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深夜里,二楼的房间,席尧从床上坐起来,随手穿上外套,打开床头的灯。
安文侧卧在旁边,因为疲惫并没有被吵醒,睡着的她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一角,因为之前的运动,脸上多了些红晕,这样一看竟然还有些可爱。
席尧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今晚的安文比上一次明显的要热情很多,整个人多了几分的妩媚,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了他心里的猜测。
悄悄地起身走到阳台,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一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顺着窗户飘散出去。
席尧没有烟瘾,只是在想事情的时候习惯性的抽一根。
拿出手机拨通了秦江的号码,片刻之后接通,小声的说了一句:“让老钟回来一趟。”
秦江一愣,老钟是席尧多年的好友,常年居住在国外,很少回国,而且离开的时候也和席尧约定过,没什么大事不会找他。
难不成……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当然,这是席尧的事,秦江自然也不好多问什么,只答应了便挂了电话。
席尧在窗口把一根烟抽完,才回到床边,帮安文盖好被子并没有睡觉,而是离开了房间。
等彻底的安静下来,床上的安文忽然睁开眼睛,看到旁边的位置并没有人,松了一口气,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和身体,晚上的情形她还有些印象。
安文自己都惊讶她的反常,明明不想这么做,可是她总是控制不住,内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只有取悦了席尧,他才会帮自己。
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是安文最清醒的时候,她知道,在迈出一步的时候,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想到白天里,在那个家里的场景,不能否认,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她不想要再成为以前的懦弱的自己,如果可以,她想要放肆大胆的活着,没有拘束。
可能真的是累了,迷迷糊糊的安文睡着了……
……
清早,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太阳高照,安文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她并不在自己的房里,吓了一跳。
慌乱的穿好衣服,鞋子也没顾得上就跑回了房间,经过走廊的时候,碰见了来叫她起床的张姨。
两人互相看着,张姨是过来人,只看到安文从席尧的房间里出来,头发凌乱,衣服蓬松的样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个家里也是有规矩的,不能议论老板的任何事。
“安文小姐,早饭准备好了。”
“好,我一会儿就过去。”安文有些尴尬,答应了一声回房间关上门。
镜子里的她脸色通红,脖颈和肩膀上还有昨晚留下来的痕迹,告诉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呐,我昨天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我到底做了什么?”安文一边洗澡一边自言自语道,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好像做了一场梦。
可是,就算做梦也应该有记忆啊?但是她的脑海里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洗完澡,找了一件长袖高领的衣服穿上,刚好遮住了那些痕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下楼。
意外的是,席尧竟然也在。
“起来了?”席尧主动和她打招呼。
“嗯。”安文低着头,抓着杯子一直不停的喝牛奶。
从她下楼的过程中,席尧一直在观察她,注意到了她和昨天的不同,今天的她才像她所见到的样子。
“昨天你和我说,想要拿回你家的房子,我已经让人安排了,周一一早到公司解决。”席尧放下手中的筷子说。
安文抬头惊讶的看着他,昨天她有说过这种话?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如果能拿回房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安文眼神中的惊讶神情,席尧都看的一清二楚,看来,她对昨晚说过的话已经没有印象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吗?”安文还有点不敢相信。
“收了回报,我当然也要办事了。”席尧的话里有话,安文听得出来,脸更加的红了。
之后,两人便一句话都没有说,安文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吃饭。
饭后,安文又回了房间。
席尧坐在餐桌前并没有离开,方才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他现在是真的确定了安文一定有心理疾病的问题了。
只是奇怪,医院的检查竟然没有检查出来,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
房间里的安文坐在床边,琢磨着席尧的话,自己昨天主动和他说了想要拿回房子的事?
可是房产证上已经是徐娜的名字,想要改回来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吧?
不过既然他说了有办法,就一定会有的!
不知为何,安文对席尧的能力很肯定,感觉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嗡嗡两声震动,安文的手机响了,是赵娟的电话。
从安文流产到现在,赵娟一次都没有打过电话问候过,不,应该说是从她改嫁了之后,她们的联系就少了。
每一次看到赵娟的来电,安文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
就像上一次她来找自己一样,匆匆的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妈……”
“安文,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你和陈家明离婚的事怎么不告诉我!还有你竟然被净身出户了?硬生生的把房子让给他们?你还有没有出息啊!”
安文的话还没说完,赵娟就在电话里大吵大闹的说她的不是。
对于这样的情况,安文早就习惯了,但还是免不了有点不舒服,房子没了也不是她同意的事,不能怪她啊。
“妈,你怎么知道的?谁和你说的?”
“我们家旁边不是有个王大妈吗?昨天你回去的时候她正好看到了,要不是她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说?”
王大妈?安文有些印象,以前小时候经常去她家吃过饭的,不过从她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再看到她了,怎么昨天就这么巧?
“妈,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解决的,房子我也会拿回来……”安文努力的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
但是赵娟的火爆脾气根本就没有办法。
“别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我现在在外面,你过来找我!”赵娟说了一个地址,就挂了电话。
安文看着手机,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她知道赵娟总有一天会知道,只是时间提前了而已。
拿上外套,安文去了赵娟说的地方,在路上的时候,米巧也打了电话给她,说好久没见到她了,一起吃个饭。
安文想着,有米巧在,赵娟应该也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地方就在家附近的公园里,安文到的时候,米巧已经来了,正拉着赵娟在聊天,看到她到了,小声的说:“文文,阿姨是真的很生气,你当心点。”
“好,谢谢。”
上学的时候,米巧就经常会来家里坐坐,她也清楚赵娟的脾气,不过毕竟不是亲生的,赵娟也不会对她发脾气。
“你给我过来,好好说清楚怎么回事?”赵娟看到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安文深呼吸一口气,简单的把前因后果和她说了一遍,顺便也告诉她,孩子是徐娜弄没的,陈家明再婚的事。
不过,安文隐瞒了房产证的事,感觉告诉她之后一定会更生气。
“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不中用?那个女人推了你孩子就没了?”赵娟果然很生气,脸气的通红,指着安文的脸教训她。
“我……我怎么知道她会推我?而且从楼上摔下来,孩子怎么可能保的住?”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真是气死我了!”
赵娟不停的走来走去,安文站在那里低着头,由着她骂一句话都不回嘴。
“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看你结了婚能好好过日子,眼巴巴的指望着你养老,结果你孩子没了,房子也成了别人的,又是个离了婚的女人!你这样能干什么?”
赵娟的嘴里没有一句是她的好话,安文已经习惯了,在赵娟的眼里,她什么都不如人,哪怕是她上了大学,找到了还不错的工作,也是什么都不行。
“妈,我知道错了,可是这一切已经成定局,我好好想办法把房子要回来好不好?”
说到房子,赵娟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对了,房子上的名字不是你和陈家明的吗?离婚之后应该会分财产,那是你爸给你的,有证明的,赶紧去!把证明拿着回家找陈家明理论去!”
赵娟说着,拉着安文的手就要往家里走。
安文挣扎着不愿意去,“我不去,他们都在家里,我才不要去!”
“你怕什么!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拿回来也是理所应当的!走!”
旁边的米巧也在帮忙拉着赵娟,她知道一些情况,如果这样过去,一定免不了要被羞辱,她不想看到安文被欺负的样子。
“阿姨,文文不想去就不要让她去了。”
“凭什么不去?我看是他有理还是我们有理!是两个人的名字,他凭什么一个人霸占了去!”
安文被拉扯的手腕都红了,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声:“那房子的名字已经变成了徐娜了!”
赵娟的动作停了下来,瞪大眼睛看着她,仿佛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房产证上的名字是谁的?”
安文不敢说什么,拿出手机翻出昨天拍下来的照片递给她,那是房产证的照片,地址就是他们的家,而名字成了徐娜。
赵娟抓着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了没有看错。
“我当时流产之后,发烧了整整一个多星期,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妈,我求求你,不要去闹好不好……”安文看到赵娟的脸色,已经害怕的哭了。
说完这句话,赵娟忽然抬起手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
“安文,我真的是白养你了!怎么会有你这样不中用的女儿!”
安文被打的头偏在一边,头发挡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米巧也吓住了,完全没想到赵娟竟然直接打她,挡在两人面前,把赵娟拉到旁边。
“你看看她这什么样子!还在那装死给谁看呢!”赵娟还在不停的说着。
安文垂着头,一声不吭。
嘴角忽然上扬一个弧度,眼睛睁开,神情却变了一个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被打成这样心里很不甘心吧?”
“不如我帮你一把好不好?”
安文在说话,不过仔细一听却是在自言自语。
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懦弱的样子,反而笑的开心至极,走到赵娟面前,仔细的端详着她。
这张脸从小看到大,但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的讨厌。
“你刚才是不是说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安文在问她。
赵娟愣了一下,她看着安文的脸,明明还是这样脸,可是却让她感觉很陌生,下意识的点点头。
“很好,那从今天开始,我们断绝母子关系,从此以后我做什么我的所有东西,包括那栋房子,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安文,你在说什么呀?”米巧也惊呆了,这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印象里的安文,对赵娟可是千依百顺的,哪敢说出这种话?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赵娟女士,你听明白了吗?”安文这下连一声妈都不叫了。
“你……”赵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跟我断绝关系的吗!”
“想要钱?没问题啊,明天,我会给你二十万。”
说完,安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米巧在后面叫她,也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一直不停的往前走,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在颤抖,眼睛痒痒的,想要哭。
“不许哭!从今天起,你不许给我掉一滴眼泪听到没!”安文低吼了一句。
脑海里闪过的是陈家明陈凤,徐娜的那三张脸,她绝对不会原谅这些欺负了她的人!
房子?她现在不想那么快拿回来了,先让他们住着吧,看看还能住多久。
安文的心里,滋生出满满的恨意。
走了好久,看到前面有个广场,在长椅上坐下来。
“安文!”米巧在后面追了过来,“你刚才说什么胡话呢?怎么可以断绝母女关系?跟我回去道歉!”
安文眨了眨眼睛看着她,好像她是个陌生人一样。
“我为什么要道歉?是她打我在先,你不帮你的朋友说话,反而帮着别人,你还是不是她好朋友?”
米巧刚要说什么,忽然意识到她的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劲,安文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更不会说什么她的朋友。
安文的朋友不就是她?
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久,语气软了下来,“文文别怕,看着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米巧虽然是妇产科医生,但在医院里见到的各种病患太多了,所以也多了个心眼。
“发生了什么?”安文重复这句话,眼神变得迷离,努力的回忆着刚才的事,却头疼欲裂,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一样倒了下去…… 小黑屋里。
一个小女孩缩在角落里,整个人抱成一团,头埋在膝盖里,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她不会来找你了。”
“不会的,我妈妈一定会想起我,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小女孩坚定的说。
忽然她又笑了,“你还真的是天真啊,你妈妈她不要你了,不然怎么会把你关到这里呢?”
“那是因为我犯错了……”小女孩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是心虚的。
紧接着,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好久,小女孩问了一句,“你……还在吗?”
“你希望我在吗?”她又换了一个面孔在问自己,“我在不在都取决你自己哦。”
……
好痛苦,好像有什么要从身体里挣脱出来,安文的眉头皱在一起,脸上是痛苦的表情,她很难受,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文文?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耳边有人在叫她,安文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内心里有个声音在和她说话。
让她出去……让她出去……
她……是谁?
紧接着,安文又陷入沉睡之中。
医院的病房里,米巧和安泽浩都在,两人都检查过安文的身体,确定没有收到任何伤害,可是她还是昏迷着。
“怎么办?她一直不醒过来是怎么回事?”米巧很担心。
安泽浩忽然想到那天席尧问他的问题,一个人会不会有两种性格,两幅面孔……难不成,席尧发现了什么?
“她昏迷之前,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或者是和平时不一样的举动?”
米巧点点头,“有,她说话的风格和感觉跟平时完全是两个人,完全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安文。”
安泽浩的心里更加确定了,安抚她说:“你先别着急,我去精神科请一个专家来看看,我怀疑安文有心理疾病,不过这是我的猜测,还没确定之前不能下定论。”
只是这么一说,米巧就很担心了,安文怎么会有这样的病症?她从来都不知道啊?
不过还是点点头,“好,你去吧,我在这看着她。”
安泽浩从病房里出来,就给席尧打了电话。
“席尧,你的猜想没错,安文晕倒了,恐怕是真的有病。”
席尧正在公司,接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惊讶,恩了一声说:“我已经通知老钟回来了。”
关于老钟,安泽浩也是知道的,他是有名的心理医生,对于各种各样的心理疾病都很有研究,如果他回来了,对安文的病也是有用的。
只是安泽浩心里还是有些意外,席尧能让老钟回来,对安文还是比较重视的。
但同时,安泽浩也有些担心。
大约二十分钟后,安文的眼睛动了动,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雪白的天花板,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在床边的米巧。
“我怎么了?”安文很平静的问她。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米巧睁大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没看出别的什么端倪。
“你说的是我断绝母女关系的事?还是我躺在医院里?”
米巧被她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看不出来眼前的这个安文还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
安文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快中午了,她还有事要去做,从床上起来要走。
“你去哪里?”
“我既然什么事都没有,也醒过来了,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待着了,我还有点要紧事处理。”
话音刚落,安泽浩已经带着一个医生进来了。
“安文,走之前先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吧。”
安文刚想拒绝,忽然想到了什么,也没有反抗,点点头接受医生的检查。
这是个上了岁数的老医生,掰开安文的眼睛看了看,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拿出一张纸,要给她做几个测试。
只看到上面的那些题目,安文就知道,这是在验证她是否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微微一笑,把测试给做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要拒绝的意思。
米巧和安泽浩在旁边看着,一直观察安文的举动没有其他的异常,米巧甚至有一瞬间的怀疑自己当时是看错了。
做完这一切,安文问:“这下可以放我走了吧?”
“你真的没有感觉到头疼,或者不舒服吗?”米巧还是很担心。
“没有。”安文看她的样子,拉着她的手确定的说,“米巧,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你就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米巧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对了,有件事想麻烦你,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人给我送过情书,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都在你那里是不是?”
安文忽然想起来上次和聂子豪偶遇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
隐隐约约中,她感觉聂子豪提起这件事一定不会是叙旧这么简单的。
“是啊,应该还在的,你找这个干什么?”
“我有用,你帮我找出来吧,明天中午送给我好不好?”
米巧当然没问题,安文会说出这样的话,说明这个她是真的她。
送安文到医院门口,她才回了医院。
……
看着米巧离开的背影,安文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很得意的炫耀道,“你看,我是不是比你厉害多了?”
没有人回答她,不过她也知道了答案。
拿出手机拨通了慕风的电话,约他一起吃个午饭。
到了地方,慕风已经到了,冲着她招招手,“难得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怎么会?你送我回家两次,这个忙我一直记在心里呢,所以今天请你吃饭,顺便……还有一个小事想问问你。”
慕风看着安文,直觉告诉他,今天的安文和之前见到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就知道你叫我没什么好事,说吧,想问什么。”
在来的路上,安文就特意在网上搜索了一下陈家明公司最近的情况,因为上次她去闹场,睡眠眼罩的产品就几乎黄了。
然后紧跟着公司也不太景气,听说最近在准备招标的事情,而且很巧,招标的负责人有一个就是慕氏集团,也算是给了她机会。
“听说贵公司最近在招标?现在情况如何啊?”
“还在进行中,怎么?你要参与?”慕风很奇怪,现在安文在席尧的公司,还是技术部门,对于这方面的消息应该是不清楚的。
而且,耀森集团对招标这种事从来不参与。
“我就是问问,如果真的要参加,需要什么条件吗?”
“没什么特别的条件,主要这次是关于进出口产品方面的,当然是价格和质量的问题了,如果方案好,很有可能选用。”
慕风也没有隐瞒,大概的把具体情况说了一遍。
安文默默的记在心里,她其实对耀森集团还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有一部分是研发高科技产品,其余还有什么就不太清楚了。
“我明白了,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如果在参加招标活动中,发现个别公司有抄袭或者是产品质量的问题,会做什么处置?”
“当然直接淘汰,并且上报有关部门。”
安文的心里有数了,便不再多问,低头顾着吃饭。
慕风盯着对面的安文打量着,虽然他们只见过几次面,但他能感觉的出来,安文对他工作上的事情从来不好奇,怎么今天会问这些?
慕风想要问清楚,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如果安文能让耀森集团也参加一份子,对他来说未免也不是什么坏事。
吃完饭,安文借口有事没有乘坐慕风的车先走了。
安文回了别墅,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查阅关于耀森集团的一切信息,顺便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消息,高价出售招标方案。
查完消息之后,安文开始忙着做方案,她有把握,这个方案一定会采纳。
不过,她特意做了两份。
等忙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安文看了一下午的电脑,有些困了,洗了澡就躺床上睡了。
席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桌上留了他的饭菜,张姨端着一碗汤出来说:“安文小姐已经睡下了,这是她吩咐我给您留的。”
“嗯,先放这吧。”
席尧进了安文的房间,第一眼就看到旁边的书桌上堆放着资料,撇了一眼,全都是关于耀森集团的资料。
这丫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
第二天一早,安文早早的就起来收拾好,同席尧一起吃了早饭,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一直到公司,安文都没有说话,秦江在旁边也觉得奇怪,平时里,安文不是这样的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进电梯的时候,安文没有去员工电梯,直接挤进了席尧的专属电梯,还不忘把秦江给拉了出去。
“安文小姐……”
“我有事要和席先生说,你去坐另外一部。”说完,就关上电梯。
“你要做什么?”席尧看着反常的她问。
“没什么,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安笑眯眯的看着他,“我不想在技术部门了,我听说……慕氏集团在招标,听说咱们公司今年也考虑参与的,不如让我去策划部,参加招标行么?”
席尧面无表情,低头看着眼前的她。
安文伪装的很好,很像平时的她,可惜,她还是漏了破绽,安文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和语气和他说话。
想到昨天安泽浩和他说的话,安文是肯定有问题的。
“你怎么不说话?到底同不同意嘛?”安文开始带着撒娇的口吻。
“理由。”
安文把早就准备好的方案放进他的手里,这是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看了资料和对参与的所有公司做了对比之后,才出来的方案,一定没问题。
席尧粗略的翻了一下,看了一些重点,这个确实还不错,不过还有修改的地方,如果完善了之后再去招标,一定会中。
“还行。”
“那你是同意了?”安文脸上一喜,没想到这么顺利,高兴的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席尧一愣,没想到这个安文这么大胆!
“我还没同意。”
安文突然垮了下来,正在这时,电梯的门开了,已经到了顶楼。
电梯门口站着秦江和外场前台,看见电梯里竟然还有个女人惊呆了,特别是她还看到了席尧的脸上……多了个口红印,他们这是在里面做了什么?
“跟我到办公室来。”席尧冷声道,安文乖乖的跟在后面。
进门的一瞬间,席尧用力关上门,拉着安文抵在墙上,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策划部不缺人,不过还有一个职位可以安排给你。”
“什么?”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我立刻安排。”
安文点点头,等待他的下文。
“让真正的安文回来。”席尧的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锁定她的眼睛,别人不一定看出来,但他知道,安文被取代了。
两人相互对视了快有一分钟,安文忽然笑了,手臂圈住他的腰,凑近了一些,“我不就是安文?席先生你在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