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Pamp;P)玛丽苏的共犯—傲慢与偏见同人 !
“玛丽!”
苏在门口停了下来,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发现声音是从二楼的窗户传出来的。而这样有点失礼的朝她大喊大叫的人,居然是一直都颇为克制自己,喜欢遵守表面上过得去的礼节的二姐伊丽莎白。而简也站在窗子边上,神情激动的望着自己、
“嗨。”苏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好笑嘻嘻的朝她们俩挥手。然后仍然自顾自的走到房子里去了——这是当然,即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隔着数米的垂直高度也不是什么值得考虑的聊天方式。
只听见房子内部传来一连串急促的下楼的脚步声。刚刚走进门廊,摘手套摘了一半的苏被伊丽莎白一把揪住了袖子。
“……怎么了?”要不是这两人面带喜色,苏真的以为要发生什么奇观或者大事了。
伊丽莎白和简相互看了一眼,终于定了定神。由伊丽莎白开口道:“爸爸有些事情要和我们说,但是你一早就出去散步了,所以他让我看到你回来以后,带上你一起去书房。”
“有事找我们?额,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这个我们特别指的是你和……我,两个人?”
“是的。”
“只有我们?不带上简基蒂还有莉迪亚?”
“是的。”
“好事情?”
伊丽莎白肯定是多少知道些什么,但是她只是抿嘴笑着,推着苏上楼换衣服。
“等会儿你就知道啦。”
看来只要是少女就多少会有追求惊喜的情节,苏看那两人明明忍得很辛苦,却打定主意不提前露底,也只好随她们的意,快步走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考虑到这件事情会由贝内特先生在书房圣地里进行说明,可见对玛丽来说也不是件小事。于是苏就把实际上还没有起床的玛丽唤醒了。玛丽睡意正浓,神智还不算很清楚,苏说的什么她听得半懂不懂。她还在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什么琴谱的事情,可苏并不给她缓一缓好好解释一番的时间,麻利的换上了高领的裙子,然后无情的用力的拍了拍自己脸颊——拍脸,冰毛巾和掀被子在苏的记忆中算是三大被迫起床的利器——什么叫一体同心灵魂伴侣,那个小姑娘非得执着这些东西,那就让她更加深切的体会吧。苏莫名生出一点得意的情绪来。
“哎呦,你轻点。”玛丽即刻清醒,
“过会儿应该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我们,我希望可以在我们都清醒的情况下,充分的讨论商量。”
“什么事?”玛丽果然也好奇。
“不知道,不过到书房应该就会见分晓了。”
苏拉开房门,伊丽莎白正有点着急的在她的房门口踱着圆圈。苏朝还没来得及培养冷静气质的姐姐伸出一只手。
伊丽莎白终于深深呼吸了一下,牢牢的牵住她:“我们走吧。”
就像伊丽莎白说过的那样,贝内特先生背着手正在欣赏书房正对的大路上的秋景,这段时间着迷的书还放在昨天的位置上。他正在等她们。听到门轴转动声音,贝内特先生慢慢回过身来。
“丽萃还有玛丽,好孩子,快看看那边那棵榉树的叶子,你们说秋天是不是已经到了?”
伊丽莎白依言非常配合的看树叶去了,手里还依旧牵着妹妹,搞得苏非常无语。
“是不是重要的事情想不好开场白,英国人都可以从天气入手?”苏只好这么问玛丽。
玛丽不敢断定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轻松开头是不是重大事件的开场白,只好一言不发。
苏看着那对性情乐趣都非常相似的父女兴致勃勃的谈论秋天的景色谈了将近十分钟,感觉自己正在领略一种生命的奇迹。从外貌上来说,伊丽莎白长得更像母亲一些。可当你注视她的眼睛,观察她眸子里偶尔流露出来的并不符合时尚潮流的狡黠的神态的时候,你就不得不承认在性子方面,伊丽莎白几乎得尽了父亲的真传。那到底是如何亦步亦趋,才能锻造的默契和心领神会啊。苏几乎可以断定伊丽莎白是在父亲的膝下长大的,搞不好她学会的第一个词不是“妈妈”而是“爸爸”。
“我的说你猜得对,爸爸的确在餐桌上给大家讲过丽萃小时候的事情,反正他能娓娓道来的也只有丽萃的事情而已。”玛丽也透过同一个视线凝视那对父女漫无目标的充满愉悦的讨论醋栗的味道。她在脑海里咂巴了下嘴:“听说因为那时候那时候简还很小,妈妈实在腾不出手照顾丽萃。所以爸爸就自告奋勇的承担起了这个任务。等妈妈腾出手来,基蒂又出生了。所以她又只好专心的照顾基蒂。再说了,我想那时候丽萃也更加习惯爸爸的管教方式了吧。顺便一提,我会说的第一个词据说是土豆,比简和丽萃都要多三个字母呢。”
“土豆?我并不觉得你特别喜欢吃那个。”苏用异常温柔的声音在脑海里轻笑。
“谁知道呢,也许小时候吃腻了吧。土豆泥,烤土豆,炖土豆,煮土豆……”
“我会做酸辣土豆丝。有机会试试吧?”
“恩。”
“还有豆浆布丁,哦哦哦还有一道名菜——番茄炒蛋。酸甜口味的,小孩子一般都会喜欢。”苏现在倒是不避忌小孩子这个话题,“问题是配什么吃好呢?现在这边还搞不到米吧。”
“面包?”
“我请求你饶了我吧。这个组合可怕得让人想都不敢想。”
“意大利面?”
“想做盖浇饭吗?这是菜是菜!”
……
关系亲密的人,聊什么无聊的话题都很起劲,这也是一个原因不为人所知的奇迹。苏小心翼翼的避开玛丽略带悲伤的回忆,一个劲儿只把话题往轻松的地方带。玛丽似乎也没有发现到苏的刻意,或者说她发现了但是更信任苏的好意。于是两人也跟着一旁醋栗葡萄酒的步伐,望着变得微微发红的树叶在心底旁若无人的低声絮语。
贝内特先生终于想起了正事还没有办。他咳嗽了下,将话题转向主题。
“玛丽,我想你刚刚散步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在路上遇见了布雷恩先生了吧。”
玛丽在睡觉不知道这事,于是回答的自然是苏。
“是的,快到家门前的小路的时候,看到他从家的方向出来。”
那时候正巧是苏一边慢悠悠走路一边抬头看云,因为并没有注意脚下的情况,所以准确的说来,他们两人并不是在石径上相遇的——随着懒散的动作,舒舒服服东倒西歪的转身,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等她回过神来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布雷恩就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像个军人那样笔挺的站着。制服中配套的黑皮的靴子因为早晨的露水显得更加锃亮,干干净净的踩在青灰色的石板之上。
而自己,苏用余光扫了下自己走过的路径——从踏上小径开始不到五米,就歪歪斜斜的走到花丛旁边去了,诚实的反应着行踪的鞋印几乎呈现多个s型,大大方方展现在天空之下。
是不是应该觉得难为情一下——苏对比着鞋子和鞋印仔细琢磨。
但是布雷恩先生并没有余裕的时间,他朝苏点了点头,快走向仆人牵来的马,然后就骑马离开了。可是当他的脸朝向朝霞那个方向的时候,有那么一个角度突然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爸爸,几天不见,我总觉得布雷恩先生的五官变得有点奇怪。”虽然他一言不发站得又远,还戴着顶宽沿的帽子。
“……是的,我想是的。”贝内特先生露出一副似乎要大笑的表情,“泰迪告诉我,他参加了军中的一些俱乐部,不仅有射箭.击剑,还有板球和搏击类。我想他现在还处在慢慢适应的阶段。”
“这么看起来是拳击吧……祝他好运。”
泰迪……又是个沉默的沙包……一本正经的满头包……噗。
叫做泰迪的鼻青脸肿的青年军官,在苏的构想下化作一个巨大的带着拳击手套的熊玩偶。对空挥拳,却笨拙的不断跌倒或是绊倒自己。表示嘴角的深色绣线上贴着骷髅花纹的创可贴,以表示它的沉默和冷酷。
“苏,这是什么?”玛丽惊叫着,在脑海里避让那个表情凶得要死,但是举止却挫(这个词是向苏学来的)得要命的布偶。这个苏刚刚搞出来的玩意儿,连通知都没有,玛丽除了惊吓暂时还感觉不出其中的幽默和乐趣。
“别和我说话,我得集中全部注意力。不然我就要在贝内特先生面前笑出声了。”
“玛丽,泰迪和你说了什么吗?”贝内特先生有点讶异的看着女儿露出不同寻常的古怪表情,然后他又猜到答案的摇摇头。
泰迪……哈哈,泰迪……怎么会叫这种名字。
“没有。怎么啦?”
“是这样的。我的好朋友,极为可亲可爱的布雷恩先生,他最小的堂妹马上要到意大利继承一桩财产。但是由于家庭的不幸的情况,导致她除了自己的堂兄之外没有别人可以依靠,没有地位相当的尊贵女友,也没有信得过的可靠仆妇,只能自己孤身上路。布雷恩先生觉得自己无法放任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不管,也觉得对于礼节方面,不适合独自一人陪伴年轻的小姐,而他也没有其他可以委托的女性朋友。因此特别向我提出请求,希望我的女儿能够赏脸陪着那位小姐到意大利去一趟。”贝内特先生的眼神在这刻简直和伊丽莎白毫无而至,闪动着光芒,“亲爱的,意大利庄园的美丽树林在朝你们招手,树丛里的荆棘正等待你们的裙摆和番鞋在其中穿行呢。”
“我记得布雷恩先生有位和简差不多大的妹妹。”苏没有这么快全盘接受,“为什么他不让他的妹妹去陪那位小姐。非要邀请我们这些外人?”
“我刚刚不是说那位小姐的家庭情况存在一点问题吗?那位小姐的母亲和布雷恩先生的母亲对那笔财产有类似的权力,只是母亲过世的很早导致那位小姐不得不很早就开始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于是年轻的女孩自认为无望继承便忘记了这件事,而布雷恩夫人也理所当然的把那个庄园提早视作自己财产的一部分。不过等到原来的主人过世,律师宣读遗嘱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那位古板的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老先生最后将遗产特别留给了那位无权无势孤苦无依的小姐。事实上直到现在,布雷恩先生的母亲还是坚持认为那位小姐无权继承这么丰厚的财产。在她的影响下,布雷恩小姐也坚持认为那座小庄园应该是自己名下的嫁妆。让我说得更坦白些,我想除了我们好心的朋友小布雷恩先生,恐怕那位小姐的亲朋好友之中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那边认为她有权利享受更舒适的生活。这种情况下,布雷恩先生也很难拜托身边的人,冒着大大冒犯他母亲尊严的危险,来帮助这么一位毫无财产和身份地位可言的年轻女士。”
“这么说,幸好我们只认识布雷恩先生一人,还无缘认识他的其他家人喽?”伊丽莎白笑着说道。
“要是我们有幸认识他的其他亲友,当然除了夏普夫人以外,难保我们也变成面目可憎的势利小人。”贝内特先生坦然答道,“听说那位小姐的年纪和丽萃一般大。本来我想请简去陪她,可是又觉得不该让你们的母亲因此产生过多的非分之想。再说简也早和朋友约好旅行的事情,为了巴结贵人而忽视朋友这种事,我想她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这么做的。所以我也只好希望你们两位能帮帮我好朋友的忙,也帮助一下那位可怜又幸运的女孩子。”
“那是当然了。我和玛丽对此义不容辞。”伊丽莎白扯着玛丽急忙回答。
苏则对于玛丽说:“而且现在还说不好到底是谁的幸运……是那位小姐的,还是我和丽萃的……”
她又沉稳笃定的补充了一句:“以未来的情况而言,似乎理所当然是我们这边吧。”