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吃惊的是一进门却不是平常人家的大客厅,面是一条窄窄的约有二下厘米宽的石台,或者说是小径吧。而两边却是三米多深的两个大池子,左面是满满的一池子的长蛇,看样子是眼镜蛇,头上的绿得发黑的三角帽,两只小小的眼睛藏在三角帽下,尖尖的牙齿中间伸出细细的长长的粘满了毒汁舌头,舌尖还分着叉,那种伸伸缩缩的动作实在让人看了从心里发怵;而右边的池子里有半池水,水下似有似无地隐藏着三条鳄鱼!偶尔间冲出水面,张着一张张长长的大大的嘴,在寻找着食物,口中冲出的那种食物霉烂发酵的恶臭,让人有一种干吐的欲望。
虽然它们跃不上这条水泥的小径,但每一次的动作却让人不寒而栗。
涵星“强忍”着想要吐的欲望,从衣兜中掏出一块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一百回头看着身后的两个保镖,左面的那个高瘦子伸手请涵星走,而右边的那人也是一脸的坏笑,涵星不由地颤颤巍巍地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很害怕。
此时这两个保镖却每人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涵星的左右两手,一前一后地拖着涵星熟练的身前走,手上却暗暗时使戏,直捏得涵星哇哇乱叫,两人却好像很享受这叫声一般。
涵星在心里暗暗地想,当真是龙潭虎穴了,后面不会还有只老虎吧?发既然让老子来,还有这么折腾老子,相试老子是吧,一会儿做了之后再让你们知道老子的手段!
果不其然,在二楼的平台上就拴着一头老虎,冷不防的窜了出来,把涵星吓得“哇哇”大叫,而两个随行的保镖却是“哈-哈-”大笑,瘦高个抬脚踩着栏杆就跳过了平台,稳稳地前往三楼的楼梯的正中间,而下面的胖子却伸手抓住涵星的腰带,左手却捏住涵星的脖子,一下子就把从楼梯上举了起来,顺手投给了在楼梯上的瘦高个子,那家伙一下子接住他,在头顶上转了一圈儿,这才把他放下来。
“柔道!”涵星心想,原来这两个“侍候”自己的家伙是练柔道的,这倒好,提前知道了这个机密,估计一会儿还会用上。
涵星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却“啊”了一声,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心脏部位,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回头看了那只老虎一眼,那老虎就冲涵星张大了血盆大嘴“噢——呜——”了一声,涵星就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工具箱,赶快登上了三楼。
楼梯两旁各站着一个彪形大汉,左首边一个高挑的美女穿着一双白软底小头皮靴,大长腿小皮裙,上身穿着紧身小背心,腰挺两把七寸长的弯腰细细匕首,双腿及双臂上的肌肉紧绷,很明显是短兵器的擅长者。她看涵星颤巍巍地过来,再看下面的老虎,微微一笑,“大夫辛苦了,请。”
涵星点点头,快起两步,上到了三楼的走廊里,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下刚才的两个柔道高手,他们没上来,却留在了二楼。转眼的工夫,却把三楼的保镖布置了然于胸。
外面的院子里有两个,涵星在“摆脾气”地时候已摸准了他们两个的位置;刚才一楼的四个,虽然在暗处,却由于灯光的缘故让涵星隐约地感觉到了他们的位置。门子两侧分别有一个,就在两个池子的外角附近,远远地观察着自己。二楼目前已知两个,走廊有四个,再回上这个女的,一共是十一个。还差五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楼顶上应该有两个,车库有两个,剩下的一个是巡逻。
涵星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他们的布局图,两个人在楼顶上抱着触击步枪在来回的巡罗着,而楼下的草地中隐藏着两个人,两人一边抽烟一边四处乱看,突然伸手从花丛中抽出两把微冲来。而三楼楼梯两侧的两个人却迅速的从身后的取出两把来福枪,拉枪上膛,正要冲自己开枪。
然后自己迅速冲出三楼,顺着钢丝滑向了那辆逃命的跑车,而楼顶上的两人却用触击步枪瞄向了自己,于是乎自己好像没有其它的选择,也许全凭自己的运气了吧?
没办法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生是死也只有冲一下了。先把这人给做了再说吧。
涵星跟着那女的向前走,虽然没有多远,但涵星却觉得好像走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到了第三个门,那女的先在门边的密码板上输入了一连串的数字,那防盗门慢慢地向一边移动,涵星默默地把密码再背了一遍,心里暗暗地点了点头。她向前走了进去,叽哩咕噜说了一阵,然后再出门朝涵星招了招手,涵星就跟着走了进去。
涵星趁她进去的当儿,两眼向走廊尽头瞟了两眼,发现还有另一道楼梯,心里有了谱。
真他妈的麻烦,刚才进来,居然锁上了门,还要输密码才能进!
当然了,用流行的一句话说就是小心行得万年船。
没想到进来之后也不是什么地板,而是一个大大的泡澡池子,里面躺着一个赤身裸休了男人背对着门,两手扶在池岸上,头轻轻地向后仰着,不是洛夫乔伊是谁?身体的左侧有大片淤青,估计就是薛老头和那个老头子说得受了内伤的缘故吧?
他听到人过来,头也没回地向后招招手,那女的就用汉语对涵星说“脱了衣服,老板要你下去。”
涵星转身,看到右边有一张专供休息的大床,他轻轻地走过去,把自己的小箱子放在床上,然后再轻轻脱了自己的衣服,叠好了放在墙边的柜子上,只穿着自己的大裤头,轻轻地走过去,抬腿迈进了那水池子里。
洛夫乔伊爬在水池子边上,然后朝涵星摆摆手,伸出大拇指朝背部指了指,然后闭上了眼睛。
估计这是要试试自己的身手啊?
涵星慢慢地走过去,伸手在热水里搓了搓,然后左手捏右手,右手捏左手,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关节,再慢慢伸向洛夫乔伊的后背。
池边的那美女双手按住那两把匕首的手柄,看来是准备随时向涵星发起进攻。
洛夫乔伊朝她呶了呶嘴,她便走过把门子锁上了,却又走过来,紧紧地盯着涵星。
这时涵星已以在他的背部开始了他的工作。虽然这套动作接触的时间并不是太长,但却被涵星掌握的十分娴熟,这一套做下来,不觉得小半个小时过去了,洛夫乔伊的脸上已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行,果然是那老薛头的嫡传弟子!走,到那边床上去。”洛夫乔伊命令道。
涵星扶着洛夫乔伊上了池子,隐隐地感觉这家伙也是有一点内力的。是啊,在外面搞间谍的,没有点内力怎么混啊?岸上的那个美女也伸过左手扶着洛夫乔伊的右手,但好的右手却是始终握住匕首没有放松,而两眼却是始终盯着涵星的每一个细致的举动,甚至他的每一眼神。
是个合格的保镖!只可惜过了今晚估计就会烟销玉损了吧,涵星在心里感叹着。
涵星伸手把衣架上的大长毛巾被摘了下来,轻轻铺在床上,再拿另一条比较大的毛巾给他把全身擦干了,再朝洛夫乔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朝涵星咧嘴一笑,不知是嘲笑还是有其它的内容。
涵星也在心里暗笑着,死期到了,还这么嚣张,不过涵星的脸上马上就是讨好的笑,毕竟是拿了人家巨额的服务费了嘛,笑两声笑还是应该?
当然这笑里藏刀也是笑。
涵星朝那美女呶了呶嘴,意思是请你转身一下,小爷要换衣服,没想到那小妮子动也没动,直接开口说话了。
“你师父都是这样当着我的面换得,装什么正经。”涵星瞄了她一眼,尴尬地笑笑,遂脱下了那湿湿地大裤头,从架子上取下了一条毛巾把自己擦干净,再取了一条大毛巾把自己中间的那部分给围起来,把毛巾边压在腰间。
而那女人看着涵星慢慢地做完这一套,没有一点的羞涩与惊扰之感。
涵星利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她,顺便把屋内的情况也扫瞄了一遍,却发现窗户附近的茶几上放着四个果盘,一个放了苹果、一个放了梨,另外两盘却是热带水果。这么个天气能吃到只有在夏天才能吃到的热带水果,这家伙的生活水平也是可以的。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四个果盘的中间放着一把水果刀,而且是涵星最擅长的那种双层水果刀,钢硬而刀片薄刃快。
看到这东西涵星不由地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天助我也!”
涵星轻轻地打开那个薛老头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瓶按摩液到了半瓶到手心,再把剩下的半瓶放在床上的箱子里,两手想到搓揉了一下,直到手心发热,甚至冒出了青烟,涵星这才把手伸向他的背部左侧,开始对他的这片淤血部分进行疏通按摩。
这是一项技术活,不同于一般的按摩,你既要按摩好,还得不能把人家给弄疼。像他这样身份的人,肯定是不乐意再去受这些皮肉之苦的了。
涵星按照薛老头教的办法,先用手心轻轻地抚过,直到他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热,才用手指轻轻地在要害的几个穴位上按压,几个必要的部位按了半分钟才松开,再按照脉络进行三分劲儿的推拿。
由于他的手细腻且力度把握较好,总体上来说还真不输于薛老头的水平。
这让躺上床上的洛夫乔伊感觉异常的舒服,不自不觉间有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从自己和几个保镖的几度相试,这个年轻人一点功夫也没有,且按摩手法娴熟老道,确实是薛老头的手法,应该真是薛老头的嫡传弟子。
从各方面传过来的消息都已确认薛老头确实是中药世家,并且在很多领域都做出了国际水平,也就是说,他们就是纯粹的中医医者。
各方面的信息都让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逐渐地放松了警惕而进入了入定状态。
涵星再对他背部进行全方位的揉捏,然后就到了腿部,直到脚脖子处。
看着他已经处天这状态了,他回身拿起架子上的自己的裤子,放在床上,解下他腰间的大毛巾,穿上了自己的运动裤。
这时洛夫乔伊已然转醒,“不错,年轻人。可以自立门派了。”他翻了一个身,面向上背向下,指了指自己的胸部。
涵星点点头,转身从箱子里拿也一个软包轻轻地展开,那便是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看来是要做针灸的节奏啊。
涵星再从盒子里拿出一瓶消毒液,把银针依次消了毒,排放在床上。
涵星轻轻地捏住最短的一支,轻轻地按压着他的肩井穴,然后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住银针,抵在肩井穴上轻轻地转动着,突然快速地一压,就把它压进了他的肩井处。
只看得边上的那女人一下子就跳到了床边,从背后拨出了那个锋利的小匕首,一下子就把它送到涵星脖子上。
那锋利的刀锋已然划得涵星的脖子上一道红红的印迹,却没有渗出血来。
这一下可把涵星给吓得不清,他一下子颤抖着依在了床上,紧挨着洛夫乔伊躺下。
洛夫乔伊轻轻地拍拍涵星的下颌,面带着一丝丝的凶光。
“小伙子,你要薛老头派来杀我的吗?”他声音带着一丝狠劲儿。
“老板明鉴,师父和我一向奉公守法,从不怪觊觎老板的任何东西。你看就我们这样的人,有什么能力与老板……与老板……”涵星那状态要多贱有多贱,要多害怕就有多害怕。
“哈……哈哈……”洛夫乔伊大笑着放开了涵星,那女人也放开了涵星,跟着咧着嘴笑了,把小匕首收了回来。
“安安稳稳地做好你的工作。”他对涵星命令道。
涵星马上点点头,用颤抖的右手捏住那根最长的银针,左手轻轻地抚摸着洛夫乔伊的左胸,按捏着他的乳下穴,右手举起,把银针扎了下来。
但那轨道却发生了改变,不是乳下穴,而是他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