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昏沉沉的天气已入夜,山洞内,一烛灯光正在跳跃。
山洞的玉石床上躺着一个气息混乱的男子,衣服微微有些脏。玉石床旁,一个女子脸色有些憔悴的看着安睡的男子,帮他擦拭干净脸部,手指。即使紫小洛来看过了,说是内伤外伤挺重的,不过服下丹药之后有所好转,可是他不是还没醒么?而且就算灵丹妙药亦不可能这般快速便好了罢?心中仿佛放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唉,摊上我这个麻烦精是否与你带来诸多麻烦?”夜杏拧好布,温柔的替他擦拭着指间,他修长有力的指间,伤口已经结痂了。就算她已经擦拭得看不出一丝血迹,她还是继续认认真真的擦着他每一丝指缝。
“小杏,他病无大碍,你且休息去罢。”银幕踏进来道,“毕竟你伤着骨头,不好好休息落下病根怎办?”
“我无碍的。”夜杏抬眸微笑道。那个疲惫的微笑简直不堪一击,好似轻轻一戳便能垮掉。
“我帮你看着他,速速去歇息。”银幕颇为强硬道。
“你亦累了,明天还要比试呢,你方才需要歇息。”夜杏固执己见的不挪屁股。
她心中微微一叹,就算设计的那般好的阵法与结界那又如何?还不是为了给他人做了嫁衣?龙凤诀被半路杀出来的孤独箫夺走了,银幕始终敌不过孤独箫呢。无情亦被哈里卡基重伤,自然哈里卡基亦得不到好处,这次的伤够他修养闭关几个月的了,看他该如何出来祸害人?!还未雪耻前仇便又再次被他逃脱,当真可恶,还伤着无情……
他明日还要此时,这可,这可如何是好?唉……夜杏执着他的手放在脸颊旁,侧首静静观望着他。
不知何时银幕已然悄悄离去,决然的背影再次孤寂起来……
刀削似的鼻梁高挺,眉清目秀,飞眉入鬓,那双墨蓝犹如深潭的眸子被遮住,原本有光泽的唇瓣微微干枯泛白。那是拿掉面具的司空蔚,忽然忆起当时初遇的过往,便有些好笑;忽然,夜杏想起甚来,欲松手走开,却被司空蔚下意识的拉住;见他依旧眉目紧锁,还未睁开,心知他还未曾醒来,便也不再离开,重新坐下。藤蔓伸缩,便勾来一壶清水。她拿着帕子用清水湿润了,润润他的唇瓣,太过干裂怕他醒来不适,而后又喂他一些清水喝下……
夜杏坐在一旁施展治愈术,源源不断的涌进他的每一寸经络,令他身心舒畅的解开眉头。她看得亦欣喜,眉开眼笑。差不多后,便自觉她过多使用异能而疲劳起来,方才怯怯放下手来,扶他躺好;自己一旁打坐运功。
夜深月倾西,玉石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头,而后幽幽醒来,瞬间思路清晰,这不是他的洞穴;眼睛咕噜一转,便看到一旁打坐的夜杏,她十分投入,脸上微微苍白,在青蓝的微亮中越发显得那般薄弱缥缈,好似一缕青烟,令他忍不住欲要挽留之。他长腿一迈便来到她跟前,轻轻的眸光静静的落在她身上。
“醒啦,可有不适之处?”夜杏眼眸还未睁开便微笑的启唇道。
司空蔚不吭声,一把把她抱起,吓得她脸红心跳的瞪大双眸怯怯的看着他,他心中好笑,却摆着一张臭脸道“明日你又不比试,给我安心歇息!”
玉石床上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许久,夜杏是越看越尴尬,对面之人却淡然处之,太有君子风度了!
“看什么看,闭上眼睛。”夜杏看不过他,便瞪着眼睛“恐吓”道。
司空蔚笑意盈盈的瞪大双眸,逼近一寸,令她慌了手脚的捂住他迷人心魂的墨蓝眸子。
“许久未曾怀念你在身边,此时好真实,足矣。”司空蔚满足的感慨完,直接把夜杏拥入怀中,埋头在她的秀发中。
“……”此时她却是心跳得厉害,呼吸都很困难,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想赖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沉睡,沉睡。蓦然,想起甚来,她整理整理了情绪,道“嗯,我,你,你当时为何赶我走?”
那时的回忆记忆犹新的在脑海里徘徊,即使她早已不记得当时的心痛,可是那样的失望却是刻进血肉之中的。许是不知痛觉者,方才不明白被伤得有多深,直到发现时,早已泪流满面……
“嗯哼?!”司空蔚如此聪慧之人一听罢,结合前后因果关系便明白其中原理,双目犀利起来,抓紧她的手放在心口,皱眉拭去她一边眼睛的水珠;扶着她的背,墨蓝色的眸子坦坦荡荡的直视她的琥珀眸,道“我明白了,相信我,那人并非是我,定然有人冒充的。”
夜杏捂住一边滑落泪水的眼睛,原来心殇得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在她心中地位占到多大份量啊?!听到他的话,令她一愣,此时她无法思考,她只凭着内心听之信之,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秀色可餐近在咫尺,她只能捂住他灼灼的眸子,道“知道啦知道啦,快快休息。”虽然嘴上平淡得无所谓,勾起的嘴角却是不可骗人的铁证,证明她很在意。
“待会儿。你不想知道是何人?不欲处置她拆散我们?”无情再次拉下她的手,脸上冷酷眸中却暖洋洋的充满笑意,询问道。
“一切冥冥中注定,只要此刻我还真实的在此,你还真实的在我眼前,都无所谓了,有你便好。”夜杏释然一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脱口而出道。说完,便感觉是在告白,不好!她只能埋头往他怀里缩,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惹得无情低声哈哈笑了起来。
夜杏如何不明白到底是谁串通拆散他们的?明眼人不用看,一猜便明白是雪姬无错矣。即使心中有怨却不明白到底有无恨,她不想再去追究,毕竟过去都过去了,便令它成为封尘的记忆吧!不过,幸好,幸好他回来了,回到她身边了,一切都无所谓了,便是这般简单。思及深处,忍不住更加贴近他,怎么办,貌似真的依赖上了……
“我的王妃,你可清楚你夫君的身份?”司空蔚戳了戳那个黑脑袋。
“你愿意讲就讲呗。”夜杏始终没有勇气抬头,闷声闷气的说。
傲娇的抬起下巴睨视着她,抬起她的下巴与之对望,骄傲无比的道“本王乃一代逍遥蔚王妃,你便是蔚王妃;本王若是主宰魔宫之主,你便是魔宫总宫主夫人!有如此优秀的夫君,你理应为之骄傲!”
有这般介绍身份的吗?越来越油嘴滑舌啦!夜杏看着如此正经模样却又不着调的他,感觉心中满满的,之前的一切郁闷烟消云散。“我的傻王,你终于长大了。”
冷不丁的,被夜杏这般一说,他愣是看着她皎洁的目光,从她眸中看出几分戏谑,便佯声怒道“大胆妖孽,竟敢辱骂本王,拉下去赔偿本王一世!做本王的妃子。”
“你来做本王的妃子都是不差。”夜杏俏皮道。
“你可别做春秋大梦!”司空蔚惩罚似的掐了掐她的脸道“哦,忘记告知你了,本王叫你王妃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诶?此话怎讲?”夜杏道。
“你可别天真以为一纸和离便能断送我俩的夫妻情谊,未曾上奏与撤离仪式把你挪出我皇室的名义,你可永生永世是我的妃子!”司空蔚奸诈得犹如一只狐狸,慢悠悠道。
“啊!不要,我要自由!”夜杏看着他越笑越狡猾的模样,犹如一只阴谋得逞的老狐狸,立马蹬着腿丫子要跑路。
“本王的妃,便要就寝了,还想去哪儿啊?嗯?”司空蔚便是斜斜安然的躺在哪儿,拉着她的脚踝令她无处可跑,道。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皆可抛!”夜杏说得义正言辞,视死如归的说出这番话来。
“哎哟,可真委屈你咯!”司空蔚伸手轻松揽住她,阴阳怪气的道。“你敢抛试试?”
面对一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夜杏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暗自翻了好几个白眼。
“得了,娘子快快歇息罢,闭上眼!”司空蔚旋身把她放下,温柔的温度印在她的眼帘上,令她颤抖着睫毛。
“那你呢?”夜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
“没得夫君陪睡睡不着是罢?”
“你,你走开。”夜杏看着他春风得意的笑颜,羞窘的翻身背对他。
奇怪得,司空蔚未曾再跟她顶嘴,便是笑笑的拥着她,待她安然入眠,方才冷然了脸色,起身,出去。
“雪姬你可真胆大妄为啊!”
“属下,属下做错了甚?”
“你与琦翎做的好事,理应明白啊!”
“属下,属下知错,请主上责罚,可,可这与琦翎无关,都是雪姬一手策划把夜杏骗走的!一切都是雪姬的错,与琦翎毫无关系!求主上欲责罚便责罚雪姬一人罢!”
“也罢,琦翎毕竟救治父皇有功,你以后便不再出现在本王眼前!走罢!”
“主上!不,主上!求您,求您只要让雪姬跟在左右您左右,做甚雪姬都无怨无悔,只求主上万万被赶走雪姬。”雪姬泪如雨下,凄楚可怜。
然而杀伐果断的无情是何等绝情啊,既然做出说出的事与话如何收得回?绝情挥袖,雪姬便被他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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