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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子轩笑道:“京城至郑州的公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伴随汽车工业的迅猛发展,公路建设毕将迎来大规模建设*。我建议你铺设一条盛京至哈尔滨的公路,而且要双车道、路宽40米。目前我们的石油工业发展迅速,完全具备了铺设柏油马路的条件。这条公路我们姑且叫做高速公路!”“高速公路?”邓川迷惑。
邓子轩接道:“伴随汽车发动机的更新换代,汽车的速度会越来越快,汽车的短途运输将更加凹显其巨大的作用,因此公路建设不能迟后,要跟上汽车工业的发展步伐。我建议你成立一支公路筑路公司,并大规模采用机械化施工模式,起到表率的作用。”“主公,如你所说,建这样的公路投入的资金恐怕是天文数字?”邓川吃惊。
邓子轩笑道:“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你铺设一段运行一段,可以设立关卡收取合理的通行费,回笼的资金可以继续铺设公路,这叫做以路铺路,以路养路。商人有一句名言叫做时间就是金钱,公路如同铁路大大缩短了物流的时间,商家不会在乎公路的通行费。公路短期内效益小甚至赔钱,但是长远的效益是非常可观的。”“主公,弟子茅塞顿开,我立即筹建筑路公司。”
邓川接道:“在城内开车是水泥路面,路面平坦坐着舒服,而且不耽误时间。有时候下乡土路凹凸不平,赶上雨天被陷住更是有苦难言,我深有体会。主公。修建公路确实是长远的利润。”邓子轩道:“我回到京城仔细写一份计划供你参考,我们要建就建一条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公路,要让世人震惊。”
次日邓子轩夫妇前往抚顺煤矿视察,专列到达抚顺是晚上。邓川安排邓子轩夫妇下榻宾馆休息。次日早晨他们前往抚顺露天煤矿。站在露天煤矿一侧,邓子轩望着锃亮乌黑的煤炭从坑里的传送带运上来,忍不住捡起一块煤炭查看。邓川介绍道:“主公,这片矿脉埋藏浅、易于开采,因此我们构建了露天煤矿。”
邓川接道:“露天煤矿的煤炭品质绝佳,低灰、高发热量。挥发分达到百分之40,是炼焦的最好煤炭。目前我们的焦炭除了满足钢厂之需,已经通过铁路、海路向东莞钢铁厂运送。东莞钢铁厂使用此焦炭,钢铁的质量跃升了30个百分点。”邓子轩笑道:“我知道一个地方埋藏的煤炭,丝毫不逊色这里的煤炭。”
“什么地方?”邓川瞪大眼睛,陪同的抚顺矿长也张大嘴。“拿黑龙江地图来!”属下把地图呈上来,邓子轩指着地图道:“地点在哈尔滨至海参崴铁路线的北部,这里叫七台河。俄国人在这里发现了煤炭,煤炭品质绝佳,而且埋藏浅开采容易。日后可以作为储备煤炭,专门供应炼钢之需。”邓子轩清楚,后世七台河生产的煤炭,几乎每天都有两列直达鞍山,满足鞍钢炼钢之需,其品质远远超过抚顺产的煤炭。
“主公。我马上派人勘察,探明煤炭储量,如果品质绝佳,列入下一步开发项目。”邓子轩心里清楚,民间已经开始投资开发鸡西煤矿,鸡西煤矿位于铁路线一侧,交通十分便捷,目前鸡西生产的煤炭主要供应海参崴和哈尔滨,而七台河的煤炭还没有人知晓,但是邓子轩门清。
大家正在热烈讨论。突然一名戴着眼睛的煤矿工程师,连滚带爬跑道面前。这名工程师不认识邓子轩,也不认识邓川,邓子轩来此视察除了矿长以外,其他人并不知道来的客人是谁。该工程师附在矿长耳边嘀咕了几句。矿长立即大惊失色,冷汗冒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邓川不满道。
矿长当着属下不敢暴露邓子轩的身份,只好对邓川道:“董事长,属下罪过,梨树沟3号矿井发生冒顶事故,死了12个人。”邓川脸色煞白。邓子轩表情淡定道:“梨树沟距离此地多远?”“大约20里地!”“我们去看看!”“邓子轩走到矿长面前道:“矿长先生,矿难时常发生,不可避免,不要过分自责。”矿长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车上婉儿脸色通红道:“邓川,你们是怎么搞的,一次死了12人,简直是草菅人命。”“主母息怒,是孩儿的罪过!”“婉儿,煤矿发生事故,有很多不可预知性。尤其是我们现在的技术,根本做不到万无一失。”邓子轩深知矿难是世界性难题,即便百年后科学技术如此先进,也无法解决矿难的发生。
“现在矿工下井工作多少小时?”邓子轩询问。“原来工作时间是12小时,现在是10小时,而且实行4班倒。”“10小时太长了,我建议实行8小时工作日,煤矿工人是与死神相伴,我们的安全生产必须加强。”邓川懊恼道:“主公,按照你的教诲,安全生产放在第一位,我们尽最大努力,依然矿难不断,根本无法杜绝。”
邓子轩道:“矿难无法避免,但是我们要一如既往避免事故发生,争取逐步减少事故发生率。”“主公,我们投入大量资金,试图减少事故发生率,但是我们的技术根本做不到提前预判,几乎每两个月都会发生伤亡事故,这一块已经成为的心病。主公,责任在我,辜负了你的厚望。”邓子轩宽慰道:“你不要自责,坦率说你麾下的矿难在全国煤炭领域,安全生产方面是做得最好的。既然事故发生了,下一步要仔细分析原因,做好善后工作。”
车队到达梨树沟已经是中午,或许对于矿难矿工已经习以为常,梨树沟矿区显得很平静。在矿区礼堂,12具尸体陈列在里面,每具尸体都蒙着雪白的布单。由于邓子轩夫妇不宜公开身份,因此矿长只是隆重的 介绍了董事长邓川的身份。家属们已经得到安抚,情绪很稳定。邓川逐个慰问家属并了解情况。
12名罹难的矿工,有5名已婚,其中有3名年龄超过50岁,另外7名都是年轻人。死亡抚恤金是很高的,没有结婚的人以此补助1万银元,结婚有家室的一次补助1万5千银元,而且丧葬费全部由矿山承担。要知道每名矿工一个月的薪水是20银元,在整个邓氏钢铁企业是高工资,而高额的罹难抚恤金,也是同行业最高的。
接着召开了追悼会,追悼会结束,邓子轩以客人的身份道:“各位,发生了如此痛心的矿难,我的心情很沉痛。为了慰藉生者、安抚亡灵,我个人决定为每名死难者家属分别捐献1万银元,略表我对死者的哀悼。”众家属闻听万分感激,纷纷跪在地上,他们不知到这位客人是谁,但是通过邓川于矿长对邓子轩的态度,看出此人来历不凡。
婉儿亲自上前把银票亲自分给死者家属,家属们哽咽不止。由于,死者要三天后才能下葬,家属们要在礼堂守灵。邓子轩夫妇前往出事的矿井。井口已经封闭,事故有待调查。邓子轩望着井口道:“今后安全生产是重中之重,只要发现矿井有隐患务必停工,矿工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主公,我会牢记你的话。”
邓子轩道:“根据我们现在的技术能力,今后无法避免矿难的发生。我建议在矿山成立慈善基金会,并对伤亡的矿工给予救济。我个人先提供200万银元作为启动基金,募捐的资金主要来自你们管理阶层,不能强迫完全靠自愿。”当天,邓子轩与夫人在矿区走了一圈,便回转抚顺。由于邓川要留在矿区处理善后事宜,因此邓子轩乘坐专列,直接回转盛京。
列车上婉儿心情沉重道:“子轩,没有想到煤矿工人如此危险,几乎就是与死神打交道,而且每个月都会发生伤亡事故,看见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我的心情非常难受。”邓子轩道:“如果你到血肉横飞的战场,恐怕要崩溃了。目前全国的煤矿,每天的伤亡事故都会发生上百列,伴随煤炭的大规模开发,事故会呈现上升趋势。”
邓子轩陷入沉默,他心里清楚,伴随煤炭的大规模开发,国府有必要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负责监督全国的矿山安全生产,这一块已经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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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和金钱,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