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还在想着什么,夜君凌突然干咳了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以前的事情”
林清清回过神来,截过他的话,淡淡道,“以前的事情,就这样吧。”
她不想夜君凌提起以前的事情,那些伤害太大,她不会原谅他,所以,也不会给他提起的机会。
夜君凌心尖有些不舒服,林清清这样疏离的态度,让他有些发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清清微微敛了敛眸,“你还和希苒结婚吗?”
其实,她想问,希苒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还会跟她离婚吗,可是,这句话,却怎么都没问出口。
夜君凌似乎有些烦躁,揉了揉泛疼的额角,有一丝不确定的,“不知道。”
希苒救过他,他也曾经答应希苒,要娶她,可是现在,事情弄成了这个样子,他也想不准该怎么办才好。
林清清叹了口气,过了许久,才看着他,眼睛里全是认真,“那,你说过跟我离婚的事情,还是算数吗?”
夜君凌心中一梗,像扎了根刺,蔓延了整个心脏,疼痛无比。
“你就,那么,想跟我离婚吗?”林清清点了点头,那双平静的眸光里,带着一丝澄澈,“夜君凌,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但是,这都不重要了,在我那么喜欢你的时候,你把我的喜欢,践踏的一文不值,甚至那
样羞辱我,所以,我们不可能了,你放手,我也放手,我们各自安好。”
疏离的语气,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留恋,这让夜君凌感觉很恼火。
可是,让他放手,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夜君凌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一向冰寒的眸子里,不带有一丝温度,“你,是我的,哪也不能去。”
林清清没有再与他争执这些,反正,再忍一段时间,她的家人就会被送走,到时候,她再也不用被夜君凌这般没尊严地对待了。
过了几天,希苒一直给夜君凌打电话,似乎因为打不通,便打到了家里来。
夜君凌不在家,是林清清接的电话。
希苒一听到林清清的声音,便开始像一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林清清,你竟然害我,你不得好死!”
林清清捏着手中的话筒,对于她的这般恼羞成怒,并没有生气。
毕竟于她来说,希苒已经是个手下败将了,她已经被撵出了夜家,完全没必要在这跟她浪费精力。
“希苒,你竟然说我不得好死,你冒充我,在夜家享受了十年,怎么,你感谢我吗?”
希苒呼吸一窒,陡然颤了起来,“你你果然是你果然是”
林清清笑了笑,“我才是然然,这么些年来,你顶着我的名字,享受着夜君凌对你的关爱,你现在却咒我不得好死,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
她还想说些什么,身边突然发出的响动,让她微微一颤。
林清清赶紧看了过去,只见,夜君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回来了,此时此刻,正捂着胸口,弯着腰,狠狠地呼吸着。
他似乎呼吸有些困难,尽管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却仍然像缺氧一样,一张脸憋得通红。
“你怎么了?”
林清清微微一顿,不知道刚刚的话,究竟被他听去了多少。
夜君凌一点一点,缓缓地支撑着走过来,仅仅是这一点的距离,便已经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你,是然然,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清清敛了敛眸,似乎并没有因为夜君凌知道了这个而有丝毫的兴奋,她原本,便没打算告诉这个人。
夜君凌感觉胸口剧烈地疼痛着,像被人用棍子,狠狠地锤了几千下,每一个呼吸,都疼得能要了命。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林清清苦笑了了几声,“已经晚了。”
夜君凌将林清清死死地揽在怀里,突然间便哽咽的像个孩子,他怎么,怎么能将这个人认错了?!这一错还是十年,究竟能有几个十年,能让他补偿?
林清清感觉脖颈里一热,有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了进去。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夜君凌,那么无助,那么惶恐,好像她随时能不见了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夜君凌除了说这三个字,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他,不但错过了那十年,还在再次相遇的时候,伤害了她那么多,林清清能原谅他吗?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清将夜君凌推开,淡漠而疏离的神色,没望进眼睛里一次,便心凉一次。
“夜君凌,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跟我离婚吧。”
夜君凌没由来一下便慌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清清浅浅地笑了笑,“你看,你现在对我,还是那么不好,如果我不是然然,你依旧不会把我你心尖上的人,不是吗?夜君凌,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对小时的我,一个念想。”
夜君凌想否定,想说些什么,他知道自己对林清清的感觉,可是,因为他的骄傲,他的自尊,让他一次又一次伤害了她。
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爱一个人,也没有人教他,该怎么哄一个人,他在这样惨痛的摸索中,又惨痛地越走越远。
林清清要给他机会啊,不能就这样一下给他判了死刑,给这份感情判了死刑。
林清清感觉有些累,浑身的而无力感,都让她想睡。
“我有些累了,先上去睡会儿。”
以往的以往,夜君凌在面对她时,总是有那么一丝骄傲在里面,可现在,他只剩下惶恐。
林清清上去之后,夜君凌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可尽管如此,眼泪还是顺着眼角,忍不住往下滑。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是失态过,也从未像今天这样情绪失控过,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那样伤害这个人,以至于把以后和未来,全都阻断了。 过了许久,他才狠狠地吸了口气,缓了缓心口的憋闷,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串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