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奥,我现在教你怎么能让人死的更痛苦。
这里是心脏,顺着靠下的这个位置,慢慢的挖下去,那里有条血管,不会让人直接死去,只会让人慢慢的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不断的绝望;还有这里,是肺,往这边一点,一刀插下去,人也不会立刻死亡,感觉到空气一点一点从体内被抽干,连自杀的力气都没!
我现在就给你演示一下,什么才叫最精彩的解剖!”
说着,刀尖往下,猩红的液体顺着刀间流下来。
可就当时药的力度打算再进一步时,一双手牢牢握住了时药。
时药瞬间勾唇一笑。
夜琰说她是医生,见血必是救人,而如今,她要杀人,夜琰不会不管。
“时药,你这是在逼我!”
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刀下的混混立马晕了过去。
时药唇角勾起一抹说不清的意味,抬头跟夜琰对视:“我从来都不是经受不起风霜的布娃娃!”
夜琰心里一颤,片刻后,蓦然勾唇。
而下一秒,夜琰突然扣住时药的后脑勺,头往下一俯,直接吻上了她。
他喜欢时药,从第一次见到就喜欢。
他知道时药不是温室的花朵,也从未想过她是经不起风霜的布娃娃。
只是有时候会控制不住的想要保护她,却忘了,时药是只无法被驯养的野猫。
几乎是有些强迫似的将时药压在树上,夜琰吻的凶猛无比,口中甚至有了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时药的。
“夜琰!”
终于一吻作毕,时药怒气冲冲的看着夜琰。
夜琰仍旧是那副邪魅的阴冷模样,不顾时药的挣扎,扣着她的后脑让两额相抵。
温热的气体就这样顺着他的唇角溢出,铺洒在时药耳边。
“时药,永远不要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恶人,让老子来当!”
他说罢,放开时药,看向已经蹦出老远的迪奥和假装看风景的韩沉。
“查出是谁。”
时药默默的看着夜琰,心底涌动起难以描述的感觉,他甚至在夜琰身上看到了一种悲壮。
只是这种悲壮太凄凉,压的时药心里难受的很。
最后,鉴于夜琰的身份,时药把他拉进了学校实验室,那里有处理烫伤的药。
只是夜琰进来之后,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伤着,而是像领导视察工作一样四处张望:“这就是你们做实验的地方?条件也太差了。回头给你们捐个实验室。”
“我们解剖室条件更差,特缺尸体,你要不要也捐几具?”
习惯性的斗嘴,顺手已经把需要的器械准备好。
夜琰唇角噙着一抹浅笑,走到时药面前,微微低身:“如果是你解剖,我倒是不介意把自己扮成尸体!”
“贫,过来!”时药没搭理夜琰的调侃,让他坐到卫生间的椅子上,“你忍着点,我需要先把你身上的硫酸先清洗一下!”
因为烧伤,不能直接将衣服扯下,以免将皮整片的扯下来。
刚才在树林的时候她差点犯了常识性的错误。
夜琰盯着时药手里的水龙头半天,轻笑回应:“你打算让老子对你来一场湿身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