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脑袋里除了疼,却意外的清醒,全部都是那天,林清清那张淡淡的脸。
公司新来的小姑娘,心思不浅,总是有意无意在他跟前晃荡,那天林清清来找他,便顺着那姑娘的意思,演了场戏。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让他更加恼火!
林清清无所谓的态度,一点要吵闹的意思也没有,这让他的心里,极其不满。
夜君凌颇为烦躁地掏出手机,上面静悄悄的,没有林青青的任何消息。
他犹豫了一下,考虑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电话,可多年的孤傲冷贵,让他在一丝不屑中,又将手机放了回去。
外面响起敲门声,夜君凌颇有些烦躁地回到桌前,秘书长推门进来,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
“夜少.出事情了!!”
夜君凌淡淡地合了合眼,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说。”
秘书长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在心底酝酿了一番,才道,“南屿国那边,突然爆发了传染病!”
南屿国?
夜君凌想了想,才反应过来秘书长说的什么意思。
他皱了皱眉头,轻轻点着桌面,“那边的人,能安全撤回来吗?”
“不能.……所有的国家,都封锁了那边的航班。”
秘书长的脸色,又白了白,微微张着嘴,一阵发颤。
夜君凌心尖一跳,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有什么?说!”
秘书长抖了一下,浑身的力气,像是在这一刻被抽光了一般,瘫软无力,“林清清小姐,也被困在了那儿…….”
“你说什么?!”
夜君凌猛然站了起来,“什么时候去的?!为什么没人跟我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的血液都在凝固,“传染病现在控制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治疗的药物?”
秘书长闭了闭眼,前面那些,都还不是最坏的消息,最坏的消息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抱着被夜君凌砍死的危险,一字一顿道,“林清清小姐,已经因为发烧,被隔离了起来”
南屿国突然爆发的传染病,是一种新型的流感,发烧一周之后,浑身的防御细胞,会被吞噬的一干二净,紧接着,病人便会因为并发症死亡。
从昨天最后传来的消息中,林清清因为发烧,已经被医院带走,隔离了。
夜君凌瞪大眼睛,心尖一阵剧烈地收缩,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现在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连去了这么远的地方,都不曾跟他说一声。
一切的愤怒,都源于此时内心的无比恐惧,此时此刻的夜君凌,狠狠地攥紧着,恨不能找到那个女人,直接掐死,可内心的空洞感,清晰地告诉他,心里是多么地害怕。
夜君凌狠狠地喘了两口气,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连拿起手机的手,都在微微打颤。
“夜、夜安!”
电话里通了之后,他颤巍巍说出一句话,又过了许久,才惊吼一声,“备直升机!”
挂完电话,夜君凌拿了衣服,便往外走。
心脏的位置,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带着一丝喘不过气来的闷疼。
不管是出于一时的兴趣也好,也不管是出于暂时的玩具也好,现在,他不想让林清清死。
因为南屿国爆发传染病,所以直升机飞过去,申请有些麻烦,夜君凌已经在外交部待了一天一夜了,依旧没有审核通过。
夜君凌心里一阵发急,若不是夜安拦着,几次都差点跟外交部闹了起来。
又纠缠了半天,夜君凌咬了咬牙,对夜安道,“直接飞!”
夜安颇有些为难,不经过国家申请,擅自飞过去,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这样很容易被当成j谍,到时候万一,再被一个导弹打下来
他目光辗转,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夜君凌直接打断了,“我说飞就飞!”
一路到了南屿国,兴许是因为爆发传染病的原因,到了境内,他们竟然安全着陆了。
到了项目负责区,外面停着一辆武装车,两个军人拿着枪,在外面把守着,旁边是驻地的医生。
夜君凌刚走到门前,便被拦下了,两人用枪指着他,示意他去医生那检查。
夜君凌紧了紧拳头,将他们扫视了一遍,深吸一口气之后,终于妥协了。
到了医生的车上,夜君凌用英语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检查结果,要一天以上才能出来。
夜君凌有些着急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自从知道林清清出事了,从国内飞到这边,已经耽误了两三天,在拖下去,就完了!
从医生的车上下来,夜君凌让夜安,打了个电话。
挂了没多久,从里面便跑出来了个男人。
隔着铁门的栅栏,他朝夜君凌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夜少,我现在不能出去,您别介意。”
夜君凌点了点头,一向淡定的目光,此时竟然满是焦虑,“林清清被送到哪了?”男人叹了口气,道,“她被带到了第三区医院,夜少,您赶紧想办法,看能不能把他带出来吧,林小姐一开始来了就发烧,应该是水土不服,那边全是传染病患者,再晚去几天,好好的人被放在那,也该被
感染了!”
听到这个消息,夜君凌的心脏,几乎要炸裂了一般,他沉着脸,转身上了车,道,“夜安,去第三区医院!”
车子开到第三区医院,门前的军队,跟先前项目区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一排排士兵站好,层层将医院围住,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车子刚开到跟前,那些人便举起了枪,瞄准他们。夜君凌和夜安,抱着头,下了车,为首的一个军人,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看着应该是他们的长官,他拿着喇叭,用英文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快点撤退,这里是医院,除了医护人员和病人,所有人不
得入内!”
夜君凌和夜安,尝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前排的军队,马上把枪齐刷刷上了蹚。他们赶紧站在原地,没敢再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