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似锦与苏世轩这对兄弟一见面就开始寒暄。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楚漠。
若是以前,苏似锦肯定说楚漠的好。
可是今天嘛……
苏世轩把楚漠夸的天花乱坠,表示有楚漠这样的优秀女婿,是自己女儿的福分。
这让苏似锦满头黑线。
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苏世轩,楚漠今天要干什么?
苏茵不愿意跟娄菲菲待在一块。
苏瑶将她拉到一旁,轻声说着些什么。
以至于娄菲菲独自坐在沙发上。
与场中其乐融融的气氛相比,她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孤单。
不过娄菲菲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反正今天来这就是走个过场,苏世轩不让她说话,她不说话就是了…
房嫙清看了眼时间。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半。
对守在旁边的酒店经理示意了一下。
后者会意,他出去后不久,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
很快,一张超大的圆桌上就摆满了各种名贵的菜肴,可谓是满目琳琅。
房嫙清招呼大家入座。
这么多人围着桌子坐下来,竟是没有丝毫的拥挤。
所谓的天字号包间,果然不是白叫的。
这里除了这张大圆桌,有盆景,沙发,跑步机,麻将桌,高尔夫仪器……
似乎是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摆了一张桌子吃饭而已。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这参加小漠的庆祝宴,尤其是亲家和亲家母,千里迢迢从华东赶过来。”房嫙清的目光,缓缓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苏世轩与娄菲菲那儿,带着真诚的微笑。
在海北,房嫙清不缺关系。
就算没有半点关系,只要将楚漠考上大学,要设宴庆祝的消息散布出来,与魔都房家交好的那些人,也会从东南西北赶来祝贺。但在房嫙清看来,今天能坐在这的,都是些亲近的人。
有点遗憾的是,苏老爷子并不在。
至于为何不在,这恐怕就要问苏似锦才知道了。
他没把楚漠今天设宴,意在与苏家退婚的事情告诉苏世轩,但他早告诉了老爷子。
这事来的突然,他根本左右得不了楚漠的想法。
最主要的是不清楚房嫙清的态度。
还得老爷子拿主意。
而苏似锦不知道的是,即便是老爷子面对房嫙清,那也同样是没辙的。
既然来了也无济于事,倒不如以静制动?
总之他认为,他若是不在场,就算楚漠今天要退这个婚,那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如意。
“房总,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苏世轩笑着说道:“海北谁不知道,楚漠是我未来的女婿,他考上大学,这么重要的事,就算我人在国外,那也肯定赶过来!”
“咦,楚漠人呢?”
说完四处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楚漠的影子,不由得疑惑起来。
是胖子带洛山秋等人上来的。
房嫙清下意识看向胖子。
后者微微一愣。
见他无辜的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房嫙清不禁微微皱眉。
这么重要的日子,所有人都是奔着他来的。
可他这个主角却不在,这叫什么事?
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笑说着:“可能在洗手间吧!”
苏世轩点了点头,并没有多想。
却是看向了苏茵,“茵茵,楚漠不在,你就先替他说几句吧?”
唰~这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朝苏茵汇聚过来。
苏茵没由得一愣。
若她真是楚漠的未婚妻,说几句是应该,可她“不是”啊!
可现在的问题是,必须得说点什么,不然就尬场了。
不禁在心里暗骂了楚漠一句混蛋,就要微笑着开口,可就在此时,楚漠总算姗姗来迟。
只是,他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身边还跟了个美少女。
哦不对!
确切地说,他牵着陆欢走了进来。
没错!
就是牵着陆欢进来。
这……
场中所有人顿时就愣住了。
不知道楚漠意图的,是不明白楚漠这是几个意思。
知道楚漠想干嘛的,是被他的直接惊到了,看来他并不打算拖延时间?
楚漠的目光淡淡扫过场中之人,而陆欢的表情也很从容。
只见苏家人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尤其是苏茵,脸色难看至极,就算你今天要退婚,能不能给我留点尊严?!
“楚漠,你这是……”
苏世轩忍不住出声,指了指楚漠,视线落在陆欢那儿。
他俩来到场中,也不入座,他也不松开她的手。
就这么看着他们。
这让苏世轩很不满,要知道他一来就以未来老丈人身份自居。
“叔叔,阿姨,在座各位,”楚漠看着苏世轩和娄菲菲,淡淡开口道:“借今天这个机会,我想告诉大家,其实我跟苏茵之间,早已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了…”
说着看向苏茵,“私底下,我们已经解除了婚约。”
“什么?!”
苏世轩闻言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一双眼睛看着楚漠,蕴含着怒火。
但这火只能压在心底,没有喷出来,径直看向旁边的苏茵,沉声说道:“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笑了笑。
本来之前还很紧张的,可现在楚漠一来就把事情说开,反倒让她觉得解脱了。
“他说的没错,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苏茵对楚漠冷冷一笑,仿佛是在跟他说,你不在乎,我又在乎?
“混账!”
苏世轩闻言,唰的就扬起了巴掌,作势就要落在苏茵的脸上。
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要说也只能在私底下说啊!
可那手却硬生生的定在了半空中,怎么都没能落下。
苏茵直视苏世轩,眼中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
苏世轩很想打她,但这是最疼爱的心头肉,又怎么舍得呢?
顿时语气控制不住有些颤抖,“你现在…赶紧给楚漠道歉!”
“他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摘花惹草,就没干过一件正事,他简直就是一个混蛋!”苏茵厉声说道,斜指楚漠,脸上的笑看起来有些凄苦,仿佛着一年半以来,压制在内心的委屈,这一刻统统都涌了出来,“当初你们为了讨好房家,将我许配给他这样的人,你们问过我是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