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以高阳县城为中心,开始朝着四周绘制地图,而李香桃则把这当成了郊游,每天疯疯癫癫的乐不思蜀,她觉得秦岭实在太好了,只是晚上的时候,有点让她受不了,总是把她折腾的全身发软,没有一丝的力气。
明朝的时候,女子嫁人之后,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疯疯癫癫的乱跑,嫁为人妇,要收敛性子,稳重大方,相夫教子。
但是对于李香桃的小孩脾气,秦岭并没有多加约束,都依了她的性子,她要女扮男装跟着来,秦岭同意了;她要每天跟着自己到处跑、到处疯,秦岭也同意了,所以在李香桃心里,秦岭跟明朝的其他男子很不一样。
这天秦岭三人回到阳高县城,累了一天,于是便找了一家酒楼准备大吃一顿,三人运气不错,刚好在二楼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不过在等小二上菜的时候,秦岭竟然意外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马哥,金龙楼里的娈童味道如何?”
“不错,真不错,没想到阳高县竟然有这么好的地方,哈哈哈……”
隔壁桌的声音传到了秦岭的耳朵里,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紧锁了起来:“没想到这个贼变态竟然还真在阳高县。”前几天李飞跟他说阳高县金龙楼事情的时候,秦岭便在心里想着,会不会在这里遇到当年在天镇县衙大牢里的那名贼汉子,没想到,还真遇到了。
当年在天镇县大牢的事情,差一点成了秦岭心里的阴影,所以此时听到这贼汉子的声音,一股怒火直冲头顶,身体随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抬脚便走到了旁边的桌子面前。
“呔!贼汉子,可还认得小爷。”
马贲正跟两名有同样喜好的人,在那里窃窃私语,一脸的淫/笑,突然一道身影到了他的面前,同时耳朵里响起了一声厉喝之音。
他讯速的一抬头,看到一名俊美的公子哥满脸怒气的站在他的面前,眼睛里不由的露出一丝疑惑,他早已经忘记了秦岭:“这位公子,某家难道跟你有一夜露水相欢?”马贲竟然开始上下打量起秦岭。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破落户,小爷今天教教你怎么做人。”说着秦岭一拳朝着马贲的眼睛打去。
马贲的武艺不弱,长得人高马大,自然没把秦岭放在眼里,看到秦岭一拳朝他打来,很随意的伸手朝着前方一挡,但是他的手却没并没有碰到秦岭的拳头,因为秦岭上面的这一拳看以威风凛凛、劲力实足,但是却是一招虚招,打到一半,便收了回来,与此同时,下面早起一脚,正中马贲的腹部。
砰!
这一脚秦岭可是用了十成的力气,只见马贲脸上一阵扭曲,随后身体像一只煮熟的虾米似的弯曲了起来。
看到马贲被打,他身边的两名汉子讯速站了起来,而此时牛蛋也跑了过来,二话不说,轮起拳头,朝着那两名汉子便打了过去。
这两名汉子可没有马贲那样的武艺,平时欺负一下老实巴结的穷人还行,遇到牛蛋这种力大无穷之人,仅仅二个回合,两人便被打趴在地上,嘴里大声喊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再说秦岭,一脚踢中马贲的腹部之后,并没有大意,右腿脚面绷紧,再次朝着马贲的面部弹去,砰的一声,本来佝偻着身体的马贲,被其一脚踢得脑袋猛然朝后一扬,鼻子和口里随之流出血来。
“打得好!”已经眼冒金星的马贲,大声的喊叫道,这话里的意思是说,这一次他算是栽了,但是这个仇,他早晚会找回来。
“直娘贼,还敢应口。”秦岭提起拳头,左右开弓,砰砰砰!三声,二记摆拳,一记上勾拳,随后只见马贲的身体一头栽了下去,摔倒在地上。
“牛蛋,提着他,我们走!”秦岭扔下一块散碎银子,饭也没吃,让牛蛋提着被打倒在地的马贲,离开了酒楼。
秦岭并没有带着马贲回暗鹰卫的据点,而是直接进了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马贲一开始还在嘴里不停的叫唤着:“打得好!打得好!”但是当他发现被带到无人的小巷之后,心里有点害怕了,不由的改了口,说:“这位公子面生的很,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不知某家那里得罪了你?”
“你可还记得天镇县的大牢?”
“记得,我在里面待了半年多的时间,但是并没见过小公子。”马贲被牛蛋扔在地上,一面说着话,一面活动着身体,同时眼睛朝着四周乱望着,他的腹部仍然阵阵做痛,脑袋有点发晕。
“记得就好,我叫秦岭,曾经也在天镇县的大牢里待过几个时辰,正好跟你同一个牢房。”
“原来是公子你……啊!”马贲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拳朝着秦岭打了过来。
不过他这一拳却打空了,因为秦岭早有防备,在他跃起的一瞬间,身体便讯速的朝后退了一步。杨啸林教授秦岭一百零八式散手的时候,可不是传统的一招一式的传授,而是在受虐之中让他学会的,再加上秦岭又在虎子、马凡等人身上不停的练习,所以他的实战经验并不差,早在马贲眼睛乱转的时候,便暗暗加了小心。
一拳打空之后的马贲,背后突然遭到了重击:“你个腌臜泼才,还敢偷袭!”站在他身后的牛蛋,轮圆了胳膊,砰的一声,砸在马贲的后背上,扑通!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其砸趴在地上,随之昏迷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处于一个小黑屋之中,此时的马贲心里确实的害怕了,不由自主的开始在脑袋里回忆当年在天镇县衙大牢里的事情:“我有见过那人吗?”突然他想起一个少年拼命反抗的画面,心中暗道:“难道是他?”不过那少年的模样早已经记不清了,所以马贲也不能肯定。
吱呀!小黑屋的门被人从外边打了开来,秦岭和牛蛋两人拿着蜡烛走了下来,这里是阳高县暗鹰卫据点的地下室。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某家有眼不识泰山,当年多有得罪。”秦岭刚刚把蜡烛放在桌子上,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五花大绑躺在地上的马贲已经开始求饶起来。
“记起我是谁了?”秦岭朝他看了一眼。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马贲点着头。
“那你说,我们两人之间的账怎么算?”
“怎么算?任凭公子处理,不过当年某家并没有把小公子怎么样,还请小公子饶恕则个。”马贲狡猾的说道。
唰!
秦岭也不说话,而是从袍子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盯着马贲嘿嘿一笑,说:“我今天从你身上取一样物件,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就算是清了。”
“啊……”马贲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