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戒指使劲攥在手中,时药坐了下来。
戒指,结婚,究竟是怎么回事?
打电话给周航,他跟夜墨寒最近,也跟自己亲,说不定不会骗自己,结果打了很久,是个女生接的电话。
“您好,请问哪位?”
时药一愣,“这是不是周航的手机?”
“啊对,他刚才出去了,忘记拿手机!”
周航结婚了?
不过想想也该结了,三十好几的人了。
时药连忙回答:“您好,我......”
“哇哇哇哇......”
那边传来婴儿的哭喊声,祝萌连忙去哄孩子,一边回答:“对不起,儿子哭了,您刚才说什么?”
“我......”
“祝萌,我手机是不是忘记拿了。”
时药眨了眨眼,祝萌?
儿子?
周航?
“嗯,正好有个电话,我看是陌生号码,就帮你接了下,正好给你,儿子哭了。”
“好好好,你赶紧看着儿子,是不是又饿了!”周航把手机接过来,直接开口,“你好,请问哪位?”
时药啪的一下把手机挂掉,夜墨寒,你真是好样的!
把戒指牢牢攥进手掌心,时药离开了屋子。
“谁啊?”电话那头祝萌问,周航耸了耸肩膀,“估计是骚扰,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没事,你去吧,墨爷的事情要紧。”
今天周航要代替夜墨寒去参加一个宴会,或者说,他时不时的就要代替夜墨寒去参加宴会,带着人皮面具。
当然,次数是在慢慢减少的,按照夜墨寒的意思,他要慢慢的,淡出人们的视野。
而另外一边,时药到了一个宅子旁边。
这个宅子就是鞅晏告诉时药的地址,距离自己家很近。
四面全是树林,阴森森的,不过并没有人把守,很好方便了时药偷偷摸摸进屋。
屋子里开着小夜灯,昏暗的很。
“韩沉,给我拿杯水。”
熟悉的声音从角落里传过来,时药身体一愣,转身看不过,就发现沙发上有一个人。
那人穿了一身居家服,懒散的倚靠着沙发,脸上带了一个墨镜,遮住了大部分的五官。
此时他身前的手机正播放着婚礼进行曲,时药很熟,今天的婚礼现场。
从旁边接了一杯水,时药走过去,放到夜墨寒的手里,他没发现异常。
夜琰把水接过去,喝了一口,道:“我还欠时药一个婚礼。”
当初直接去领了证,本来是想办婚礼的,但是鉴于身份问题,一直拖着,却不想拖到了时药离开。
时药没说话,把手放到夜墨寒眼前晃了晃,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他真的看不到了!
一点都看不见了!
所有的事情瞬间得到了证实,半年前,夜墨寒将眼睛给了自己,可是他为什么不说?
是怕自己会嫌弃他吗?
“韩沉,再过两天,把小北从时药那里偷出来,送去暗夜,这个年纪该去接受训练了。”
时药刚刚流的泪瞬间又逼回去了。
尼玛,偷出来?
他要偷自己儿子!
“你怎么不说话?”
夜琰问,时药冷呵了声:“说什么,探讨一下你打算怎么去偷我儿子?”
夜琰一听,愣了下,手机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下一秒,起身就走。
操,谁把时药叫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