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上,墓园这一片区域东侧有一片海域,海边的街灯透着淡黄的光。
苏博文并没有急着回去,他只是站在海边,海风微凉,掀起了他短发,一直目光深沉地盯着深海里的一个方向,静默着。
辛妃儿这次不必扮演,也十分乖巧地呆坐在他身后的木椅子上,安静地没敢打扰他,事实上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苏博文,一时有些不习惯。
辛妃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她猜可能是跟他母亲有关,苏博文为什么不愿意替他母亲到墓园祭拜他的父亲,明明感情那样的深厚,他明明不是一个狠戾无情的人,为什么?
这时突然一道衣着浅蓝色建筑工制服的身影快步地经过,那男人神色有些恍惚空洞,他身体猛地朝苏博文撞了一下。
辛妃儿目光微怔,她以为苏博文教训对方,可他却蹙眉低头看向自己手心,辛妃儿小跑了过去,朝着那人的背影大喊。
“喂,你撞到我老公了!赶紧道歉!”
辛妃儿这话一出,苏博文立即惊怔了一秒,转头目光定定地盯着她气鼓的脸蛋。
辛妃儿扯着他手臂,“苏博文,你手怎么了,是不是那人弄伤了?”
“不是。”他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辛妃儿看着那人大步离开的背影,依旧有些愤怒,“这什么人呀,太缺德,买个冲气娃娃都是漏气的!”
辛妃儿突然发现身边的男人有些太过沉默,“你怎么了?”
“没事。”
“苏博文,你哪里不舒服要说呀?”
“没事。”
“那你为什么……”
苏博文目光停留在她脸蛋上,她眉宇间带着一份担忧,纯粹而没有半点做作。
伸手牵着她,说了两个字,“回家。”
回家?
辛妃儿表情有些尴尬,回家这个词认真听起来,其实真的很奇怪。
她和他的家……
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饭,九点左右回到苏家,辛妃儿刚一回家便进浴室泡澡,而苏博文则在审阅文件。
卧室里难得保持这份温馨安静。
苏博文放下手上的文件,目光深邃地看向床那边的女人。
辛妃儿明明穿着一套保守丝质睡衣,但是那白嫩的脖颈,还有外露光滑的大长腿……目光不自觉地朝她胸口看去。
……很可口。
苏博文看着她水润唇瓣,身体有些躁热,沙哑的声音反问一句,“辛妃儿……”
辛妃儿盘膝坐床上,低头正专心地捣鼓着一个魔方,无意识地轻嗯一声。
辛妃儿刚泡热水澡,肌肤愈发剔透粉嫩,尤其是她现在一副无害纯良摆弄魔方的模样,苏博文注视着她,目光有些移不开。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辛妃儿这么勾人呢……
苏博文在商场上狠戾使手段,玩心机,而辛妃儿这种在他看来胆小怕死蠢萌的生物,倒是……非常合他胃口。
突然一道黑影投落,辛妃儿有些后知后觉扬起头,被自己家这位名义上丈夫狼视了这么久却浑然不知。
苏博文就站在床边,辛妃儿的表情有些呆怔,奢华宽敞卧室明亮灯光璀璨,笼罩在他英挺卓绝身姿上有一份魅惑。
“干嘛?”辛妃儿感觉到他眼眸里闪过着一分异样。
苏博文二话不说,突然压上她,辛妃儿整个人平躺在床上,讶异的眸子微微睁大,可还不及惊叫却被他紧抱住,力气很大,俯下头直接攫住她的唇舌。
唇舌间的一份甜美,让人更加强势,急切……
苏博文吻得凶猛,一如既往他作风,对于自己想要的,便不择手段抢掠,得到……
辛妃儿只感觉大脑缺氧,昏沉沉又有些迷失,还没有回过神来,可身体却率先引来一份轻颤,像有电流窜至全身,这种感觉让她心悸地跳动,同时也非常陌生。
当苏博文放开她唇瓣,薄唇吻向她脖颈锁骨,辛妃儿身体不自觉地轻嘤出声,这才让她蓦地惊醒。
“喂,你……你做什么……”辛妃儿伸手推开他,脸蛋上却已经染上一片绯红。
苏博文连头也没抬,平时低沉的声音多了一份沙哑迷离。
开口语气却理所当然道,“夫妻义务……”
“别这样……”
“辛妃儿,你是我合法的妻子……”苏博文吻向她耳垂,那低沉声音在她耳畔间缠绕,像是蛊惑她。
以为真的天天抱着她当抱枕没有半点感觉吗?!
如果不是爷爷整天在他耳边叮咛着,他天天都会开吃,今晚气氛不错,看着挺顺眼,就现在开始不忍了!
“苏博文,不要,放,放开我……”
辛妃儿被他折腾得娇柔柔的声线听入男人的耳里简直是致命,苏博文直感叹自己居然娶了一个极品,这欲拒还迎该死的磨人心志。
可惜,苏博文错了。
辛妃儿这生物暂时还不知道这么高级的欲拒还迎的招式,她只是很单纯拒绝而已。
“脚,脚抽筋……”辛妃儿僵住了身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右腿。
“什么?”
“死人苏博文,滚开,别压我,我脚抽筋呀!”
苏博文带着潮红的脸庞,彻底黑沉了下去,去他娘的,怀孕怎么就这么麻烦!
整个夜上,两人都非常疲倦,辛妃儿身体不适,外加还要防狼。
她认真思考着苏博文是不是太久没有去找他的小情人,居然扑我,总之她还是比较喜欢以前当抱枕的日子,现在被苏博文盯着那眼神儿都像是被他盯着肉似的,特别扭。
而苏博文整个晚上也没有睡好,身体总是那么忠实地要吃掉她,可是辛妃儿垮着小脸那惨兮兮的模样下手又好像有点泯灭人性,一直在矛盾挣扎中度过。
可两人都没有发现,原本在墓园里沉重的心情很快被淡忘,夜色浓郁,窗外依旧一片漆黑,苏博文习惯了四点醒来。
并没有立即起身,转头看向这熟睡的娇躯,辛妃儿半边脸埋在枕头里,一双手抱着柔软的被子,很舒服用脸蛋去蹭了蹭,她背对着他睡着,侧颜干净清灵。
不知道作了什么梦,微弯唇带着浅笑,笑得很是满足。
为什么她总是笑得这样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