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凌微微一笑,对于这样的称赞,似乎极其满意,就连一向冷冽的眉眼里,此刻都闪着一丝宠溺的光芒。
“她是我太太,这些都是应该的。”
林清清心中大囧,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她总觉得,夜君凌的那句“她是我太太”,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霸道地宣誓主权。
双方又客套了几句之后,便在一群公司高层以及保镖的簇拥下,浩浩荡荡朝着北城的几个知名景点出发了。
北城的景点,很具有历史性色彩,伊达瓦的夫人,似乎对这种国风色彩浓重的地方,都极其感兴趣,甚至还买了不少小玩意儿,虽然不是顶顶的值钱,可每一样都泛着古色古香。
林清清见她很是喜欢这类风格,便找到了负责行程的工作人员,商量道,“我们的行程,能不能改一下,去趟北城的手工刺绣旗袍馆?”
此时,已经时近中午,快到了午饭时间,而伊达瓦夫妻二人,下午还要赶飞机,所有的行程,已经安排的相当紧凑了。
因此,突然说要变动,几个随行的高层,颇有些不愿意。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夜君凌做出抉择,过了约莫一分钟,他看了看林清清,才沉声道,“去刺手旗袍馆。”
虽然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样极其不妥,可碍着夜君凌的威压,也都不好说出来。
一路上,林清清跟伊达瓦夫人,讲解着旗袍的历史,并信誓旦旦地保证,她看了之后,一定会喜欢上这种服饰。
到了旗袍馆,伊达瓦夫人,果然想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整个人偶读激动了起来。
林清清为她挑了件白色的暗纹旗袍,虽然样子传统素净了点儿,可是单边开的衩,一直到大腿的位置,既显得典雅,又不失热情奔放。
伊达瓦夫人穿着旗袍出来了,已经五十开外的年纪,因为保养的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岁的样子。
曼妙的曲线身姿,包裹在顺滑的绸缎里,整个人看起来,既有东方女人的成熟妩媚,又有西方女人的狂野热辣。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林清清挨着夜君凌,大半的重量,都撑在了他身上。
夜君凌微微挑了挑眉,一直放在后面的手,坏心眼儿一般,揽住她的腰,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吹了口气,“我说,你是不是演得有些过了?你不会真的,对我图谋不轨吧?”
林清清微微一愣,先前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
可是,当那只手,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她腰间游走的时候,浑身顿时鸡皮疙瘩横生,险些炸了起来。
林清清颇有些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她要说,自己是因为脚疼吗?
现在,她的大母脚趾,像断掉了一样,火辣辣的疼,这一上午,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现在,已经靠的是勇气和毅力了。
夜君凌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总是有意无意地挑逗她,似乎就爱看她窘迫的模样。
林清清心中不平,剜了对方一眼后,大大方方冲伊达瓦夫妻笑了笑,“伊达瓦太太,我家先生说,您大老远从列斯国过来,不容易,这件旗袍就当时见面的礼物。”
夜君凌挑了挑眉,这个女人在“报复”他?
伊达瓦见妻子很高兴,自个儿也跟着高兴,“夜先生不仅对太太体贴入微,对客人也很热情大方,这个项目,我们合作定了!”
林清清笑眯眯地看着夜君凌,心中顿时爽得不行,这件旗袍少说也得二百万,夜君凌指不定该怎么心疼呢!
中午双方各让一步,将合同上的让利,改成再加百分之一。
协议达成后,双方开心地吃了午饭。
下午,把伊达瓦夫妻送到机场后,林清清终于松了口气。
这两天,她一直高度紧张着,恐怕把公司的项目毁了,以至于现在终于谈下来了,头反而有些疼了起来。
林清清靠在车座后,揉了揉脑袋,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夜君凌看着她没精打采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不舒服就让夜安送你回家。”
林清清勉强睁开眼睛,微微敛了眸,犹豫了一下,才道,“没关系,反正也快下班了。”
这个时候回去的话,会被算作请假,一定会被扣工资的。
到了公司,车子停下后,林清清打开车门,当脚沾到地上的一瞬间,刺骨的疼痛,从脚趾一直传到心尖。
林清清身形一晃,几欲跌倒在地上,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揽进了怀里。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夜君凌冷着脸,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又放进了车里,“夜安,去医院!”
林清清脸色微红,额头上隐隐渗出一层汗水。
脚尖的疼痛,开始密集了起来,先前强忍了一上午,早已经到了极限,此时,加上脑袋的疼痛,让她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
林清清摇了摇头,压下心底泛起的一阵恶心,赶紧道,“不用去医院,可能只是感冒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她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让别人觉得她娇弱。
夜君凌眉尖一冷,完全不顾她的挣扎,“不行,必须去医院!”
看着林清清的状况,夜安不敢耽搁,一路飙车开到最近的医院,紧紧只用了十分钟,可林清清的意识,却已经开始模糊了。
夜君凌将林清清抱下车来,一路飞奔了进去。
赶过来的医生,赶紧给带了氧气,把人推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里的灯,亮了起来,不出五分钟,医生便急匆匆从里面出来了,“你们中有病人的家属吗?她脚趾上的骨头,碎进了肉里,需要马上手术清除!”
夜君凌眸光一暗,胸口竟然升腾起一阵憋闷,“我是她丈夫,我来签字。”
签完字,医生又匆忙进去了,夜君凌站在抢救室的门前,心底烦躁不堪。
如果感觉没错的话,他在担心那个女人。他向来冷血无情,除了生命中重要的几个人,他从来不曾对谁上过心,更何况,他与林清清的关系,连亲密都谈不上,于他而言,她不过是还有些利用价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