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孩子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谭昊风和雯说也被牛福军给拉到旁边的小桌上,不停的要项目。靖泽也就坐到了下铺的床上,靠在了床边。
白荷也靠在了对面的床上,俩人就这么靠着。
“老公,你是不是想到地方上去工作了?”
确实有这个想法。今天,到新区参观了之后,这个念头也就更加炽热了。
虽然现在的工作很重要,可靖泽总感觉有些厌倦了。每天的工作,让你看到最多的还是这个社会的阴暗而面,人性的阴暗面。看多了,心里确实有些受不了。
如果自己能够到地方上,看着一个城市,一个企业的蓬勃发展,看着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这份满足,要远比抓一个贪官更令人高兴。
“小荷,你说的没错,我还真的有点想到地方上工作了。”
“昨天晚上,看到仁义书记他们,听他们说着这地方上的发展,我心里竟然非常的羡慕。”
自己丈夫的那点心思,白荷当然知道。不过,每个岗位都需要人,靖泽有这个想法,并不代表他就真的能够实现这个想法。
看着自己丈夫有些困扰,白荷不由开口问道:“老公,要不找我爸问问,听听他的意见?”
靖泽摇了摇头:“小荷,我只是有感触而已。其实,现在的工作对我的帮助很大。咱爸也忙,就不用去麻烦他了。如果我真的要下去了,到时候直接找黄老提就是,何必弄的这么复杂呢!”
现在很多事情确实弄复杂了,原来简单的上下级关系,直接一个汇报,向领导提提自己的想法,其实就可以解决问题。很多人反而不信,总觉得这样的力度不够,一定要托关系,找人,甚至送礼,这样才会有份量。其实,这是一个误区。
“老公,我听我们单位的人说,你好像进入了什么组“”织部的一个培养名单。你知道吗?”
“培养名单?”
这个靖泽还真的不知道。
“小荷,这是什么意思啊?”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听单位的许姐说了一句,他爱人在部里工作。说是一个培养计划,里面都是一些青年才俊。反正,她说到你的时候,那羡慕的神情,我看都不像是假的。”
这样的消息听听就是了,还真的不能放在心上。
不管什么样的培训计划,最后,其实还是看你的工作做的怎么样?工作拿不起,进了什么样的名单最后都会被人替换了。
又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了,靖泽就这么坐着跟白荷聊着天,到后来,就这么迷迷糊的糊的睡着了。等到醒来之时,天已经亮了,也快要到站了。
到是牛福军和谭昊风,俩人竟然还坐在过道的小桌边,看样子聊了一个通宵。
“福军,你们不会是聊了一个通宵吧?”
牛福军揉了揉眼睛,转过了头,看了看靖泽:“靖哥,昊风在国外留过学,又在国内的证券公司工作,见识非凡。靖雯就更加厉害了,年轻轻轻就是一家这么大的基金管理人。”
“靖哥,决定了,以后就跟着靖雯和昊风俩个人混了。这一次,不混出点名堂,以后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既然牛福军认准了俩人,靖泽也就懒得去管了。
伸了伸懒腰,到那边洗了把脸,靖瑶和靖锋也快要醒了。
一手抱着,一手牵着,出了站台,外面一个中年男子,这会儿随着牛福军过来了。
“靖哥,这个就是牛成刚,我本家大叔。听说咱们昨天的火车,硬是要来接站。”
牛福军这么一说,旁边的中年男子来了,旁边还带着个年轻人,正是那天要车位的年轻人。
“靖组“”长,那天是我不对,后来还砸了您的车。那个,你打我骂我都成。其实,我也是一时气不过。后来,其实就后悔了。我爸一直跟我说,首“”都藏龙卧虎,叫我听话。原来,我一直很听话,没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不,也就那天喝了点酒,做了这唯一一件出格的事情,就被您给逮住了。靖“”组长,靖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的不懂事吧!”
靖泽其实真的没有打算认真去追究什么?这年轻人说的也有意思。牛成刚早就打电话过来说明了,靖泽就更加不会抓着不放了。
“牛书“”记,行了,咱们不打不相识。谁也没有年轻过?那个时候,不一样偷偷砸人家的玻璃。”
“今天感谢您来接我们,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可不能再提了。”
靖泽说的确实很真诚,而牛成刚其实也听出了这份真诚。放心之余,其实又有些激动。
福祸相依,很多事情,谁又能够断定事情是好是坏呢?
有些赶,靖瑶要去上学,白荷要去上班。而自己呢?当然安顿好了之后,也要赶赴山南了,毕竟,那里的工作也没有结束。
安顿好了靖锋,靖泽没有停留,简单的收拾之后,直接乘机,离开了首“”都,飞往了山南。
工作又陷入了紧张而繁忙之中。在山南,因为欧阳欣龙而遗留下来的一些问题,也是靖泽这次碰到的一些矛盾比较突出的问题。特别是古原化肥厂,这一次,又成为了一个重点上访的单位了。
“同志,你不知道,我们化肥厂这么好的一块地,他们竟然卖了个白菜价。说是工业用地,只能按照工业用地的价格来算。现在,厂房都快推了,答应给我工人的安置款还一分都没有给。”
“同志,据说,里面存在一些交易。”
………。
这个情况,这两天不断的在巡“”视组驻地上演,就连靖泽,都对这些老工人很是熟悉了。
不过,这熟悉了之后,靖泽到也听到了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靖同志,如果你要是晚一些把欧阳欣龙给抓走,让他把我们把化肥厂的问题给解决了,也就不用拖到现在了。”
这个职工这么一说,旁边到是有人给靖泽争辩了几句。
“老张,说什么胡话呢?你又不是没有听说,欧阳欣龙趁这些企业改制,那可是捞了好多钱,让他来,他还不把钱都捞进自己的腰包啊?”
张姓的老者被人这么一驳,一时没有吭声,不过愣了一下,不由继续说道:“他捞点就捞点,总归能帮咱们把问题给解决了吧!像现在一样,不捞了,可问题也没有解决。”
听着这老者的话,靖泽其实已经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索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