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夜君凌想送苏菀回办公室,却被苏菀拒绝了。
夜君凌是整个北城所有女人想嫁的对象,更别说在这个公司里了,但凡是个女的,看到这样的一幕,估计都要恨死她了。
她想跟夜君凌保持点距离,这样招摇过市,只会让她在公司里,越来越艰难。
上了楼,刚道办公室门口,便看见所有的人,以关小羽为圆心,为了个圈。
听到动静,他们都转过身来,在看见苏菀的一瞬间,原本还吵吵嚷嚷的办公室,瞬间寂静了下来。
苏菀微微敛了敛眸,也只是停顿了那一下,便又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直接进来了。
她才跟关小羽“打了一架”,现在连想都不用想,关小羽肯定是在说她的坏话,还有那捂着肩膀,一副可怜巴巴,委屈巴巴,仿佛粉碎性骨折的痛苦模样,连看都不用看,肯定也是在装可怜。
整间办公室里,安静极了,苏菀在哦众人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地穿过众人,走到了自己位子前,“不好意思,你占了我的地方,我现在正忙,麻烦你让让。”
那被说到的同事,在愣了两分钟之后,似乎终于有了借口,赶紧非一般远离了人群,“苏副总监,您先忙,我才想起来,我也有事情要做,你们聊。”
此话一出,扎堆聚在一起的同事,“哄”一下全都起来了,“该忙了该忙了,都去忙吧。”
先前的圆圈,只用了十秒钟的时间,便只剩下下关小羽这个圆心了。
她坐的位置,离苏菀不远,众人已经走完了,她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拿着那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苏菀,连眨都不眨一下。
苏菀整理好手上的资料,才终于施舍一般,抬了个头,“关总监,您不去吃饭,在这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有饭么?”
“苏菀!”
关小羽似乎恨极了她,连喊出她的名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似乎要将她撕碎。
“什么事?”
苏菀挑了挑眉,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关小羽,唇边的冷笑,让人头皮一阵发麻,“关总监, 我看你总是抱着胳膊,是不是累的?我按摩技术好,要不,我给你按按吧。”
关小羽脸色一边,瞬间从通红变成了死灰一片,“你,你想干什么?”
“我就给你按摩按摩,咱们都是做同样的工作,也都知道长期对着电脑,脖子膀子都痛,我上次去做按摩,专门跟人家学的,挺有用的,也可以教教你。”
“不要!你不要过来!”
关小羽吓得一下从桌子上,踉跄着跌了下来,“我好好的,哪都没事,你不要过来!”
她赶紧爬了起来,一想到先前被扣着肩胛骨的疼痛,她就浑身像被亿万只蚂蚁啃噬过一般,疼到心尖尖上。
苏菀那面笑肉不笑的模样,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关小羽有些狼狈,似乎也不胳膊痛了,直接跑了出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苏菀心尖一阵发笑,其实,她刚才也确实是想给她按摩一下,毕竟,刚刚捏得确实有些重了。
怏怏地回到座位上,办公室里,又是一阵寂静,无论是坐的多远的同事,仿佛惊掉了下巴一般,张着嘴吧,将她看呆了。
苏菀有些纳闷,刚要问怎么了,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却已经先一步开口了,“副总监,你是咱们办公室里第一个,让关小羽怕成这样的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个?”旁边的人,吞了吞口水,往门边看了一眼,确定关小羽不会回来之后,讷讷道,“关小羽家里头,有些背景,所以平时在公司里,猖狂的很,我们这些普通人,辛辛苦苦老老实实念了研究生毕业,好不容易
进了夜氏,自然不敢惹她这样的人”
说完之后,似乎还有些担心,“副总监,以后,你一定要小心点,她家里有背景。”
苏菀皱了皱眉头,刚要问是什么背景,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秘书组长,他将众人扫视了一圈,最后似乎并没有看见自己要见的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们总监呢?”
总监不在,只剩下苏菀这个副总监,她赶紧站了起了,道,“应该是去吃饭了,刚去的,估计回来也得二十分钟,您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先传达给我,我待会第二会转告她。”
“人家那边来催参赛获奖的原稿了,打她办公桌上跟手机号,都没人接。”
秘书组长似乎有些着急,再次拿出手机,按了几个电话号码,可是不到十秒钟,手机铃声便从那间独立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他泄气一般,直接挂了电话,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伙子道,“你下去赶紧把你们总监喊上来!”
那人急匆匆走下去了,不到五分钟,关小羽又赶紧上来了。
她先前说的那些话,把秘书组长得罪了,赶紧赔了个笑脸,“秘书组长,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秘书长似乎心情不好,又似乎不怎么待见她,语气又冷又冲,“关总监,这都几点了,你还去吃饭?你还不带手机,你把公司的规定当什么了?”
关小羽顿时傻眼了,张了张嘴,想替自己辩解,可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过了足足一分钟,脑袋迅速回转了几圈之后,面上瞬间带上了一层委屈,“秘书组长,我之所这么晚吃午饭,都是因为,苏副总监,差点把我的胳膊打折!”
“差点把你胳膊打折了?”
秘书长笑了笑,看了看苏菀,她额头上的大包,很明显,一看就知道这一下子,磕得不轻。
“苏副总监,你的额头怎么了?”
关小羽有些心虚,狠狠地瞪了苏菀一眼,目光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仿佛只要她说了,就要她好看。
看着她这幅模样,苏菀嘴角微弯,越发地想吓吓她。她的目光,在关小羽跟秘书组长之间,来来回回滚动,那副欲说不敢说的模样,让人一瞬间猜出了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