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两个人是怎么又滚到床上的,更不知是谁先起的头。
荒唐了大半夜去,本应最疲累的弗羽王隼于夜深缓缓睁开了眼睛,转目看向身旁睡着的墓幺幺。她睡的熟透,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大腿搭在他的腰上,像只树袋熊挂在树枝上那样臃的可爱。她半趴在他的肩窝里埋去大半个脸颊,没有蛇纹的这面脸被她压出了圆润的线条,如同发起的馒头那样圆润柔和。他轻轻侧过身来,稍稍直起了腰一点,俯身吻上她的脸。
她是真的累了。
也或许是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熟睡过。
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是轻轻嘟囔了两下,又撅起了嘴,像是青苹果泛了熟红。
弗羽王隼垂目看着她,眼神里几乎装不下他那盛放的眷爱。
数月里颠簸起伏到汹涌难平的心情,于今日得到了久违的平静。
可他却从来没想今天这样舍不得入睡,甚至希望天永远不要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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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睁开眼睛时,其实已经早早做好了床上已无人的准备。可是脸上似被一股暖阳照耀到的气息,使得她不得不转过脸来,看见弗羽王隼正面对着她睡得沉沉。
他发间隐隐的长羽是一件防御法器,并未摘下,随着长发落在他的脸颊旁边,在他的面上投下浓重的光影。此时的弗羽王隼安静而乖正,呼吸均匀而安静,剥离了素日那令人畏惧的凛凛杀气和凶狂,只剩无以为比拟的光芒。
墓幺幺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他的脸,谁能料想,初晨的阳光会还没有一个人耀眼。
一时沉迷这样的光,所以连他缓缓睁开眼睛对上她时,她还在愣怔。
“你……在干嘛?”他刚起床的声音听起来更加低沉。
“额。”她还在发愣。“你醒了?”
他目光缓缓朝自己身下一路打量,随即平静地望着不知何时爬到了自己身上的墓幺幺说道:“不然呢?”
“咳。”难得她有些尴尬地收回在他胸口吃豆腐的手,讪讪地直起身子想从他身上下来。“我看你睡得悄无声息地,怕你万一做噩梦了。”
弗羽王隼眉尖那么一挑,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趁我睡着想偷偷在上面?”
墓幺幺还没反应过来,已是噗通一下天旋地转,转眼间,她就从上位被直接按倒在枕上。他甚至还细心地拽着她的胳膊朝上一紧,避开了她的长发。“还想在上面压爵爷我?”弗羽王隼单手将她两个手腕叠在枕上一扣,居高临下地笑,“做梦呢?”
“去你妹的,谁想压你?更何况,就算我在上面压你又怎么样?”她顿时怒了。“我上你一次怎么了?”
他低下头来,毫不留情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见她吃痛委屈的样子更加来劲了一样,蹭到她耳朵边暧昧地一路舔吻着到她的脖颈,“呦,还挺有精神。昨晚上哭着喊着让我别动的是谁?”
“我去你大爷!!”墓幺幺瞬间炸毛,没被压制住的双脚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朝上一抬。然而,她并没有得逞。弗羽王隼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反而趁机把双腿艮在了她腿间——
“懂你妹妹!”
此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两人浑身皆是赤裸。
感受到某样灼热坚/挺的物事在下/体摩挲,墓幺幺的脸瞬间白了一白,刚才的反抗也瞬间小了很多。她很识相地再不敢乱动,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弗羽王隼:“你这是吃了多少斤春/药?”
“我还用吃春/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你就是我的春/药。”
“……臭不要脸。”
弗羽王隼反而突然沉默了下去,他只是用手撑在她的脸旁,俯身专注无比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并没有什么情/欲的味道,这反而让墓幺幺格外的发毛。
“媳妇……”他轻轻呢喃。
“滚。”她有点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好像他有复杂的千言万语要说,却最后什么都说不出一样的感觉,她比任何人都熟悉的多。“有话快说。”
他果然又沉默了下去。
“快说!”
他随即抿唇笑了一下,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我想说,这辈子你绝对不可能在上面的。懂吗?爵爷我就是这家里的天,你是这家里的地,天在上地在下,天经地义!”
“滚!!!”墓幺幺被他那口气气得心梗。
……
“我走啦。”
“嗯。”
“不亲亲我吗媳妇儿?”委屈巴巴请求的人,已经着好甲胄衣冠周正,闭着眼睛嘴已经凑到了她的脸前。
“快滚别烦我!”身子骨都好像散架的墓幺幺气急败坏,对刚才还是没有逃出来的事实打击的胸闷气短。
话这么说,已经被紧紧抱在了他的怀里。
以前觉得弗羽王隼是霸道,现在觉得这家伙纯粹是不要脸。
墓幺幺被他毫不客气地搂在怀里,狠狠地亲了好久,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快软成面条的她。
“那你好好休息哦,我的宝贝儿媳妇。”他一脸春风得意,帅气地甩了高束的长发,转身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你这几天一定要好好休息,等我把御尺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收拾好了,就来接你。还有——”他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她,格外严肃也格外温柔。
“你要听话,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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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送上。
又羞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