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它得光辉穿过幢幢高楼,仿佛一缕缕的轻纱一样徐徐飘向这座仅有十五层小楼的顶楼花园。楼顶上渐渐升起的袅袅清辉,以及人世间的烟尘,和那缕缕阳光组成一幅人间仙境。
何洁慢慢地睁开双眼,轻轻地转动着眼珠慢慢地扫过身边的景物。
首先映入眼帘地是一张英俊的脸,长长的睫毛向两边自由地伸展,而那浓厚的眉毛也如他的脸一样有型,内尖外方,就像两把匕首一样镶嵌在睫毛的上方。而平时大大的眼睛此时却变成了两页很细的柳叶,甚至比柳叶还要细的一条细缝。高高隆起的鼻梁以及一张阔而不大的嘴,配合一双小小的耳朵,共同组成一副迷人的五官。
出许古人所说的五官端正就是指这样的脸形吧?!何洁痴痴地想。薄薄的蚕丝被恰到好处地掩盖住了关键部位,而被部向上则是平坦的小腹,肚脐向上精壮的肌肉细成了八块隆起,两粒小小的蚕豆上隐隐长着几根细细的黑毛,就像细细的叶子衬托出中间两朵略有发红的小花一样。
窗帘就如昨天一般自然地垂在窗户的右边,窗外的阳光逐渐变得明媚起来,而窗前花盆架上的摆放的花儿,也在偷偷地绽放着。
紧挨窗户的小桌上,放着四个菜、两个大碗汤和两双筷子,不用说这是昨天晚上就摆上去的了,只是当时太过于投入而没注意,只是模糊地记得当时进门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房间的墙上装订着两幅外国的裸露身体的美女画,一幅是在床头上的维纳斯,虽然是仿得,却也显得古朴典雅,足可以以假乱真。记得那时和两同学一起去画廊看展出,其中一同学问看到维纳斯后有什么感想。另一同学想也没想就说残疾人真不容易,裤子掉了也没法向上提!惹得满画廊的人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她们三个,当时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另一幅是正对着窗头的大卫。雄壮的肌肉,硕大的男根,散发着男性的粗犷。一般的大卫都是用的塑像,而这里却是一幅大的铅笔素描,给人的却是另一印象。
两幅画就这样遥相呼应,出许就是突出了就像现在这样吧!想到现在,她不由地脸红起来,同时心跳也开始加速。她努力地坐起来,却感觉下身传来隐隐地阵痛。昨天晚上不两人玩得过于疯狂落下的后遗症,唉,只顾感官享受了。
她再次用手支着坐起来,摸到自己的内衣和胸衣迅穿好,再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牛仔裤和衬衫依次穿好,却找不到了马夹!
看来好像只有一个地方了,那就是蚕丝被下面。她轻轻地揭开被角终于看到了一抹绿色,她轻轻地小心地伸手进去,由于过度的紧张居然摸到了一条软软的蛇,不自觉地顺手又握了一下,却深刻地感觉到了它给她传来的热度,以及它细微的变化。
一瞬间就想到了同寝室的女孩崔冉讲过的一个冷笑话。意思是说一都市女记者到山区去采风,在一村口发现一小孩把手伸进爷爷地裤档里捉住爷爷地男根玩儿。女记者硬大感困惑,问那小孩子在干啥。爷爷说“农村没玩具,就让他玩变形金刚吧,反正不花钱!”当时笑翻了整个寝室,现在才体会到其中的涵义。
她突然感觉自己特别地无耻,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上。匆匆地一用力拉出小马夹,提上自己的旅游鞋,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难道女孩变成了女人,就开始变得“无耻”了?她弱弱地想。
从顶上下到她就到了电梯门前,按了按纽,趁着电梯上升的时候迅速穿好鞋。正好电梯也到了根前,何洁一步跨入电梯,顺手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这才到了一楼的大堂,她步履轻快地逃走了。
她离开小屋的门后,沈意庄就慢慢就面带着笑容,慢慢地和睁开了眼睛。他轻轻地坐起,发了一会儿愣,他细地回味了一下昨天晚上,肯定不是梦。
这时电话提示间响起,他拿起手机,打开消息,却发现是何洁发过来的。
“谢谢你。后天提赃车。”
他笑笑,扔下电话,伸手拿起短裤穿上,穿上拖鞋,四处找寻自己的衣物扔到床上。再去到卫生间里冲了一把澡。
略有点凉的水冲过自己的身体,这才洗去了刚才的燥热。而隐隐觉得两胸和脖颈根处有点疼痛,照了一下镜子,却原来是昨晚何洁的大作--脖颈根处是两排深深地牙印,红红的,仿佛马上就要出血一样;而两胸周围则是几把血印,并排着就像一条条通向何洁心房的高速公路。再转过身来,背上也有浅浅的指甲划过的痕迹,只是由于背部皮糙肉厚,感觉不是太明显。
难道何洁爱这一口?他坏坏地想。
出来穿好衣服,叠好被子,刚要转身,却发现洁白的订单上有一朵大红花,大红花的周围散落着形状不一的小红花。由于床单本身就绣着粉红的玫瑰绿色的枝叶,不仔细看还真得看不出来!
他心里一阵激动,怪不得自己的身上留下了如此深的印迹,原来这是何洁的第一次!自己的女神主动把她的第一次奉献给了自己,这怎能让他不激动?
他轻轻地爬下来,伏下身子,凑近了看了看,没错,是新鲜的印迹,鲜红的花朵已然有一点泛黑。他再次凑近,息了息鼻子,闻到一种淡淡地腥味,外加一种任何香料也兑不出的少女的清香,伴着一种若隐若现的汗水的味道。
他居然陶醉于这种复杂的不太浓厚的氛围中。
不知过了多久,沈意庄再次回归到现实中来。他把这床间很小心地折叠好,夹在右臂下走了出去。刚刚出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再转回来到床边,从自己腰上常用工具袋里取出一把小刀,沿着透过床单渗过来的小鲜花慢慢地割隔裂开来,直到完全地切割下来。
他把这块割下来的床单布夹到刚才的床单中,把它们放倒桌边的椅子上,再把被子和枕头放到另一张椅子上,拖动床垫,把它翻了底朝天。
还好,上下面是一样的花型、布料和颜色。
高档的东西就是好,设计师也许在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想到了今天本少爷有今天这一手,有时间了还真得打听打听是谁设计的这玩意儿,老子非得请他喝一顿不可。
这样想着,便没有刚才刚刚冒出的那种破坏给自己造成的负疚感,马上就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把被子和枕头再次整齐地码在床头,夹起叠好的床单,作了两次深呼吸,我们的沈意庄同志就大踏步地朝外走去。
沈意庄打电话给所里,让副所长屠现成接电话。
“屠所长,我是沈意庄,马上带两个干警到畅心如家快捷酒店把犯人带走,补全手续,再作个笔录。这边的录音笔录已经做好了,下午交货。”
挂了电话也顾不得吃早点,给朋友打了声招呼,直接夹着那床单出来开车向分局奔去。留下一脸懵B朋友在晨光中发愣,“天下居然有这样的,住了一晚的VIP不给钱就算了吧,顺手还捎带走了一条床单!天天这样做还不得赔净?到时上吊也找不到床单来干这事儿!唉,悲慛啊!不过反过来想想,有他在,好像做生意到目前还没遇到麻烦,这生意做得也还算公平。对了,今年春节去他家时就带一床单过去---,还是用过的!你不是喜欢床单吗?”
这边的屠现成副所长挂了电话就带着两个干警过来,一切进行的异常的顺利。所里很久都没有像样的成绩单了,而这次竟无意间逮住了这个惊天的盗车贼,也算是开门红吧!
签了字画了押,完善了手续,把司马鹏这家伙哪来的哪去。
洗上一把脸不禁想到,老爸老妈真是神人啊,给起得这名字真是恰当啊!四十年前就想到我会有今天!!!
想到我会有今天!!!
时间在忙禄中过得总是很快。一转眼一天就过去了。
沈意庄早早地安排了分局和所里的事情,就驱车去接何洁。
作为刚上任的分副局长,他的主阵地是刑侦。而今天这事儿正好专业对口,连假也不用请,给老局长说了一声就开始工作。而所里的事儿现在由屠现成主持,你说你一个副所长却干着正所长的活儿,谁不乐意?
不过人家屠现成还是很会做人的,小事儿自己作主,大事儿勤请示不犯错。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干正所长的活儿是谁给的机会,也清楚地知道一个年轻人同时上任所长和分局长是什么概念。
干部年轻化也是一种趋势。就像自己这种年纪,再不拼几年,待遇上提一级,也就只能这样了!
他不愿意承认现实,更不愿意像刚谢任的所长一样去养老。
人家才二十几的小青年啊,哪像自己,光在副所长的位置上一卧就是十四年,而今年已经四十了,再不动动就没机会了。
他亲自把所里最信得过的干活最稳当的四个干警叫到会议室,先对他们进行了一番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警察职业的“三忠政治教育”,再对新所长沈意庄同志进行一翻“客观公正”地评论,最后得出的结论就两条:
一.干好自己的活,跟党走!
二.谁是党?当然是党支部书记兼所长兼分局副局长沈意庄了!
我是谁?我是党领导下的党代表,是党最近新上任的发言人。听我的就是听沈所长的,说到底就是的听党的!
啊,好呦口!
总之屠现成副所长以正所长的身份对四个干警进行了传销式的洗脑工作,而这样的政治生活会好像真得很久没开过了。因此虽然是极熟的内容,四人却罕见地没有丝毫的困倦。
屠现成看看表,时间把握的刚刚好。这才点到今天的重点,于是拿出面前的笔记本,开始很认真地给四人强调今天的行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