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一聚并非就是吃饭喝酒,时间也比较晚,所以林小冬作了其他的安排。
晚六点半,天早就已经黑透了,作为干亲,春节期间聚在一起喝个酒,堂而皇之。
高轩夫妇带着高大上,林小冬夫妇则是带上了彩儿和昊昊,这两个组合让包间里多了几分融融之乐,少了几分冰冷,就连冰美人向蔚的眼睛里也满是柔和之色。
吃饭的过程也是互赠礼物的过程,人情往来,向来是我国古之传统礼节,以两家的感情,倒也不在乎礼品的珍贵,只在乎情意。
这都是女人之间的事情,林小冬和高轩的任务就是喝酒聊天。
当着老婆孩子的面,官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要是再提起来未免扫兴,所以聊的都是一些生活趣事,聊着,难免就提到了大飞机制造的事情,新乡那边已经在着手筹备,正月十五之后就会开始动工。
高轩道:“亲兄弟明算账,到时候,你那边的人员恐怕都得到场了。”
林小冬道:“一声召唤无所不从。”
高轩笑了笑:“这事上头也很关注,非官方地下了死命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林小冬瞪着眼睛道:“怎么搞这么大动静?”
“那也没办法,这事再低调,动静也不小。”高轩笑着道,“不过这也是好事,很多手续都是一路绿灯,不过在老维头等人的签证方面有点问题,这么多人,还是化整为零来操作比较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烦。”
林小冬知道高轩指的是国际上的列强:“你怎么说怎么办,其实这事基本上我是不用再过问了。”
高轩赶紧道:“你这么甩大袖子可不对,好啊,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要甩包袱给我。”
林小冬也笑:“现在才反应过来未免有些晚了。”
高轩道:“看你笑得这么鸡贼,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你说有什么难度?”林小冬反问道。
高轩道:“大飞机是我国一直没有办法攻克的难关啊。”
“老维头的技术你应该相信,即使没有那么先进,再有我国的技术人员参与,相信那只是迟早的事情。”
高轩低声道:“战力强弱是国家说话的本钱,上头的意思是钻研军事战机。”
林小冬想了想道:“还是要区别对待,老维头毕竟不是咱们的人,不过既然国家介入了,资金不是问题,条件也可以创造,那就上两条线,一条军事,一条民航。”
高轩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
“你们能不能别讨论国家大事了?”冰美人微笑着道,“吃饭就得有吃饭的样子。”
高轩一拍大腿:“听老婆的,没错,小冬,来,走一个。”
这么说话间的功夫,林小冬和高轩两人已经干掉了三瓶茅台,这两人都是酒坛子出身,这点酒还不在话下,高轩又拿了一瓶,林小冬道:“酒还是少喝点吧,回头我还有个场子要去招呼。”
高轩瞪着眼睛道:“还有什么场子比这个场子更重要?”
林小冬微微一笑:“说出来你都不信,文东。”
高轩一怔:“他?又想阴你?”
“是不是阴我,见了面才知道。”林小冬下意识地举起了酒杯自杀了一口才道,“不过我感觉不像。”
“文立这小子也不简单啊,能扭转你对文家的态度。”高轩不着痕迹地喝了一口开水。
林小冬对高轩的小动作就当没看见,道:“说好了不谈政事的,放心吧,有什么情况我会跟你互通有无的。”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呢,别怪我没提醒你,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得栽下去,你又不是没栽过。”
林小冬浅浅一笑:“怎么没见航哥?”
“他?退隐江湖了。”高轩若无其事道,“跟嫂子周游列国呢,谁都没他潇洒。”
林小冬微微一笑,似乎又想起以往与陆远航接触的事情,不由道:“如果航哥从政的话,你觉得至今会有什么样的成就?”
高轩不假思索道:“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你,因为我十年前也问过他,他说估计是正厅职了,放到现在就说不准了。不过他的性格不合适从政,不是背后诋毁他,我觉得他有些阴。”
林小冬噗哧笑了起来:“敢这么评价京都一少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
高轩吐了一口气道:“你是不知道,那帮太子爷个个牛逼得很,话说回来,他要是没几把刷子,那帮眼高于顶的家伙又怎么会服他?连王志运这个二哥都说,如果陆二哥从了政,他们都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这么说来,航哥没从政倒是他们的福气了。”
高轩顿了一顿:“人各有志,他天生不喜欢那种生活,我爸也勉强不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林小冬看了一眼时间,“清漪,要不你带孩子先回去休息,我见了文东就回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估计你们见面的时间也不会长,不如我们先活动,一会你结束了打电话给我,咱们再聊。”高轩大喇喇道。
林小冬摇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替向蔚警告你,你别把在黄石花天酒地的那一套带回家。”
高轩愕然道:“不是吧哥们,有你这么当面落井下石的吗?这话我原封不动地送给清漪。”
二女皆笑,彩儿却是弱弱地说了一句:“我爸爸每晚回家都很准时的。”
高轩开玩笑道:“彩儿,告诉干爸,你爸用什么利益堵住了你的嘴?”
彩儿翻着美目:“才没有,干爸,你的眼睛好邪恶哦。”
高轩的眼睛睁得滚圆:“这么清澈的眼神,怎么会是邪恶?来来来,我跟你解释一下清澈与邪恶的分别。”
看着这对父女没个正形,林小冬哑然失笑,起身道:“那我先走。”
出了酒店,冷风迎面袭来,酒意已去了三分,门口有车,唐强坐在上面,林小冬向他报了一个地址,车子顿时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