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药吃了对不对?”早已在房间里等候多时的弗羽哲,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墓幺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褪下外衫坐到了弗羽哲的对面,说道:“我不会用生子这件事情来帮你弗羽家。”
“……”弗羽哲一愣,随即问道:“墓贵子你什么意思?”
“我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墓幺幺轻轻说道。
“什么?”
“你让我去和塔祖见上一面。”她说道。
“……你要做什么?”弗羽哲愣了下。
“无论我做什么,结果只要帮你解决眼前的家主之变就好了,对吧?”她转过身来看着弗羽哲,“家主之变结束之后,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我要见一个人。”
“可是你不能外出……”
“我不出去,我让你带他来。”
……
弗羽哲并不知道墓幺幺到底和塔祖说了什么,甚至还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两日后当弗羽淳气急败坏地冲到他面前,他才知道墓幺幺并没有骗他。
“七弟,你会后悔的!”弗羽淳用手指着弗羽哲,浑身颤抖,“是,此次你赢了。没有了塔祖的支持,乙乙是不能当弗羽家的家主了——但是你早晚会输的更惨,弗羽家会输的一败涂地!你把眼下的弗羽家还交给弗羽王隼,交给一个被霸相府贵子迷得七荤八素的男人就是要把我弗羽家推入了火坑!你这是引狼入室!那墓幺幺就是个蛊惑人心的妖女,她蛊惑了你,蛊惑了弗羽王隼,现在就连塔祖也被她蛊惑?”
“你快点醒醒吧!那是霸相府的贵子!那是汪若戟的女儿!你把我们弗羽家,亲手交到了自己的敌人手里!”弗羽淳一把掀了桌子,桌上的茶具登时碎了一地。他站起身来,冷森地盯着弗羽哲,笑容更加阴冷:“你好好记着今天吧,弗羽哲,今天,就是你把我弗羽家葬送的开始!”
看着弗羽淳离开的背影,原本以为解决了眼下的家主之变会稍微轻松一些,可实际上弗羽哲的心里反而沉沉的发堵。
墓幺幺啊墓幺幺,你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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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墓幺幺看着眼前的白色蠕虫,轻轻点了一下,那蠕虫里吐出一颗圆润的珠子。珠子吐出一副影像来——
立于亭子里的颀长男人,一席越溪长衫,容姿似九天之下沐月的的白罂粟。鬓边星点白玳似云下龙鳞,渐隐华光点缀出白色双翼的图腾,一路展翼到他双眼睫下。随他顾盼回眸,柔润如贝珠的面容更不可言说的勾魂玉洁。他侧眸,笑道:“好久不见,听说得亏了你,夜昙海眼下热闹至极。”
“囚野夫,帮我从弗羽家逃走。”墓幺幺相当直接的说道。
“逃?”囚野夫似有些疑惑,“你和那弗羽家大爵爷已定下媒妁,怎就要逃了呢?”
她扬起手腕,露出上面的铁环。
“唔。”囚野夫扫过她的手腕,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夕生果然对你出手了——”
“果然?”她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修饰词。
囚野夫并不意外她的敏感,出神地把玩着手里的一件小物件,“夕生的阵法的确精妙高深,举世也难破。不过我不是不可以帮你解决下……”
“条件?”她问道。
“条件吗,很简单。”零星月光落于他浅静的眼底,似蝴蝶在花下收起了翅膀。“你准备什么时候杀了蔺雀歌。”
“……”墓幺幺稍稍一愣。
“应予煌要求你毁掉蔺雀歌,你忘记了吗?”
“没有。”她答。
“那是她给你扔的橄榄枝——你应该明白。这是你加入净博罗的唯一办法,可你却始终没有下手。”他稍稍歪了下脑袋,“相信对你而言,不难找到机会吧?可这么久了,你依然没有动手。”
他轻轻柔柔地笑了:“难道你不忍下手?是觉得她无辜,还是觉得在她身上,看见了曾经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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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