的,好像四十多岁的一样,看来这中医保健作用还是挺不错的。
在俄国时涵星也跟着老按摩师学过一段时间的按摩,还学了一段时间的针灸,所以对中医还是很信得过的。
部一诺指指一张床,“躺下吧,我们先作一个检查!”
涵星脱了鞋,转身坐上了床,黄初夜伸手扶住他的右手,涵星胳膊震了震,还是接受了,让他扶着慢慢地躺下来。
部一诺在脸盆里洗了手,在烘手机下烘干,两手轻轻地在涵星的脸上按了按,抬头看了黄初夜一眼,黄初夜笑笑,转身出了门,随手把门给带上,到前台跟那个管接待的小姑娘聊天去了。
“什么感觉?”他沿着涵星的脸连捏边问。
“有点木,轻微有点痛。”涵星答道。
他点了点头,再翻开涵星的两眼皮分别看了一下,“以前你的脸是不是被重创过?或是被打过或是被钝器砸过?”部一诺接着问。
涵星想起小时候打黑市拳那会儿确实在被当时的那个泰国拳手给重击过脸部,当时还肿了好几天呢,为了不被人知道,他还请了一周的假。
“你这个呢,如果科学的解释呢,算是当时留到现在的后遗症吧。当时没有得到及时科学的护理,造成了脸上部分血管内存了淤血,造成了血管堵塞,如果的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将来会造成面瘫也说不定。如果迷信一点说,叫鬼拉线。所谓的鬼拉线,就是指鬼在你和你最重要的人之间拉起了一条线,让你的眼不断地跳动。往往这时候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跟线的那头说两句话,说让话了,就不用鬼在中间去拉线了,慢慢的也就好了。有很多事儿啊,真是用科学的道理还真是不太好解释清楚。”
还有这种说法,还真没有听说过。不过是时候给家里的老妈和老婆打个电话了。涵星默默地想了想,准备到宾馆就抽空与她们联系一下,避免不必要的遗憾。
“好了,我现在给你做下针灸,你尽量放松,什么都不要想,最重要的是你的意念不要设防,对,就这样。”他喧说边用右手在涵星的脸前十五公分入轻轻地晃动着,很快,涵星就感觉到困倦。
催眠?涵星的头脑中闪过这样的两个字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两眼慢慢地闭上,均匀而平和的鼾声响起。部一诺回身拿一个金边的小盒子,他从里面逐个抽出一排细细的银针,慢慢地插入到涵星的脸上、脖子上,以及胸前乳上,再抽出两根短什轻轻地撵着插到他的左右手的虎口部位。
做完这一切,他的眉头上已经是汗涔涔的了。他看了眼前的这个还算年轻的中年人一眼,伸手从盆架上拿过毛巾擦了一下手,刚要拉开门往外走,愣了一下,转身过来,轻轻地搬过一个小凳子坐在了涵星的床边,把手伸了伸又缩了回来。
摇了摇头,站起来又坐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伸手拉开涵星的袜子,手略微抖了一下,还是伸手按住涵星右脚的然谷,再用用拇指轻轻地按住涵星的涌泉穴,微微地闭上了眼睛,把自己慢慢地,眼前居然浮现出一幅幅图画来……
涵星从一幢别墅里冲出来,然后跳上了一辆法拉利小车,那辆小车在路上拼命地奔跑,后面还跟着两部豪车,但却看不清是什么车。那车上不断的向着前面的那辆法拉利车开着枪,而法拉利上的那人也不断地回过头来进行还击。
那是涵星在俄国被人追杀时的场景。
原来如此!部一诺眉头上的汗更多了,甚至顺着脖子淌了下来。突然,法拉利上的那人把枪对着自己的眉心,那人嘿嘿地笑了笑,扣动了板机……
部一诺猛地把两眼一瞪,仰面朝后倒去,碰到墙上再弹了回来,他赶忙把凳子挪到床下,转身走到涵星的身边坐下来,这时他看到涵星的脸上也都是汗,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好强大的意念!部一诺在心里对自己说,看来以后这样的读心术还是少用为少,说不定会真得碰到茬子上,只是梦中的那人,到底是不是他?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转身慢慢地拔掉了涵星面部所有的针,重新再放回到盒子里。涵星也慢慢地转醒。
“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涵星慢慢地坐了起来,穿上自己的鞋,发现自己的袜子居然没在脚上,愣了一愣,抬起自己的头,两眼盯着他的双眸,好像要从他的眼里读出什么似的。
这种眼神让部一诺很不舒服,不过还好,涵星随时一笑,“好多了,谢谢部医生。明天晚上六点我们过来,你只要把六点到七点这段时间给空出来就行了,其它的时间还可以接诊。”
“行啊,不过安娜总裁那边……”部一诺接着说。“这你别管了,我们钱照付,不会少给的。”涵星走出了诊室,黄初夜迎了上去。
“怎么样?好些了吗?”一出门黄初夜就迫不及待地问。
“挺好的,确实见效果,但这医生好像对我特别地感兴趣,居然对我使用读心术。”涵星坐到了车里才细细地说。
“那他不会探到了啥吧?”黄初夜紧张地接问道。
“还好,幸亏我也修习过,否则我的前世今生都要被她窥得一干二净。”涵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