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道理的除了老涵老婆,还有我们的大美女何洁。
虽然小甜甜已以四岁多了,但她却像没有生过孩子人样子,身材一点也没走样,相反的倒是平添了许多的少妇的魅力。
如果不是小甜甜喊妈,绝对不会有人能想到她结过婚,说生过孩子也不会有人信。这也许和平时的锻炼有着色,也给她狂热地工作方式有分不开的关系。
但是她就不明白了,像她这么一个业务能力强、破案率高的“女刑警”怎么就被调内勤了呢?
自己任重案组组长那会儿,破了许多大案要案,就只因为这次没有抓到涵星就被叫停下课还真是不服。况且当时自己挂帅毕竟是局党组的意见,不能让自己独自承担这个后果。
要论起关系来,自己的老公蔺明在东区也是说一不二的区长,而老公公在人大虽然也是养老的成分多,但毕竟在那位置上,总要还有些面子的。怎么对自己的人事安排说动就动了呢,这其中的道理还真是想不明白。
自己也问过局长王江浩。王江浩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请自己喝茶,然后说自己一个女人家的天天往外跑也不成体统。
废话,女人怎么了,比你少干一天活儿了?记得有次一个犯罪嫌疑人在一幢楼的楼顶上挟持了一个人质,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尖正对着人质的右眼。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心情非常地激动,两眼暴出凶光。
由于在楼顶边沿,要想接近他非常困难,况且还有可能要伤及到人质的右眼或者生命,更有甚者,一不小心还有可能人质和犯罪嫌疑人一起坠下七楼。
武警的触击手还未就位,而消防人员因为堵车而不能及时赶到现场,当然也不能及时地铺上安全气垫。
当进的情况真得非常危急,而在现指挥的副局长董立夏却束手无策。
那时还怀着小甜甜,是自己登上了七楼,跟据犯罪心理学与嫌疑人进行勾通,才逐渐地把他给稳住。
嫌疑人看是一个孕妇,放松了警惕,那时是自己一边与她沟通,一边笨拙地爬过一米多高的台子,拿了一瓶可乐给他。他要自己把可乐放地上,自己押着那人质来拿时,自己突然暴起,一手扣住他的右手拿可乐的手腕向后拧,左手关节顶住他的关节,再猛地按头才暂时让他一顿,顺势一个小擒拿把他按翻在地。这时边上的警察才一拥而上,把他按倒在地上。
这时一群同伴才迅速地冲上去,把他给按实了。还有一名同志伸手抓住人质——也是一个孕妇,才反她拉上来。
试想当时没有自己一个孕妇有效地吸引他的注意并成功的让他放松警惕,能成功地解救人质吗?退一步讲,就是狙击手就位了,一枪打暴了嫌疑人的头,谁能保证人质就一定能安全倒向安全地带而不是摔下七楼呢?再退一步讲即使他们在下面铺好了安全气垫,又有谁能保证她们母子平安呢?
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当然了,事后调查询问才得知这个嫌疑人是跟着孕妇老公搞装饰的一个工人,而她的老公拖欠了人家近两年的工资不开,还扬言开除了人家。即便开除了人家还不给人家工资。当时这人还闹过,也仲裁过,然而这家伙却死皮赖脸地不上诉,也不给人家钱。可偏赶上那嫌疑人的母亲生病住院急需钱,这才出其下策。
当时最初的目的也就是吓吓他们,让他们给钱。他虽然违法,但罪不致死。
如果当时一枪给毙了,当时事儿倒是处理了,但这真得公平吗?该毙的人应该是那老赖吧!
那时还差一点就把小甜甜给掉了,痛得不行,还出了血,经过一番艰难的挽救才把胎给保住,还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局里根据当时的情况,给自己定了三等功。
怎么那时就不说自已是个女的呢?就不说女人天天在外面跑不成体统呢?
还有一次是在缉私过程中,自己独自遭到六个大汉的围攻,情况万分危急,那时自己硬生生地把那六个人给生擒了,这就是女人该干的活儿了?
这么多年不是坚持下来了吗?怎么自己一重案组组长,说撸就给撸了呢?
虽然王江浩和董立夏两人不对付,但在撤自己这个问题上,两人意见却是出奇的一致,这难道是偶然吗?
问局里人不说,问自己人总可以了吧?!
但蔺明却说“撸了不正好吗?可以多陪陪孩子!”况且话又说回来,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任务吗?凭什么就该我放弃自己心爱的外勤而转战内勤?
这不是典型的赤裸裸的性别歧视么?
再去问老公公-人大主席蔺哲正,也是一样的回答!不过却多了一句“可能是阻挡了别人进步的步伐了吧!”
谁做谁的工作,我咋就阻碍了别人了呢?为啥以前就不阻碍了呢?
带着金郁馨给的一肚子的气,她拉着小甜甜上楼来。边走还边思考着这事儿,从头到尾透着古怪。
我就不信了,凭我的智商就调查不出个一二三来,如果真是调查不出的话,自己就白穿了这么多年的警服了。
她深吸一气,掏出钥匙打开了那扇冰冷的防盗门。
刚关上门,就听见短信声。打开一看,要家长陪孩子做一阳刻的印章“马到成功”!现在这教育怎么了,动不动就要家长陪学生做这做那的,到底是家长在教还是老师在教?况且这东西是个人就能做得了的吗?
算了,就当自己为素质教育献身了不行吗?
一说到教育,她马上就想到了当了一辈子老师的老爸。唉,好长时间没去给老爸烧过纸了,顺便再把老妈接过来住两天,有时候感觉真得挺孤单的。
抱怨了一顿之后,还是从橱柜顶上拿出木料和刻刀,以及一张A4纸和印泥,一起放到小甜甜的书桌上,打开台灯,再给孩子冲了杯牛奶,再给自己煮了点咖啡,把牛奶和咖啡一起话到客厅的小桌上。
这时小甜甜已经坐到了书桌前,拿起刻刀在手上转啊转。何洁马上吓了一跳,这么小就不把刀子当刀子,万一划破了手怎么办?她赶快走两步,从她手里夺过来。
“乖,小刀不是这样玩儿得。这是刻刀,一会咱就用到了。今天咱们来制作一个特殊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当妈得还真是循循善诱啊。
可小甜甜好像就不收她的台,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堆东西,撅起了小嘴。
“怎么了宝贝金儿?”
“小甜甜觉得妈妈跟金阿姨关系不好!”
何洁一怔,怎么会是这样?如今的小孩子怎么如此地早熟?“哪有啊,我们挺好的啊。”
“妈妈在骗人!”小甜甜扭头看了何洁一眼,“妈妈骗有的时候脸就要红,眼神就不会有神。妈妈你看你的脸有多红?”
“是吗?妈妈脸红是因为刚才在外面风吹到了。妈妈才不骗你呢!”她不知道高兴还是应该难受。有道 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没想到孩子这么小居然跟着自己学会了推理!按理说孩子有想法应该鼓励才对,但在她的心中,绝不乐意孩子将来像她自己一样成为一个刑警。
最好成为爸爸那样的老师!
记得当初自己的理想也曾是当个老师来着,只是后来老爸被那个家伙打了之后,才一改初衷,立志要当个警察,光耀门庭。
最少,让老爸不再受到别人的欺凌。
唉,想哪去了,现在应该做印章才对。
“来,跟妈妈一起做一块马到成功的印章。第一步呢,就是先在纸上写下这四个字,来,宝贝儿,在这儿写`马到成功`!”虽然还没有上学,但在幼儿园里已经学过很多字了,这个绝对应该不会有问题。
小甜甜嘟起嘴,“又是老师让做得,真没意思。”她很不情愿地从笔袋里拿也一支彩铅,在何洁已经折叠好的方格内工工整整地写上“马到成功”四个字。
何洁看着她规规矩矩地写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什么有意思?”
“妈妈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跟辉哥和悦姐在一起玩最有意思了!辉哥会做很多的玩具,东边的超市里卖得都没他做得好。悦姐会给我唱歌,她唱得歌可比电视上唱得好听的多。对了,她还给我读故事。她读得可好了,什么《美人鱼》、什么《卖火柴的小女孩》、《孔融让梨》、什么《夸父追日》,可有意思了。”小甜甜一脸的向往神色。
“没问题,回头妈妈给你读,保证比她读得好,行不行?不过现在,咱先把这个印章给做了。”何洁提议到。
“好得!”小甜甜高兴地拍了拍手,“今天就给我读!”
何洁看了看书架,净是一些有关刑侦和心理的书,还真没有适合她读的呢!不过先答应再说。
何洁拿起剪刀先把小甜甜刚刚写得“马到成功”剪下来,反着贴上那块木料上,再用签字笔描写到木料上,然后用手工刀把“马”字给刻出来,然后把木料以及刻刀递给她,让他刻另外的个三个字。
她小心翼翼地一下下地把上面多余的东西给挖了,虽然有点慢,但还是很认真的,刻得也很工整。
别看她年纪小,但却很有耐心和恒心。
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完工了,何洁把刻好的印章在印泥上按了一下,再让小甜甜握住在那张A4纸上印了一下,虽然字体有点不够工整,但清晰规范,很不容易了。
“妈,我的手有点疼。”
何洁一看,原来她稚嫩的小手上已经磨出了两个小血泡!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我们的小甜甜工作的印迹。行,我拿两片创可贴过来,一会儿就不痛了。”何洁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到房间里拿出两片创可贴和针过来,先挑破了挤了浓,再贴上创可贴。
小甜甜拿起印章在印泥上按了一下,再在创可贴上按了一下,两个马到成功就被印到了手上,两人看着共同的杰作哈哈大笑。
钥匙在钥匙孔里转动的声音,蔺明下班了。
门开了,他一脸的疲惫。何洁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手提包放在衣架上,低头把拖鞋放在他脚下。典型的贤妻良母。
“怎么一个人,今天秘书没送你啊?”何洁打趣道。一般来说两人的工作性质不同,内容也差别很大。蔺明一谈就是政策法规以及永无止休的应酬、接待,还有招商引资;而何洁一谈就是同志们如何与罪犯斗智斗勇。开始的时候两人都觉得很有趣,后来就觉得没意思,所以两人很少在家里谈工作。然而何洁却知道他有一个女秘书!所以才有此一问。
“没有,我独自去市里开会。然后去单独给高书汇报了一下工作。高书记的时间,你知道的。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轮道我。结果刚出市委又碰到了两个老同学,又聊了会儿闲话。一说时间就长了。”
没曾想他根本就不接这茬儿!真是不解风情。
“宝贝儿在干嘛呢?”一看书房亮着灯,他就来了兴趣,快步走了过去。
“老师让做印章呢,我和妈妈一起做了一个,你看好不好?”
蔺明拿起来在A4纸上再印了一个,除了字体不够规范外,还是挺好的。
“真棒!乖乖自己刻得字?”蔺明笑着问道。
“有妈妈刻的,也有我刻的。你猜哪个是妈妈刻的,哪个是我刻的?”小甜甜神秘地问。
“啊,让我想想。”他故作深沉地想了想,“妈妈肯家要刻马字,而另个三个是乖乖刻的,对不对?”
“真聪明!你是怎么知道的?”小甜甜很好奇,为什么自己有老爸的面前就没有秘密呢?
“因为她是妈妈啊!所以她要刻`马`啊!”他张嘴说道。
小甜甜顿时愣住了,估计在想“这都行?什么逻辑?”
正在此时一阵嘹亮的军乐声响起,何洁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